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差了,我回家也就是我爸在。等他回来我的夹板就拆了,到时候也好得差不多了,放心,冤枉不了你。”
关于夏齐修爸爸的放养式教育,庄南毓当然是十分了解的,只要不是真的跟性命扯上关系,不要败坏了思想道德,其余都任你发展,这应该也是和他爸是部队的有关。
“所以你跟你爸解释过了?”
“嗯,说了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看见有人欺负漂亮的小朋友。”
说完就伸手过去拉白鸣绵的手,本来两手安分地放在膝盖上,被夏齐修一抓到倒是微微耸了一下肩。手握着拳头被夏齐修白/皙有力的大手包裹着,攥得更紧了。
夏齐修觉得他不管怎么反应都是可爱的,因为捏着拳头,掌骨与指骨交接处像是形成了四座小山峰,白鸣绵的手细嫩如凝脂,用力握紧了关节处的骨头凸起清晰可见。冬天天黑得早,现在路灯早就亮起来了,夏齐修松开了手缓缓地用无名指指腹在“小山包”之间的沟壑间游走着“s”型。
白鸣绵被他弄得痒了,又碍于庄南毓坐在前面,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其实就算是没有人,他也不懂得怎么拒绝夏齐修。
白鸣绵只能微微松了拳头,隆起的“小山丘”也就因此消失了。夏齐修的手又灵活地从缝隙里钻了进去,手掌向上找准了他五指间的缝隙挤了进去,紧紧握住了白鸣绵微凉的手。
白鸣绵羞怯地笑了下又轻轻地回握住了夏齐修。
司机的广播里好像在播着一首温柔的女声演唱的歌,旋律轻快,就好像白鸣绵现在的心情一样。
“你先回去吧,我送一下我男朋友。”夏齐修打发着庄南毓,让他先走。
“行啊,你能不能不要欺负人啊?”
“我什么时候欺负人了?我欺负你了么绵绵?”
白鸣绵被他们两个人看着,只觉得有些幼稚又好笑:“没有。”
“看到了吧,你快回去吧,拜拜拜拜。”说这夏齐修就单手把庄南毓转了个180度,又在肩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快走。
“我把今天的作业,卷子,记着上课主要内容的一张纸都放在里了,李老师说,要期中考试了,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话,还是要坚持一下。”
白鸣绵和夏齐修并肩往家里走,不忘嘱咐他今天李老师交代自己的话,本来高三就都是复习,只是内容夏齐修早就掌握了。
“嗯,知道了好绵绵。”
夏齐修真的特别喜欢叫白鸣绵绵绵,还喜欢加一些形容词在前面。
“我这掉课了,你也会负责么?比如说帮我补习之类的?”
“会的。”白鸣绵觉得自己责无旁贷,可是想了想又说:“可是你肯定都会,而且就一天没去学校。”
“不一定,我可能还是有问题问你,不然下个礼拜期中考试我觉得不是很稳。”
如果是你来教我,我就什么都不会,心甘情愿从零学起。
“好的,没事你都可以问我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很快就到了白鸣绵家楼下。
“回家注意休息,洗澡的话记得把手抬起来,不然干脆擦一擦就算了,忍一忍。”
“好。”
“要是困了,不舒服,还是别写作业了,早点休息。”
“好。”
说外层又拿出了一些水果的软糖:“要是嘴巴还苦,觉得没味的话,可以吃一点糖。”夏齐修接过了糖往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放:“好。”
“那我先上去了。”
“等一下,有个问题问你。”
“什么?”
“刚司机在车上放的那首歌叫什么啊,我觉得好好听,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名字。”
“啊?不是放了好几首歌,你记得是怎么唱的么?哼一哼?”
“你先把手伸出来吧。”
白鸣绵看夏齐修之前跟庄南毓就像这样没头没尾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有多想就把掌心向上摊开放在了他面前,像是在做一个邀请的动作。
夏齐修把右手放了上去,慢慢开口唱道:“给你我的手,像温柔野兽,我们一直就这样向前走···”
白鸣绵从来没有听过夏齐修唱歌,可他的歌声真的很动听,嗓音很有磁性,温柔随性地唱着带了几分晨间未睡醒的慵懒,握住白鸣绵想往回缩的手:“后面不记得了,前面是这样唱的,你知道叫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