月儿在此期间还是回头朝着顾瑾炎婉转一笑,表示今夜相救的谢意。
当然,这个微笑还不排除有着刻意膈应膈应双容公子的意思。
果然,双容公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顾瑾炎却是无从顾及这个夜晚中女子动人的笑容,因为他方才听到了一句话……
她说什么?
本少被吓得尿裤子了?
顾瑾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辈子还从未觉得如此丢脸过。
他朝着香儿离去的那个方向,恨恨的嗷了一嗓子
“放屁!少爷我裤子上的是水!方才坐在水滩中染上的!才不是被那吴婴吓尿的!小丫头!你可别随口污蔑少爷我!”
香儿走出巷子没多远,听力又是绝佳,自然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本来以着自己的傲气性子不愿还嘴。
可又觉得这家伙嗷的这么一嗓子实在是在侮辱她的智商,便心有不甘的也回了一句。
“你是哪家地主院子里跑出来的傻儿子,骗人也不找个高明点的手段。
还坐水滩里,遍地的积雪,你倒是找个水滩出来瞧瞧,被吓尿了就吓尿了,勇于承认不丢人。
丢人的是还要胡乱的扯写什么蹩脚的理由,呵呵……”
最后的那一声呵呵说不出的暗讽味道。
顾瑾炎何时受过这档子气,只是人已经在说话间的功夫走远了。
追上去对骂又实在有失风度,只能愤愤的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恼羞成怒道:“君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小女人计较!”
虚空中传来一声毫不遮掩的讥笑,那是慎老传来的。
顾瑾炎毫不客气的朝着某个方位比了比中指。
双容公子怔怔的看着月儿离去的方向,一时之间怅然失措……
顾瑾炎十分手欠的挥手打断他的视线:“喂喂,人家都走远了。”
双容公子收回视线,苦涩一笑:“吴婴虽然今夜不知为何突然收手,但是我有一种预感,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顾瑾炎笑道:“怎么?双容公子还想时时刻刻的待在那姑娘身边,暗中保护她?”
双容公子苦笑摇首,自嘲道:“如今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待在她身边。”
顾瑾炎嘿嘿一笑,心中的八卦之火顿时燃了起来。
他实在是很好奇这位温润如玉的双容公子怎么会让一个女子恨他入骨到这般地步。
上前两步,他十分自来熟的准备去勾搭双容公子的肩膀,就像经常对陵天苏做的那个动作一般。
“我说你呀……呃……”
谁知,双容公子抬首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还未等他把手勾过来,就已经先行无声的后退两步。
动作幅度不大,但其中的抗拒意思很是明显。
顾瑾炎尴尬的收回了手,摸了摸鼻子,暗道这些正经人士行事风格就是麻烦。
不过这双容公子虽然说是无声的抗拒,但动作十分自然得当,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无礼。
顾瑾炎心想,这估计就是那些名人雅士所谓的涵养吧。
好在顾瑾炎是脸皮及厚之人,尴尬了片刻面色就已然恢复如常。
继续寒暄道:“我说你啊,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如果是的话,那听少爷我一句劝,赶紧别摆什么公子哥的大架子,趁她受伤期间,死皮赖脸,嘘寒问暖,甜言蜜语各种狂轰滥炸而去……”
“这样她就能够原谅我了?”
双容公子心中一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顾瑾炎。
虽然顾瑾炎这个点子十分的俗套且老掉牙。
但是双容公子却也知道,顾瑾炎名气极大,不过更多的名气却是他那花丛老手的传言。
这方面,很值得他向顾瑾炎学习。
然而顾瑾炎却这样说:“不会,你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表情理所当然,眼神却仿佛是在看一个天真的三岁孩童。
双容公子:“……打扰了。”
顾瑾炎继续道:“虽然效果甚微,但是即便是微乎其微,但也总比毫无作用的好。”
双容公子眼神一动,觉得他这句看似毫无道理的一句话竟然另有深意。
他虚心求解道:“还请顾少爷解惑?”
顾瑾炎嘿嘿一笑,道:“要我解惑可以,但是在这之前,双容公子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
顾瑾炎正色道:“双容公子虽说是大晋国土之内的修行者,可毕竟远在江南地带,而永安皇城却是在江流之下,双容公子贵为水月洞湖湖主,一脉单传,这般不远千里的来此,我想不单单只是为了一个叶王府的侍女吧?”
双容公子微微一怔,旋即笑道:“自然不是,顾少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多此一问。”
“这么说双容公子这是承认你与那吴婴的目的是一样的了?”
“是的。”双容公子坦荡承认。
顾瑾炎皱眉不解道:“可是据我所知,‘万首试’是有参选规矩的,凡是年纪超过二十岁者,不得参试。
呃……双容公子虽然面生得嫩,但名声四起之时已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这年纪怕是绝对不止二十岁吧?”
双容公子微笑道:“可‘万首试’试规还有一条注明,凡是从未参加过‘万首试’的修行者,为了避免遗憾发生,可将修为压制住二十岁那年的修为,而在我二十岁时是何等修为,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的确,双容公子名声大造,在二十岁那年,便已是安魄初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