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有很多事想说呢,憋死我了。”黎罂朝苏瑾眨了眨眼,两只并在唇边,发送了一个飞吻。
当然,他们的对话如同隔着一层膜,只能看到两人嘴唇一开一合的,却听不清声音。
黎罂无视颜夕林不可抑止的杀气,转向众人语笑盈盈道:“以后便由我,来激活需要发布任务的n,请开始你们全新的历练吧!”
他,不,她说的话模棱两可,让人摸不着头脑,更无言质疑,还在思索中,黎罂的身影破散成细碎的荧光,被风吹散了,空中,只留下她一连串的笑声。
苏瑾的耳边出现一句话: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初始任务是什么。
苏瑾茫然得环顾四周,貌似只有他一个人听到这句话,黎罂是敌是友,不得而知。
房外n们快速收拾着东西,留下老幼妇孺守着村长,其余几百号弟兄们抄起家伙,列队在山头前清点人数。
水三懒散得靠在木桩子上,嘴里叼着根马尾巴草,秦书站在他身边,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急不可耐。
眨眼时间,三年已经过去,秦书长成了个玉树临风的小少爷,他被水三养得很好,依然留存着读书人的气质,皮肤未经风吹日晒,嫩得跟豆腐似的,单往那一站,比姑娘还水灵。
“方先觉将军,可是重庆第十军军长!”秦书手握成拳,激动地在原地打转。
水三眼带笑意地看着他,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打仗,乖乖呆在学堂里,等我把鬼子兵都赶跑。”
秦书已经懒得再这个问题上跟他多做纠缠,昂着头不愿折了读书人的气概。
“说好的,参了军就跟我拜堂,你要是敢赖皮,我就......”
“你就怎样!”秦书眉毛倒竖,踮着脚气鼓鼓得看着水三,嚷嚷道:“你个南蛮子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忘!”
“行行行,养出个啥脾气,非得教训一顿。”水三虽这样说,但真要教训的时候又舍不得,就是秦书受半点委屈都忍不了,更别说教训了。
整装待发,大家精神气都特别足,毕竟是为国效劳的大事,要是立了功,便是从土匪一跃成了大英雄,怎叫人兴奋,那一张张脸散着喜庆的红光,目光炯炯得看着战火纷起的大地,一颗报国之心蠢.蠢.欲.动。
从此安静祥和的山头离了他们,炼狱似的衡阳城向他们招手......
罪恶发芽在人性本身,起始于任何一件小事,微不足道却足以震垮整座长城,如跗骨之蚁,蚕食人心。
悲剧开始,旁观者却无力阻止,他们知道水三和秦书的结局,却被迫忘记了中途的细节,只能一步步小心试探,争取让所有人都平平安安。
然而他们,自身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