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小天、江流儿一下子愣了。
往昔的时候,迁安法师对两人是非常的疼爱的,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
“师父,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江流儿在一边试探着问。
句小天沉默不语。
他想到了原因。
“你说我脑子坏掉了?你这个小畜生,简直翻了天。”
迁安法师被江流儿一句给怼怒了。
虽然他心中知道江流儿、句小天不凡,一个是九世善人,有着无量功德;一个是天降佛子,注定要成佛作祖的。
可是这些年来,迁安法师也是把两人当做普通的人来看待,该有的脾气还是有的,该骂的还是骂的。
尤其是。
现在两个人出去化缘的时候,偷了降魔杵不说,还偷了自己私藏的五百两银子。
辛辛苦苦一辈子,才积攒下来这么一点儿家当,一下子就被两个人全部偷偷的拿走了。
这让迁安法师的心痛到发抽。
“说,是不是在外面把为师的银子造光了,没钱了,这才回来的,我说过,你们化不了三万两银子是不准回来的。
道云,把他们两个人赶出去,没有银子,就在外面风餐露宿吧。
咱们金山寺不养废物。”
至于降魔杵,迁安法师并没有收过来。
在他看来,有着降魔杵为他们护身,这也是好事。
道云听了,眉眼中带着一丝轻笑,“师父,两位师弟外出多日,风尘仆仆,既然回来了,不如先在庙里住下,稍作休整,至于化缘的事情,咱们再想办法。
毕竟,三万两实在是个大数目。”
迁安法师依旧怒气不解,“哪里有这样的事情,要是让他们回来,是不是也要让其他的僧人回来?
做事情,本座向来都是一视同仁。
何况这两个小臭崽子太气人,应该治一治。”
迁安法师全程黑脸,一生积蓄,尽数被江流儿、句小天带走,让他心火沸腾。
句小天、江流儿相视一眼,到了迁安法师面前,低头认错,“师父,我们错了,不该偷拿师父的钱,请师父责罚。”
此刻道宁也走了过来,“有功必赏,有错必罚,你们既然错了,按照规矩,抄写阿含经一遍。
抄写不完,不许吃饭。
师父,你觉得这样的惩戒如何?要是轻的话,就在多一些惩戒。”
道宁说完,给句小天、江流儿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乖巧,一句都没有反驳。
直接道,“师父,我们做错了事情,不解释,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迁安法师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点点。
“惩罚肯定是要惩罚的。”
“但是这个惩罚可以延后,等你们化来三万两白银之后,再回寺中接受惩罚,没有完成任务,谁也不会准回来,这是规矩。
不要怪师父狠心,无规矩不成方圆。
师父作为住持,更是要遵守规矩,绝不会带头破坏规矩的。”
句小天从怀中掏出六万两银票,递了过去。
“师父,我们都是你的弟子,也绝不会破坏规矩的,这是我和江流儿两人得来的银票,一共是六万两,完成了师父交给的任务。
所以,才回来的。”
一叠银票!
足足六张!
每一张,都是一万两的大票。
至于其他的银票,句小天自己留了下来。
修行是一件非常耗钱的事情,时时刻刻,都要给自己留点底。
腰里有钱,底气才足。
迁安法师双眼发光,袖子里的手,都微微的有些颤抖。
他自己生平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六万两?”
仔细清点过无误。
随即心中闪过种种念头。
“说,这么多的银子,你们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化到的,莫非是你仗着五鬼搬运术之类的旁门左道,以不法手段窃取的白银?
要是真是如此的话,这样的银子,我金山寺绝不会收的。
金山寺虽然穷苦了些,但也不使人间造孽钱。”
句小天摇了摇头,声音非常的稳,“师父,我和师弟江流儿日日受到师父高尚品德的熏陶,虽然不敢说是道德之士,但也是谨守寺中戒律的人。
绝不会去用旁门左道弄来那些不该有的钱,这对修行者而言,可是极大的业力。
弟子是不会沾手的。”
句小天平时做事,小心的过分。
对这一点,迁安法师还是非常的相信。
但是迁安法师还是看了句小天一眼,“可是你偷了为师一生的积蓄!”
句小天有些尴尬,“用师父的钱,也算偷吗?
师父的钱,不就是留着给弟子用的吗?早用晚用都一样。”
迁安法师盯视句小天,“不告而取就是偷,偷师父的也是偷,莫非你觉得师父说的不对?”
这话怎么反驳?
师父做的,就算是不对也是对的。
句小天绝对没有任何顶撞自己的师父的意思。
“师父,我错了!”
挨打要立正,认错要端正。
句小天的态度非常好。
“嗯,那你们的钱是怎么来的,我可不认为靠着正常的手段,能够在短短几天内弄到别人一辈子也弄不来的这么多钱。”
迁安法师看着低着头,一脸老实巴交,忠厚铁憨形象的句小天。
句小天是他一手带大,知道句小天一肚子注意,绝不是看起来的老实巴交。
谁要真的把句小天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