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钻天狐先回衙门,小七也一起先回去。”王捕头对马捕快说道。
“喏。”马捕快领命。
他弯腰抓起钻天狐往肩上一扛,也不管钻天狐痛呻,大步来到墙边跳起,一手攀墙用力一撑,整个人就跳上墙头。
头也不回地对宁小七说道:“小七,跟上。”
宁小七傻眼,回头问王捕头。
“不是,捕头,为何要爬墙?”
有门不走,费力爬墙,这是,墙不够香吗?
你是捕头啊,撕个封条也是办公,到时再贴上不就完了?
张捕快笑道:“你这小七,还是那个醉糊涂,没变。封条撕了再贴,多麻烦。爬墙进来,如果这里有情况,证明罪犯也是爬墙进来。你要记住了,别再问。”
赵捕快过来,拍着宁小七的肩膀说:“小七,不是哥说你,你也该长大了,懂点事。你看你,字也会写了,武功也会了,是时候为你们宁家挣光,不要再醉下去了。”
“行了,快去!”王捕头挥手。
宁小七只好来到墙边跳起,双手扒住墙头,爬上墙头跳到外面。
王捕头、张捕快和赵捕快,目光一直盯着宁小七,直到宁小七的身影从墙头上消失。
三人来到埋酒坛的地方,赵捕快用手扒拉那些浮土,然后才站起来拍掉手上的泥。
“这小子,学会说谎了!”王捕头说。
张捕快道:“可我看他确实没有内力。”
“可他没吃药丸,根本打不过钻天狐。除非这个不是真的钻天狐,或者我们查到钻天狐的情报不对,钻天狐没有内力。”赵捕快道。
“不,那个人就算不是钻天狐,也是有内力的。否则,没必要打断手脚。”王捕头分析道:“也许,小七有了奇遇,遇到一个高人,教了他武功,帮他解决钻天狐。”
张捕快摇头。“小七什么情况我们都知道,他哪有时间学武。”
“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或者在醉的梦中。学武功?除非是梦里学。”赵捕快也不相信宁小七学武功。
王捕头道:“不,小七还是挺有天赋的。他小时就很聪明,书念得不错。从他为酒楼写的字可以看出,他是个天才,只是因为父母早亡,受到打击才变成那样。”
“应该是有高手路过,看出小七天赋,起爱才之心,为小七量身打造了醉拳这套武功。就因为这套武功与小七醉酒有关,所以小七才那么快学会。”
张捕快一拍大腿,说道:“捕头说得有理。有了这套武功,这小子喝醉也能练武。创出醉拳的人,真是高人啊!”
赵捕快道:“所以,小七才会空有招式,没有力气?这样的话,倒也说得通了。”
“只是不知小七的师父是谁。”张捕快无奈道。
王捕头告诫两人:“你们不要打听,也不要查。江湖高手最忌讳这个。既然对方不想露面,我们就当作不知道。”
“明白。”张捕快回答。
赵捕快叹道:“小七他运气好啊,遇到高人指点。”
他的语气,酸酸。
宁小七跳出墙外后,追上马捕快。
“小七,你是不是遇到明师了?”马捕快小声问。
“马哥为何这样说?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创一门武功?”
马捕快嘿嘿笑道:“行了,我懂,我懂。”
你一个醉鬼,能创出武功?恐怕是你那明师不让你说,你才这么编。江湖套路,我懂。
马捕快对宁小七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小七啊,你也十八岁了,看到你能写字挣钱,我很欣慰。当年你爹是衙门捕快中的老大哥,对我们这些小辈百般照顾。如今看到你终于成材,我心里高兴啊。”
“你呀,不要再喝醉了。你整天喝酒,难找媳妇啊。”
“你少喝点,早日娶个媳妇,生下大胖小子,为宁家传宗接代才是正途。”
在马捕快的唠叨下,两人到了衙门。禀告完镇令,王捕头他们三人正好赶回来。
一番审问,钻天狐承认了接单捉小孩,却不说出从哪里接的单,张老爷的仇人是谁。
因为他已经受重伤,无法用刑。只能随便扔进牢里,是生是死看钻天狐自己的造化。
出衙门时,已是午时。
宁小七在镇上闲逛,想着是去君悦酒楼骗吃呢,还是去金香酒家骗喝。
囊中羞涩,也是无奈之举。
抬头看见街角阳光下,一乞丐正半躺在那里晒太阳。那乞丐低着头,在自己身上翻找着什么。脚边一只破碗,也不知里面有没有钱。
宁小七走过去,看清这蓬头垢面的乞丐正是乞丐八。
“你在找啥呢?就你这身破衣衫,还能找出钱来?”宁小七打趣道。
乞丐八闻声抬头,用手撩起一缕垂脸头发,阳光下眯着眼睛看宁小七。
“原来是七哥,我在找虱子。”
虱子!
宁小七后退三步。
“我说你身上有虱子还在我家门口睡?想把虱子传染给我吗?”
乞丐八道:“我发现身上痒后,立即离开你家了。都怪昨晚,看见一只母猫叫得可怜,我就抱着它睡。一定是那母猫把虱子传给我。”
“母猫?我昨晚出来时,没看到你身上有母猫呀?”
宁小七又想了想说:“连猫叫声我都没听见。”
“没有吗?”乞丐八想了想:“我醒来时,也没看到有猫。”
“会不会是做梦时梦到的?”
乞丐八歪头想了想,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