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的住所在山顶的独栋别墅,临着蓝雨湖,风景独好。山顶僻静,只有林子里的松鼠、灰雀常来打扰。
黄少天的临时住处就在别墅二楼最左边,窗外是莽莽山崖,而喻文州的房间在最右边,窗外是淼淼湖波,明明同在一层,却充分阐释了什么叫天涯海角。黄少天感谢喻文州选择尊重自己,但心底又有些遗憾:喻文州你龟毛个什么劲,换我来,早就把到嘴的鸭子吃干抹净了,不然哪天飞了,铁定追悔莫及。
客房收拾得非常干净,似乎一直等待着谁来入住一般。黄少天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洗了个澡,恨不得把满身污秽连带着不堪的过去全数洗净。出来后他发现床上多了一个小匣子,显然是喻文州在他洗澡的时候来过一回,可他的五感退化到了这种地步,竟然没有发现。
黄少天随意趴在床上,打开匣子,入眼是一个扁扁的医药盒,里面放着针筒,两小瓶淡蓝色药液,还有一小罐药片,都是纾解o发情用的。他看见针筒就牙疼,但是他的身体被催情剂毁得厉害,光吃抑制药已经不管用了,必须注射比其他o药量高一倍的抑制剂才行。
但也并非一定要注射药剂,能够自然纾解对身体是最好的。黄少天翻身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把医药盒拿出来,看到底下的东西,哑然失笑。这个喻文州,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家里藏着这些东西,不知道准备哪天招呼哪个o呢。
两种型号的按摩棒,其中一个头有些弯,黄少天略一思索那个长度,无师自通地get到这是一个为o特制的生殖腔口按摩棒。
还有一个造型别致的跳蛋,是一个圆滚滚的小鲨鱼,头上有一排圆溜溜的很可爱的牙齿,但黄少天知道它放在身体里就不会那么可爱了。
至于润滑剂,简直是多余的,黄少天弃之如敝履。装备检阅完毕,他侧边一歪躺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滚了三周半,下定决心自给自足。在花魇基地和喻文州做那完全是他被yù_wàng逼得疯魔了,那种情况下他随便扑倒个长着丁丁的双腿就会缠上去,哪管他是牛鬼蛇神爽了再说。但现在不一样,他头脑很清醒,身体里还是原装的灵魂,让他乖乖躺在床上被人草,他做不到。
趴在床上,先把小鲨鱼跳蛋塞了进去。被开发过的后穴轻而易举地将圆溜溜的东西吞没,那排小牙齿划过肠肉,好像喻文州的手指轻轻刮搔着他的内壁……停停停,黄少天拍拍脑袋,把不合时宜的人扫出脑海。
在弯头和直头按摩棒的选择上,黄少天的手鬼使神差地伸向了弯头,他有限的经验告诉他生殖腔口被干是件非常舒服的事。按摩棒也被他塞了进去,顶着跳蛋到了很深的地方,白天喻文州的东西也到了这个位置,应该差不多了……黄少天一咬牙,同时打开二者的开关。
一瞬间后穴的震颤让他爽得叫出了声,腰窝酸软,脊背弯如一张弓弧,臀部无意识翘起,随着震颤微微摆动。倘若那里真的插着的ròu_bàng,那此举就全乎是讨好献媚,祈求更深更猛的插入。身体毫无章法地在床单上扭动着,全身上下又痒又麻,渴求粗鲁的碰触,特别是胸口两点,擦着床单早已硬得发涨。
黄少天先是自己模仿着那谁谁的手法玩弄,后又不满足地从旁边拿过第二个按摩棒,狠狠按在胸口,打开开关。如果是他的话,此刻应该会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吧,用牙齿轻轻研磨,用舌头细致地舔弄……这样想着,冰冷的器械似乎化作了缠绵的手指,在碰触到的地方留下一连串颤栗。
黄少天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停止想象那个人。有什么办法,他后面的第一次就是他给的,所有的快感都是他给的,之后的每一次都注定是对无比餍足的第一次的徒劳模仿而已。而且那些事就发生在今天白天,自己的后穴甚至还记得那根东西的热度和形状……
所以说,为什么要放着那么好的一根人肉按摩棒不用,自己在这里遭这样的罪?黄少天扪心自问。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如果他刚才那么yín_dàng的样子被喻文州看见,那他等于脱下了尊严的底裤,在喻文州面前彻底一丝不挂了。
这个想法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更深地刺激了他。黄少天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喻文州的门口。
黄少天呀黄少天,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出息的人。
不过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偶尔也要放纵自己一回。再说o的天性如此,就算当着喻文州的面再怎么丢人,他也问心无愧。
门不敲自开,喻文州的衣服整整齐齐,显然还没有睡,此刻靠在门边,打量着来人。黄少天只穿着一件草草披上的睡袍,没系带子,两襟只用一只手松松拢住。浴袍下摆浅浅遮住腿根,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隐隐沾着水迹。光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白皙的脚趾蜷起,互相磨蹭着,染着情动的粉红。隐隐有跳蛋的震动声,他的眼角湿红,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喉头不安地耸动,嘴唇微张,像是在索要一个吻。
他为自己情动如此,这一刻心里的满足胀到溢出来。喻文州早就知道他会来,但没想到会这样过来,几乎一丝不挂的,任人宰割的,全然奉献的。好像他精心设下陷阱为了逮捕一只独狼,到头来却发现小狼崽乖乖坐在陷阱里对着他摇尾巴。
喻文州甚至产生了一丝凌虐的yù_wàng——好像此刻无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