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顾大少真有这种想法,为何早不提出这个要求,难道仅仅只是那两个侍女的忠诚打动了你?”
顾瑾炎笑了笑,道:“我像是那么幼稚的人吗?虽然我的确很羡慕叶少身边有这样的人陪伴在他身边。
但我亦明白,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你若非要问清原由,我也不是不能回答你。”
“看来顾大少这是吃死老夫了?”
“呵呵,方才与吴婴一战,只因慎老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不该看的东西?”银白的眉毛深深锁起,思索片刻后,随即很快散开。
“我倒是小瞧了你。”
慎老轻声笑了起来,看着顾瑾炎说道:“原来你浪费了这么多口舌,是为了叶家世子。”
顾瑾炎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侧着身子,半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忽明忽暗。
他笑着反问道:“不可以吗?”
慎老苦涩一笑:“如此说来,顾大少这般强要老夫金哨,不过是顺手为之。”
“哎呀呀,不要这么说嘛,这是你自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可不怪我。”顾瑾炎的笑容十分可恶。
慎老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那不知顾大少能够给足怎样的丰厚诱惑力?要知道……我这枚金哨,价格可是十分昂贵的。”
“昂贵?那也要你卖的出去才行?”顾瑾炎笑得无比狡诈奸猾。
慎老脸色蓦然一沉,苍老的眸子阴晴不定,随即冷笑道:“顾大少知道的可还真不少,不过有时候……知道多了,并非什么好事。”
“可这对于本少来说,就是好事,慎老你明知道我父亲出得起你心中那个想要的价格,可是你依旧不敢与我父亲明说,因为你十分清楚,你不值那个价。
甚至……在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后,留不留你在顾家还是个问题。”
慎老哈哈一笑,道:“听顾少的意思,是愿意留下老夫,且出得起那个价格了?”
顾瑾炎点了点头:“不错。”
“那不妨说说顾大少你开的那个价码。”
慎老神情语气无比轻松,可掌心却因为那极不平静的心情,渗满了冰凉的冷汗。
顾瑾炎换了个懒散的姿势站着。
后背靠在冰冷的灰色石墙上,微微抬首,落寞的看着夜色,模样很装逼,很欠揍。
“我家老头子顾忌的事,我可不用顾忌,他能出的价码,我也能出。
慎老,今夜你的领域也已经张开,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本少可以对你做出承诺,只要你将那枚金哨给我,你想杀的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顾家可以杀死。你想保住的人,顾家照样可以帮你保住。”
“顾大少好大的口气。”
“可我觉得这是事实。”
慎老沉默了。
不错,这口气看似很大,如今的顾瑾炎更是无法代表整个顾家。
但是这并不就意味以后他同样无法代表顾家。
顾瑾炎虽然荒唐无度,但是谁人都知,下一任顾家家主,只能是他!
“如此说来,这笔买卖看似对于顾大少来说,很不划算。”
慎老语气有些紧张,又有些无奈。
“在我看来,很划算。”顾瑾炎坚定说道。
像他这样的年轻一代来说,身边自然不缺乏安魄强者的保护。
但是安魄死士,却是决计不可能有的。
他出言要慎老的第二枚金哨,那便意味着,慎老的一切,都交付在了他的手中,包括自己的性命。
而对于慎老来说,今后,他将会得到他在今夜之前无法得到的修炼资源,以及打听不到的皇城消息。
这消息……能够帮他杀人!
顾享不愿用一个承诺买来一个安魄强者的全部。
那是因为他不缺乏这样的安魄强者,这笔买卖自然对他来说,很划不来。
但是对于顾瑾炎来说,却是非常划得来。
顾瑾炎面上笑容更浓:“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话音刚落,黑暗中划过一条金色长线,直直撞到顾瑾炎怀中。
顾瑾炎笑了笑,右手摊开,伸手接下坠落的金哨。
“答应得如此果断,少爷我还以为慎老你要再挣扎挣扎呢。”
在顾瑾炎说话间,麻衣老者已经一掀衣摆,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双手上下叠加伏地,额头磕在手背之上,十分庄严神圣的行完一个磕首礼。
然后起身,理了理衣袍上的尘土,平静道:“为何要挣扎?老奴已经挣扎了大半辈子了,再挣扎,也杀不了老奴心中想杀之人。
或许顾大少你这个承诺离实现之日过于久远,但是老奴现在等得起,也十分愿意等。”
“明智之举!”顾瑾炎大大方方的受了他这一礼。
他发现,在他获得这枚金哨后,慎老并没有再自称老夫,而是自称老奴了。
而从此刻起,顾瑾炎便是他真正的主人,慎老不再隶属于顾家,只属于他顾瑾炎。
顾瑾炎十分满意他的态度,因为他很聪明,能够看清自己的立场。
将金色笛哨收好后道:“今日之事,便不要说出去了。”
“老奴明白。”
慎老明白,所谓的今日之事,便是他认主奉哨。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今日所见的那两只诡异婴儿头颅。
那样的婴儿,鬼气森森,绝非人间之物,而那为名唤月儿的叶王府侍女却能够驾驭它们。
如此看来,叶王府的确是能人辈出,一个小小的侍女竟然能将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