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神色无辜,“不好玩吗?”
木淳白她一眼,不愿再看。
蓝玉却还不住感慨,“台上的这几个奴隶下个月该卖了,这也算是提前打个广告。你有看得上眼的没有,给你留着?”
全然没把晚风放在眼里。
木淳摆摆手,依旧回晚风的腿上躺着,“我可不敢,家里这位要咬死我的。”
蓝玉这才将目光投在晚风身上。
灯下看美人比平日里更惑人一些,蓝玉刚想上手摸一摸,却看见了奴隶黑发间隐约的耳钉,宝石通透,红得像一颗朱砂痣。
“啊,我想起来了,这是不是去年那个谋杀……”
木淳面带微笑,“闭嘴。”
她悻悻地收回手,转而抚弄地上的那个。
那奴隶前后俱被填得满满,又不敢出声打扰主人,嘴唇都快要咬破。
蓝玉神情天真无辜,用折扇点点他的嘴唇,“小贱奴,忍不了了吗?”
奴隶吓得不轻,赶紧摇头。
蓝玉把手里的折扇横在他唇间权做口枷,回过头来对木淳说,“阿淳,我得提醒你。你的账,有人在查哦。”
楼下正演到妻子被强盗蛊惑,武士崩溃地横刀自刎,场上下一片喝彩。
木淳看得有点怅然,握紧晚风的手,“我最近动作有点大,只是没想到查到这里来了。”
他一直盯着舞台上的女人跪在佛像前逃避现实自我开脱,蓝玉了然,他又想到自己的父母。
“夫妻恩情,就是这样的东西”,木淳声音略哑,晚风只觉得主人的手握得更紧,“可我绝对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我一定要让他失去最在意的权势,让他为杀死我母亲而悔恨终生。”
挣脱血缘的诅咒,为二十年来的痛苦和仇恨划上终点。
蓝玉笑了笑,“你要动手了?”
木淳沉默一阵,凝视着晚风与他交握的手,“我不知道,从前我从未动摇过,可我现在经常会想,我这样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来报复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
遇到晚风之前,他孑然一身,从不思考未来和退路,一个人在仇恨的道路上踽踽而行,如同行走在刀尖上,而遇到晚风之后,他开始常常思考人生的其他选择,也许自己还有幸福的可能。
蓝玉无法评价,只是对他说,“没关系,不论你如何选择,都是人之常情。”
第四十六章叛逆有度都是装的
表演方一结束,楼下喧闹的人群便如潮水般散开,灯光照射下的大厅光亮如昼,更有人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交换了奴隶。
蓝玉趴在栏杆上懒懒看着,有时随意抬手与楼下的人打个招呼,一旁的奴隶已经软作一滩春水,不住地低声呻吟着。
晚风虽然神色平静一如往常,但木淳怕他听久了物伤其类不舒服,便向蓝玉告别。
蓝玉扬手接过奴隶的颈链,与木淳挥手,“阿淳,万事小心。”
木淳点头,带着晚风离开。
走到楼梯口,木淳还打趣了晚风一句,“上次带你来,就是在这碰见了纪源。”
晚风一听这话,以为木淳要翻旧账,神色瞬间紧张起来。
木淳抬着他的下巴晃了晃,“赶紧哄哄我啊。”
晚风并不会哄人,酝酿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我...我再也不会见他了!”
木淳被他俊脸微红的模样逗得弯腰,“没事,反正他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可世上讨厌的人总归隔绝不干净,晚风眼前清净了,木淳却迎头遇上dylan。
这个男人其实样貌不错,眉目是十分男性化的英俊,羽织穿在身上格外倜傥,身后还跟着数个低眉顺眼的奴隶,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争吵来回无非就是那么几句,木淳深觉无法与这个沙文主义者交流,早已懒得张口,dylan则许久没见这坏脾气的美人,越发像一块牛皮糖般黏住不肯松开。
“早就听说你买了一个奴隶,能让你这样眼高于顶的人一掷千金,今天我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极品。”这位以严厉闻名的先生举起手里的日本刀,用刀鞘挑起晚风的下巴端详,“不错,你的眼光向来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