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爷的脸色y-in沉沉的,“大哥不懂事,难道母亲也不懂事吗。麒儿到底是我们江家大房的长子,母亲这样做,哪里是打了胡家的脸,分明连我们江家的脸面也丟个干干净净。”
一向迂腐护短的江三爷在现在这个时候也不由得讨伐江老夫人。
其实这件事真的是江老夫人做的太出格了。
莫锦琪点点头,满脸的认同,她将刚刚醒来的胖儿子抱在怀里,哄着,一边哄一边说:“嗯。但现在事情发生了,老夫人也放话了,麒儿短时间内不能从胡家接回来,只是也不知道这个短时间内,到底是多短。”
说完,莫锦琪暗示x_i,ng的看了一眼江三爷。
江三爷脸色铁青。
“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胡夏云不站出来?她这些年不是一直嚣张跋扈的吗,现在麒儿出事了,她怎么还躲着?”江三爷蹙眉道。
莫锦琪低着头,安慰自己的儿子,闻言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在江三爷的催促下,她还是道:“胡夏云神智逐渐恢复之后没多久,被胡家接回去了,但没几日,就暴尸荒外了。”
江三爷一怔,完全没想到现在事情居然发生到现在这个程度上了。
胡夏云,居然真的死了?
莫锦琪知道胡夏云身死的消息迟早会传到江三爷的耳边,所以现在直接干脆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真相全部告诉江三爷,她没有隐瞒的道:“也正是因为胡夏云的死,这才让我们江家跟胡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母亲担心夫君在帝都忙于公事,所以便在来往的信中告诉妾身,这事先瞒着夫君,不让夫君知晓。”
可能是因为担心江三爷会因为自己之前隐瞒的事情而选择疏远自己,所以莫锦琪下意识的将责任推到江老夫人的身边。其实这也不是莫锦琪随便胡扯的,选择隐瞒胡夏云身死的消息还真的是江老夫人下定决心要瞒着江三爷的。
不然的话,即便莫锦琪有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真的瞒着江三爷这么久。这对于一向家教甚严的莫家来说,莫锦琪没出嫁之前都是信奉父亲兄长的话,而她在出嫁前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也就是逼婚江三爷,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而出嫁后,莫锦琪对于江三爷更是听话的不得了。
完全就是贤妻良母的做派。
江三爷嗤笑一声,“我是江家人,可江家出事了,事情却瞒着我这么久。与其说我是江家人,倒不如直接说你是江家人吧。”
莫锦琪不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得罪到江三爷,闻言,一时惶惶不安,但是江三爷却懒得跟她计较这么多了,垂着眼眸,也不说别的,自顾自的低头看着书卷。
莫锦琪委屈的嘟着嘴,“妾身这不是为了帮衬夫君嘛,男主外女主内,家里后院这些闲杂的事情若是事事都要过夫君的耳,那夫君哪里还有心思去忙公务。”
江三爷抿着唇不说话,他没这么小气,不会随便将责任全部推到莫锦琪一个弱女子的身上,但是心里却终究还是不爽的。
只是这些心理活动,到底还是不能让莫锦琪知晓。
与此同时。
裴丞心里挂着事,时不时的抱着江堰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心思乱成一团。
可能是察觉到裴丞的情绪不高,一向很爱在裴丞怀里扑腾的江堰此刻乖巧的不像样子,江堰小心翼翼的将手指头塞在嘴里撮,黑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言知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抱着一本书,他走过去,原本绷着的面部表情在看到站在窗口的裴丞之后温和下来,江言知走过去,用眼神让屋内的下人离开。
下人见状,低着头退出去,然后留着一两个守在屋外。
他们将单独的空间留给这一对明显是有话要说的父子。
江言知走过去,想伸手抱江堰,但是在察觉到裴丞的心情不对劲之后,他皱着眉,看着裴丞,说:“爹怎么了?”
“你跟你父亲这两日都在忙什么,怎么都找不到人。”裴丞的x_i,ng子清清冷冷的,之前怀着江堰的那段时间x_i,ng子变的爱说话爱唠叨爱发脾气,但随着江堰的长大,裴丞又开始恢复之前的清冷,并且开始喜欢独处的看书,享受一个人的世界。
如果单独听裴丞这句话的话,或许会有人觉得裴丞这是在试探自己的亲儿子,但是江言知在看到裴丞神色中的淡然之后,他就知道,这只不过是裴丞随口说的话。就像是在随口说今天的天色一样。
江言知不知道裴丞这是怎么了,他毫无保留道:“父亲这两日似乎是在忙斗j-i场的事情。”
“斗j-i场在华城的生意不是站稳了吗,每月的流水都不错,怎么?斗j-i场出什么事了?”裴丞道,他抱着江堰走矮榻上坐下,随后将早上看到一半的话本拿起来,翻开来看,“坐吧,这两日都没好好跟你说话。”
江堰被放在矮榻上的时候还有些懵,他呆呆的趴在矮榻上,随后转头看着裴丞,见裴丞跟江言知都没有要抱着自己的意思,生气了,气鼓鼓的趴在矮榻上。
裴丞瞧见了,用话本轻轻的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去把你的拨浪鼓拿过来。”
拨浪鼓就放在矮榻上的角落,这是上次小家伙玩的时候甩到一边的。
江堰闷闷不乐的趴在矮榻上,假装听不到,但是耳朵却竖的高高的,他在等着发现自己生气爹爹跟哥哥将自己抱起来,亲一亲哄一哄。
江言知想去抱他,但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