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突然觉得,自己和一骑,还有总士——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似乎总是一个等腰三角形的阵型样子。
当初在作战时,作为[齐格飞]系统的操作者、作为战术的指挥,总士就是三角形的顶角。而驾驶法芙娜的一骑和远见自己,就相当于这个三角形底座的两点,分别向顶点连接出两条腰线。
——不过呢……私底下,底边的组成,就换成了一骑君和皆城君他们两个。
这么想着,真矢不自觉又随手画了一个底边很长的等腰三角形。
就像是这个底边很长的三角形那样……一开始,一骑君和皆城君的连线很长。
因为误会。
……后来,慢慢就变短了呢。
不论相隔的距离再长也好,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依然存在。
……所以才会在经历过多年的陌路和痛苦甚至别离,仍然能走到一起。
随着自己的思绪,撇了撇嘴的真矢又随手画出一个底边要短很多的等腰三角形。
说起来……
总士对自己的待遇,还算是有区别的。在自己不自觉表示无法参战的无力和心痛后,他也会笨拙地安慰自己。
——那个时候的皆城君……算是喜欢自己吗?
一只手无意识地转着笔,抬起另一只手支着脑袋,真矢耷拉着一边的眉,用似乎有点搞不懂的心态自言自语。
不过她很快就放开了这个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的问题——皆城不会回答的,真矢是出于直觉地这样觉得。
——那么,皆城君对一骑呢?
“如果是以一骑君当顶点呢?”
这样咕哝着,真矢稍微活动自己的手指,恍惚地以直觉在纸面上描出新的一个三角形。
真矢她知道很清楚:无论是自己也好,还是总士也罢——他们两个对个体人员的在意,毫无疑问大部分都是落在一骑身上。
只不过……
“诶?”看到自己画了什么,真矢有点意外,“不是等腰呢……”
——不过,也是呢。
心念一动,像是想起什么的真矢,微微地把目光垂落下来。
对于总士来说,他会优先服从岛核的指令。
关于这一点,无论是一骑,还是真矢自己,都是心知肚明的。
在这种侧重点不同的情况下,真矢自己对一骑的连线,与总士对一骑的连线,量化出来的长度是不可能相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