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o只是擅长笼络人心,手段比治崎廻要高明很多,也不会让孩子感到不适,所以eri才心甘情愿接受“治疗”。
eri很喜欢先生,她希望先生多来看看她,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家人被这个男人重创,她还天真地问先生最近很忙吗?
“啊,先生最近收了一个学生。”他说话的时候故作夸张地抓住eri的胳膊,又把eri逗得咯咯笑。
他以前没跟死柄木玩过这种游戏,他突然有点遗憾为什么不跟死柄木玩这种简单的游戏。
他最近意识到,其实跟死柄木玩所谓“粉碎英雄社会”的游戏,也并没有比看到死柄木注视着他更开心。
eri的声音将自己的注意力拉回来几分,“先生收了学生?先生要当老师吗?”eri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己,“我也当先生的学生可以吗?”
在eri问这个问题的时候,afo当时听到了门外细微的脚步声,和手搭在门把上的声音,他嘴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eri,你还真是适时提了个好问题啊。
“eri也想当先生的学生吗……”afo有些为难地踌躇了一下、有些刻意地停顿了一下,“不行吗?”直到eri追问,他才回答说,
“抱歉,先生我啊,只想要那个人当自己的学生。”
“先生只要一个学生,就够了呢。”
afo听见手指在门把上打滑的声音,听见有人的脚步顿了顿,然后拖拉着远去的声音,他无声地笑了笑。
弔,没穿鞋呢。
动摇吗?痛苦吗?
再更多地为老师感到为难吧。
再更多地,在意老师吧。
……
afo回房间的时候,死柄木正背对着坐在床上,脚趾刚好点到地上,脚底已经是灰扑扑的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终于愿意起床了,afo感觉有些欣慰。
“脚脏了呢。”老师有些宠溺的声音传来。
死柄木没做声,老师便将自己的脚放在腿上,用湿毛巾细细地擦拭着,死柄木没反抗。
死柄木不明白,以前连面都很难见到的老师,现在却愿意为他做这种琐碎的、无聊的事情,他是会愿意做这种事情的人吗?
如果……
如果老师最后能好好回答自己一个问题,
那么……
我也试着能不能去接受老师吧。
老师只要我,
我也……
只有老师了。
“老师……”死柄木的声音压低了就像撒娇一样,让afo听着格外享受,“怎么了?弔。”
死柄木问:“书里面夹着的照片,那个人是谁?”
在老师常看的那本书,现在放在床头柜的那本书,夹着一张有些泛白的合照,表面上有细微的裂纹,像是经过了无数遍的抚摸。
照片上除了年轻时候的afo外,还有一个瘦弱的男人,白发红瞳,虽然发质更为细软,但是五官和死柄木有七八分像,而最像的还不是长相,那是那个男人的气场。
孱弱又具有美感的气质,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
afo难得地顿了一下,放下毛巾说,说:“啊,你发现了啊。”
“那个人,是很重要的人喔。”afo怀念地说着,直到看到死柄木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afo才愿意说明白,“那个人,是我的弟弟。”
老师的弟弟吗?
说起来usj事件的时候念动男就说过自己跟老师的弟弟长得很像,而他自己也是类似的长相,难道说……
“老师,我是……替代品吗?”死柄木问,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只要老师有一点承认的意思,他就绝对、绝对用这只手让老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