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我拍了拍李强的肩膀,安慰了一句,然后说:“这破解之法其实也简单,你等下回去后拿把锯过来把路上那棵柳树给我锯了。那天弓没了箭自然就没有天弓封门的作用了,这处乱葬岗的阴气自然会散去。”
本来东方的那把“天弓煞”是有益的,但是现在因为西北方修了条河堤,所以那“天弓煞”反而变成了一大防碍。
“原来只要砍了那棵柳树就能破解,那成,我等下回去就拿刀把那树给砍了!”李强松了口气。
我笑了笑,说:“这事可没那么简单呐,砍倒那棵柳树只能起来散阴的作用,同时树倒了后,没了“天弓煞”的防护,这里的怨魂也随之可以四处为非做恶了。”
“啊?那……那这树到底要不要砍呀?”这一下把李强整迷糊了。
“砍是一定在砍的,要不然这里的阴气无处散去!”我无奈的应道。其实要散这里的阴气还有别的办法,比如把南面的鱼塘给填了,但是这样做那鱼塘的主人会同意吗?还有就是把西北方向的河堤给断了,但是河堤一断那农田岂不要闹旱了?所以只有砍去那棵柳树是当前最为可行的办法。
我想了想,然后转头对李强道:“李强,咱们现在就回去,回去后你去联络一下你们村的村民,把这里的情况跟大家伙说一说,然后看能不能组织一些村民在这乱葬岗四周种些树。”
“种树?”李强疑惑道。
“嗯,种树!”我点点头,指着乱葬岗的周边说:“这里只有水,没有山,你们如果在这四周种上树的话,那么这里就有气了。气遇水则成风,有风不但阴会散,而且还能使这里变为一处风水好地,这样才能使这里的亡魂真正得以安生。”
“行,大师如何说我就如何做,回去后我就去组织大伙儿尽快在这四周种上些树木,必尽现在还没到夏季,现在种树也还能种得活。”虽然李强不懂啥风呀水的,但是他知道我都是为他们好,所以一口就应了下来。
我们回去后,李强把联络村民的事情交给他父亲去办了,原因是他父亲在李村是辈份较大的那一批人,由他父亲去联络村民效果会比较好。事情也的确是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话,愣是他讲的多有道理也不见得会有几个人听,特别是这种见不着也摸不着的鬼怪之事。而这事换成是一个长辈说出口的话,那么效果肯定会好上不少。
李强父亲听我们把乱葬岗的事说完后,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就出门联络村民去了。而李强也没闲着,因为他还得去把乱葬岗路边上的那棵柳树给砍了呢。我则叫李母帮我找来了黄纸、笔墨,一个人坐在客厅画起了灵符。
我这次画的符是为晚上而准备的,所以多是斩鬼之用的符令。虽然晚上是想与那鬼魂好好谈谈,但是这只是我自个儿的打算,那个鬼魂愿不愿意同咱谈还不知道呢?万一他非得来硬的怎么办,所以我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就在我将符令画得差不多的时候,李强的父亲回来了,而且身后还跟来了五六个老头,想来是来问我有关乱葬岗的事情吧。
这五六个老者都上了六七十岁,其中还有一个我认识的,就是李大头的二叔。进屋后,李强的父亲便对我说:“大师,村民那边我都说过了,大家伙一听是您说要在那儿种树的,所以都点头了。呵呵……这不,这几位是我们李村的长辈,他们听说了乱葬岗的事很是担心,所以特意过来想亲自问问您。”
我点点头,然后转头对那几位老者道:“几位老伯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就问吧,我定当一一解释。”
那个李大头的二叔对我抱了抱拳,说:“先生,您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没有您帮忙的话我那侄媳妇肯定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刚才我们从李强他爹嘴里听闻您说村外的乱葬岗有问题,而且还说那叫啥‘百怨葬’,所以我们都吓坏了,问他爹,他又一时讲不清楚,于是我们这就跑过来了,还望先生解惑呀!”
“是啊,是啊,听李强他爹说起来怪吓人的,问他嘛他又一时说不清道不明,所以我们想请先生跟我们说道说道,回去后我们也好组织村民办事。”其余几位老者也立马附和道。
其实他们跑来也是情理当中的事,必尽李强他爹只是听我讲了一遍乱葬岗的事,不可能将其中的因由讲得清楚。而且经过李大头家移坟之事,李大头家卧病在床的妻儿次日就能下床走路,这个事实摆在那儿,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已经差不多都知道我是个有本事的先生了,现在听到我说乱葬岗是百怨葬,他们岂会不担心呢?
明白了他们前来的原因后,我便如实的将乱葬岗的情况跟他们几老统统讲了一遍,最后还着重跟他们说:“这个麻烦一定要尽快处理,要不然这十里八乡的就麻烦大了,也许躺在床上的就不止小莲一人了!”
几老听我将整件事情一讲完,个个都变得一脸凝重,显然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最后他们下着决心道:“先生说得对,这事万万拖不得!我们今晚再去动员一下村民,争取明日就将乱葬岗周边栽上树木,以免惹下啥祸事!”
见几位老者如此明理,我也轻松了不少,如果这里的人都像之前的李大头一样啥都不信,那我可就头疼了。让李强一家人去种树?那么大块地方两三个人去种,那得种到啥时候呀?还是说让我放手不管?可是这放手不管的事我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