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着了吗?”何四海从浴室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道。
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的刘晚照点了点头。
两个小家伙头挤着头,睡得非常香甜。
今天跑了这么远的路,去了好几个地方,两个小家伙的确是很累了。
萱萱如果熄了灯,就没这么多烦恼了,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类,劳累是必然要经历的,不能一点点的苦头就变成诡。
劳累过后躺在床上那种舒适的体验,何尝不也是一种享受,无论哪一种,对重新变成人的萱萱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
所以即使很累,很辛苦,她也没想把灯熄灭变成诡。
别看这小小的人儿,实际上性格非常坚强而又独立。
这也是当初何四海刚认识她的时候,觉得她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小女孩,因为她有着自己的坚持。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何四海又对脸颊微红的刘晚照道。
“哦。”刘晚照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
然后有些好奇地问,“是客人吗?”
然后下意识地把毯子往上拽了拽,毕竟一个陌生的诡在屋子里,也是让人极不舒服的。
“没事,没我同意,不会进来的。”
何四海走过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刘晚照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了下来。
何四海轻轻打开阳台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旅馆正对着洱海,夜晚的洱海如同一幅优美的画。
月亮、天光、云彩、海水和倒影连在一起,如梦如幻。
“是不是很美?”旁边有人说。
何四海也不意外,点了点头,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夜晚。
“大人,打扰您了。”旁边的人恭恭敬敬地说道。
何四海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正是今天晚上跟在他们身后的年轻人。
不过看起来死了时间应该不短,因为他身上的衣服风格差不多是二十年前的。
“说一下你自己吧,还有要我帮你完成什么心愿?”
何四海懒得翻账本,在这样的月色下,听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不是很美吗?
“我叫李雨声,是个诗人。”
何四海闻言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自称为诗人的。
上学的时候,何四海学过很多诗和词,每一首读起来都很美,并且意境深远。
后来他接触到了现代诗。
他觉得他也能作。
比如眼前的洱海,他就能赋诗一首。
洱海真大,月色真美。
是不是意境优美,深得现代诗之精髓。
李雨声的故事很狗血。
一个爱与被爱的故事。
李雨声年轻的时候自视甚高,觉得没什么文化的妻子根本配不上他。
为了追求身体和精神上的自由。
他抛弃妻子和心爱的女人浪迹天涯。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只要是人,都会被生活所累,李雨声虽然很有才华,但得力于有一个在他背后,默默帮他抵抗所有生活压力的贤惠妻子。
他完全就是一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生活上的低能儿。
爱情开始总是美好的,但当真的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一切缺点都会被无限放大。
原本爱他才华的女人一走了之。
而此时李雨声才想起家中发妻对他往日种种包容。
在门口怯生生地伸着脑袋,轻声问道:“还在吗?”
她是两层意思,是问“客人”还在吗?也是在问还在谈事情吗?
“谈完了,已经走了,你怎么不睡觉。”何四海说。
“在等你呢,外面凉。”
刘晚照走到阳台上在何四海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把身上的薄毯掀开,披在何四海的身上,然后偎依在他身旁。
“真美啊!”刘晚照看着阳台外的洱海感叹道。
何四海伸手搂着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
白天和晚上的气温温差很大。
……
“小声一点,你爸爸还在睡觉,不要把他给吵醒了。”
朦胧之中,何四海听见刘晚照轻轻的声音。
然后就是桃子刻意压低的嗓音:“那他什么时候起床啊,太阳都晒屁屁啦。”
“等会再叫他起床吧,你去把姐姐也叫起来吧,不过也要小声一点。”
“嗯嗯,我小小的声音。”桃子压低着嗓音说。
然后就是一阵桃子细碎的脚步声。
“萱萱姐姐,起床了呀,太阳晒屁屁了。”桃子小声地叫着。
萱萱翻了个身,撅着屁屁继续睡。
( ̄△ ̄;)
我是说太阳快晒屁屁,不是让你把屁屁晒一晒啦。
桃子在叫萱萱起床的时候,刘晚照也来到了何四海的床边。
坐在床沿上,她仔细地打量着何四海。
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这么仔细地观察过何四海。
浓浓的眉毛,深邃的眼窝,高耸的鼻梁,宽广的前额,看上去非常地英俊潇洒。
皮肤虽然稍微黑了一点,但是却特别地好,细腻有光泽。
露在毯子外健壮的胸肌,刘晚照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
看着睡得很安详的何四海,刘晚照偷偷俯身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
可等一起身就见何四海正大眼灼灼地看着她。
“你醒啦。”刘晚照脸颊通红地道。
旁边的桃子看见了,也学着刘晚照的样子,撅着屁屁,在萱萱的脸上“吮”了一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