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不知道刚才在出什么神,脚下一晃整个人就倒了过来,下巴直接磕在我肩膀上。我隐约听到一声脆响,吓得赶紧侧过头去看她。
因为这一脚刹车失去平衡的也不止她一个,周围好些人都歪七八扭地撞在一起。
宁冉的脸被散落的头发遮住了,我只能透过发丝间的缝隙隐约看到她皱成一团的眉眼,耳边还传来很低的吸气声。
“撞到那儿了?”
她伸手捂着下巴摇摇头,“薄荷糖磕到牙齿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竟听得有点想发笑,得亏死咬着后槽牙才忍住,赶忙撇开脸掩饰一般地轻咳了两声。
心里偷乐一阵之后我又有点慌,这个情形实在不太对。我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明明我的态度应该冷淡一些,像那时我在电话里表现出来的那样,就当是出一口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怨气,只是真正面对宁冉的时候,我又不自觉地和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