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聊,玉衡仙君又细细回味起那天在逍遥哉的经历,当时自己初见小魔头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怎么会突然就跑开了?
想到什么,玉衡坐了起来。
他想把朔北按在地上亲吻,扒光,对,扒光。然后像小册子上面画得那样,上他——如果不是元朴出乎意料拉住他的话。
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对朔北抱的是这种态度。
雁殊几乎是一瞬间冷静下来。
竹里馆里的玉衡仙君支着腿独坐着,外袍松松垮垮地瘫在一旁。一室空,只四角上摆着鹤形青古铜灯,鹤嘴衔着缕花长灯笼,幽黄的灯火明明灭灭。隔着左右两边的棋盘窗棂,往外望去是无垠的竹林,竹叶沙沙作响。
雁殊很认真地在想:那么,他要怎样才能上到朔北。
作者有话要说:西海:饶城、云府、兰屿、娄山(两个字)
北海:灵鹿坝、北木山、沉忧谷(三个字)
中宫:紫薇桓,长弘宫,宛宛宫,驰星殿,和光殿,昶阳塔etc
第41章
第42章南浦
“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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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是惊叫着从床上醒过来的,那些噩梦犹如黑夜里划过一道惊雷。那个噩梦算不上恐怖,没有魑魅魍魉牛鬼蛇神,甚至香艳无比,让人心向往之,细观几近溺毙。
真是香艳得让他七窍生烟口吐白沫,毫不夸张。
雁殊仙君还沉迷在合檀木所呈现的荒诞缠绵的梦境里,程道士从床上滚下来,气得脸酸,果断地跑掉了。他还没跑出去,就听见尚未得醒的雁殊在梦里喊了一声“小北。”
这日子没法过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程恩在竹林里叽里怪叫地花式竞走走了两圈,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雁殊和那个情敌朔北在竹里馆的胡作非为。
雁殊和那个情敌之间的猫腻,他很早就看出了一点端倪,只不过在梦里混混沌沌的,要不是竹维馆里尺度忒大了,都不可能提前挣脱出来。
当空一口凌霄血,混到如斯地步,都不知是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神棍顿时觉得心下委屈巴巴的,气急攻心腿脚也不利索了,一不留神就被小石子绊倒在地。摔在地上的那瞬间,之前一直被他忽略的线索,全部串了起来。
阁楼里闲置的竹林画卷、雁殊身上的白衣。
程道士失落地从地上爬起来,蹲坐在竹林里,抱着自己的膝盖。虽然头嗡嗡作响,这一跤摔得他好歹是清醒不少。之前因为妒火中烧,在梦境之中看到种种过往,一直没能厘清当中的疑团:
朔北到那里去了?雁殊又为什么会忽然记忆出错?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闹掰了?
所以雁殊受了什么刺激这才记忆断层吗?
程恩:“……”
程恩叹了一口气,这些情故剪不断理还乱的,会不会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换做是谁没有一些跌宕起伏的过去?万物无常法,法既无常,圣贤之昨日,罪人之今朝。
程恩:“阿弥陀佛……”要不自己还是不修道了,改修佛吧……
神棍宽慰自己一番,又回想起凌钰仙君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在那次生辰宴上,凌钰仙君该不会因为是把他认错成朔北了吧?
程恩并不是柔弱那挂的,他的脸跟朔北的一点都不像,他身形也比朔北孱弱许多,朔北那饱览群书的气质也不是他这个乡下土道士能比拟的。不该啊,断没有认错的可能,难不成背影很像吗?
雁殊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他?难不成也因为背影很像?
这个想法很危险,可程恩控制不住这样想。
他站起身,眼前一片恍惚,低头喃喃道:“去问问雁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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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面,雁殊愣愣地呆坐着。其实程恩跑出去的时候,雁殊也跟着醒了。
那分明是他的脸,回忆里的那个“雁殊”看上去是那么地熟悉。可他却无法设身处地地知晓“雁殊”那时候的想法。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他都没有将在合檀木幻象中的那个玉衡仙君当做是他自己,只是抱着探索的心情,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