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莠脸一红,忙挣开桎梏躲到一边去,“你有病啊,突然叫我小名。”
齐管竹眨眨眼睛故作无辜,又叫了一遍:“柚柚?”
齐莠双脚乱蹬了两下,再次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别叫了!”
齐管竹笑起来。齐莠忍不住扒开被子一角偷看,男人的笑容蛊惑人心,在朦胧的灯光下,不很夸张,眉眼间都带着韵味。
齐莠看得专注,齐管竹又开口:“柚柚,干嘛偷看我,要看就明目张胆的看,哥哥不怕见人。”
一张嘴却能把人气个半死。
齐莠赧然又恼怒:“齐管竹你给我滚蛋!”
齐管竹又闷笑起来,缓了一会儿终于不笑了,坐下来把被子拽走。
“妈让我今天在这儿住。”齐管竹把手放在齐莠眼前却没有贴近,“睡你屋。”
有什么在齐莠耳边炸裂轰鸣,他再次弹跳起来,顶着一头乱毛紧盯着齐管竹,确认他不是开玩笑,哑着嗓子道:“不行。”
齐管竹耸了下肩,“这可不归你说了算。”他说着抚上齐莠的脸颊,凑近了伸出舌头舔舐弟弟微张的唇瓣。
齐莠的睫毛一抖,目光不知该聚焦到哪里,明知这是错误的却止不住想要更多。
他被眼前的人迷惑了,望见亮在两人头顶的灯,思绪又飘回那个醉酒的夜晚,在齐管竹房子的浴室里他哽咽着叫他“哥哥”,主动把自己送上去,将唇贴在齐管竹略带冰凉的唇瓣上。齐管竹没有立刻回应他,身上的衣服沾湿了,被自己弟弟褪下一半。他一动不动任由齐莠摆弄,似乎还是少年时一味纵容着稚气弟弟的好哥哥。但是他们彼此都明白,齐莠已经成年了,不再是不及他肩高的小孩子,他们回不去那段亲密的时光。
齐管竹终于有了回应,盛着水珠吻在齐莠落泪的眼睛上,语气带着一点无奈并无苛责,“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齐莠的双手被他按在冰冷的瓷砖上,身子轻轻颤抖。
“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吗?”齐管竹问。
齐莠摇头又点头,不是很确定但怕齐管竹跑了,再次轻点了几下头,像摇头晃脑的小铃鹿,又把最脆弱的一面摊出来。
齐管竹总是丢下他一个人偷溜。齐莠每一次都暗暗发誓不要再追了,可是现在他又颠颠凑过来。
雾气蒸腾的浴室里,齐管竹微微低下头抵住他的额头,“我会操你。”他的语言直白。
“而且你不会再有反悔的机会。”
作者有话说:顶嘴之后立马怂的弟弟
第四章相片
那晚的记忆再度滚烫齐莠的身躯,连同指尖都燃起火焰。
察觉到齐莠的走神,齐管竹用牙齿轻咬他的舌尖,齐莠的意识回归到自己房间的床铺上,眼前刺眼的光被齐管竹挡住,两个人同母亲和继父仅一门之隔。他们接吻,交换彼此的气息,齐管竹将手伸进他衣服下摆,手掌抚摸齐莠起伏的胸膛。双唇分离牵连出银丝,齐管竹伸舌舔了舔嘴角,目光扫过齐莠湿润透亮的眼,停顿一下,将齐莠的睡衣往上翻,盖住齐莠的脑袋。
齐莠瞬间清醒过来,把衣服扒下来,头发更乱了,两瓣唇红润,忿忿看着齐管竹。齐管竹往墙上惬意一靠,眼里带笑,“放心,不对你干什么,明天一早我就走。”
“鬼才信你。”齐莠一只手盖住自己头顶,一面梳理头发一面压低脑袋。他被齐管竹挑拨的激动不已,齐管竹却没事人一样,随时都能撤离。热度渐渐散去,他指尖发凉。“……除夕那天你回来吗?”他仍是忍不住发问。
“或许?”齐管竹给了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齐莠抬起头执拗看着他。齐管竹在这番注视下败下阵来,抬手想碰齐莠的脑袋却突然顿住,齐莠心里没由来地一陡,眼巴巴盯着他,齐管竹像是察觉到了笑意更加明显,变换了姿势拉扯齐莠的脸颊。
“会回来的。”齐管竹的声音放轻了,似乎在做一个承诺。
齐莠拍掉他的手,两个人对看了一会儿,齐莠先撑不住,站起来说要去洗漱。
齐管竹倒在床上,“我没有牙刷,用你的行吗?”
齐莠猛地回头:“你敢?!”
齐管竹眨眨眼睛:“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
齐管竹却曲解他的意思:“柚柚可不能嫌弃自己。”
齐莠气绝,不搭齐管竹的茬,手按住门把:“抽屉里有备用牙刷,我一会儿拿出来放洗手台上。”他像是不放心,又问了一遍躺在床上装死的人,“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齐管竹半眯着眼睛,在齐莠的角度只能望见他挺直的鼻梁和微薄的唇。他的五官在灯光下稍显柔和些却仍然充满棱角,两者相互矛盾,搭在齐管竹身上却再适合不过。“那我用你杯子?”齐管竹再度开口,手肘半撑在床铺,起来看着齐莠。
齐莠顿了一下,肩膀耷下来妥协道,“好,我把牙缸和牙刷放在一块,你看准了拿,别拿错了。”
“柚柚,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不用刻意强调,你哥哥又不傻。”齐管竹坐起来,手搭在两腿之间,“还是你在暗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