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闭了眼,手用力到指节泛白,御堂宇伸手握住,把江雾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包裹起来。
“若不是你把我从那接到这儿,我生生世世都只能困在那处。”
江雾抽出手,御堂宇有些慌乱,他是不喜欢这样么?
却见人站起身,从背后环住自己,喃喃道:
“哥哥,这些年,我从未停止过对你的思念。”
“我心悦你。”
惊喜实在来的太突然太猛烈,静谧之中御堂宇都能听见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声,咚、咚、咚。
他一直不敢吐露半分喜爱之情,他怕江雾讨厌他,再也不愿认他,却不知,江雾对他,也是百般喜爱的。
只不过,江雾是在自己身死之后才察觉这种感情,不是普通兄弟间的手足之情,不是彼此相知的知己之情,而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喜爱之情。
“我……”御堂宇声音沙哑,眼里满是水光。
江雾挑起一缕御堂宇的白发放在手里把玩,接着轻叹一声,吻了上去:“哥哥这青丝成雪,是为我么?”
“……是,”御堂宇低声道,“思你入骨,悲痛欲绝。”
江雾见他反应平平,心生一计,装作脚下一滑,“哎哟”一声,御堂宇急忙伸手去揽,江雾顺势一滑,就坐了御堂宇满怀。
御堂宇红了耳朵尖儿,磕磕巴巴道:“幸好没摔着。”
江雾一铁血铮铮的男儿,到了心上人怀里也软成一汪水,委屈道:“哥哥都不说喜欢我,当我那日没看见你在浴房念着我的名字……”话未说完,就被御堂宇堵住了唇。
御堂宇头一次脸上泛了红晕:“你都看到了?”
“不光看到了,还听到了,”江雾笑嘻嘻道,又伏在他耳边低语:“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雾从未见过御堂宇这般窘迫模样,笑完在他鬓边亲了亲。
“我心悦你,爱你,心心念念的是你,日思夜想的也是你。”御堂宇抓起怀中人的一只手抚上自己胸口:“这里,全都是你,”把人往里搂了搂,又道:“命都是你的。”
“哥哥……”江雾心中被酸涩填满,满到快要溢出来。
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戳的有些不舒服,江雾动了动,继续窝在御堂宇怀里。
御堂宇眼神暗了暗,直接把人抱起,迈向床榻,他刚才已经被撩拨的有了反应。
被轻柔放到床上的江雾只剩一层里衣,看着除去黑色外袍的御堂宇,笑着逗他:“哥哥,”
正在脱中衣的御堂宇“嗯”了一声,上扬的语调撩的人心里痒痒。
“快些。”江雾笑盈盈地轻启薄唇。
御堂宇身形一顿,直接扒了中衣爬上床,把人压在身下狠狠地亲吻啃噬,一寸一寸,拆骨入腹。
粗重的喘息声,压抑不住的惊吟,间或着低低的抽泣声和求饶声,夹杂着低低的调笑声,扰了冥府的清静。
满室旖旎,无边缱绻。
江雾被欺负的眼圈泛红,直到被逼着叫了“相公”才被放过,累得直接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睁眼便是御堂宇支着手满目情意的看着他,动了动身子发现浑身干爽知道已经被清理过了,就是不可言说的那处有些不适。
“醒了?”御堂宇在他额头处吻了吻,“再睡会儿。”
江雾在他胸口处蹭了蹭,环住他的腰,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雾儿又想要了?”御堂宇见他四处点火,坏心眼儿的拿腰腹顶了顶他。
江雾急忙松手,腰酸痛得不行,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又被御堂宇捞了回去,圈在怀里。
御堂宇声音满是乞求:“别再离开我了……”
江雾心被揪的生疼,他所了解的御堂宇的深情,也许还不到千万分之一!
“清明时我在你坟前收了个徒弟,他叫念雾,你说巧不巧?”
“我没乱来,我是在念雾十八岁能独当一面之时才自刎于你坟前,他应当是把我葬在你旁处了。”
“若不是阎王留我做鬼差,再把阎罗王的位子给我,你我怕是生生世世都不能再见。”
江雾的疑问被一一解开,御堂宇又道:“我现在只有你了……”
他又何尝不是呢?
“我是哥哥的,哥哥也是我的。我再也不要离开哥哥了。”相思之苦,离别之苦,他再也不想尝到了。
估算着该到去处理公务的时间了,御堂宇起身穿衣,把被子拢了拢遮住江雾裸露在外的臂膀:“睡吧,我去阎王殿。”
江雾也要起身坐起:“我同你一起。”结果扯到了某处,脸上一抽。
御堂宇把他按下去,认真道:“我不许。”
“为何?”
“那些女鬼看你眼睛都要直了。”
江雾哭笑不得,“看就看了。”
“你说了,你是我的,我不愿。”御堂宇一字一顿。
江雾无奈,只得道:“好好好,我等哥哥回来。”
御堂宇亲了亲他唇角,心满意足地去阎王殿了。
众鬼都顶着黑眼圈,只有殿台上的阎王爷是神采奕奕的。
白无常边搅孟婆汤边打着哈欠,自从孟婆走后这熬汤的活儿都交给他了,真是没有公道!
好容易送走今日一波鬼,白无常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想着要让老黑给自己好好按一按。
看见御堂宇正要回卧房,便快步上前,道:“昨晚大人很是开心啊。”
“还不错。”
听了回答的白无常差点呕出一口血来,这是在跟他炫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