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按照时间线,进行了备注和标红,郭华在最近两年进行过哪些桌下交易,不正当竞争一目了然。
易达越看越是心惊,等他将u盘中的所有内容进行了大致的梳理后,窗外天边已经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他强行按捺住将这一切第一时间发出去的冲动,兴奋归兴奋,但他知道就这么冒冒失失的把东西公之于众,未必就去取得他想要的效果。
甚至有可能出现,东西还没小范围传播,一切就被扼杀在了萌芽之中。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尤其是在目前七城各项管控都相当严格,但凡影响到七城官方统治,仅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情况下,都可能会遭到镇压。
通过周宇获得的这张王炸,他想要的是如何发挥出最大化的效果。而不是当做人体炸-弹和郭华玉石俱焚。
“呼!”
易达站在窗前,深深地吐了口浊气。实在是u盘中的内容,太过震撼,让他难以消化。
拖着疲倦的身躯,易达一步步挪到了床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睡了过去。
……
“咣咣咣!”
在朋友家养伤好几天的郑开,从床上爬了起来,用手重重地砸在隔壁房间的房门。
“噢~!”
郑开朋友打开房门,睡眼迷离的望着郑开打了个哈欠,问道:“咋地,开哥你这大早上的有啥事啊?”
“陪我去叶记,为我哥报仇!”郑开两个眼珠子血红血红,咬着牙低吼道。
他朋友有些无奈的回了一句:“开哥,你跟我闹呢?就咱俩啥体格啊,就去找叶记,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活得时间太长嘛!”
郑开皱着眉头,十分不耐烦的再次问道:“你就说去不去吧!”
见郑开是如此态度,他朋友也是脸色一变,颇为郑重的说道:“开哥,我现在也有家有口,不混社会了。前几天你说你让人丢山上了,打我电话我犹豫了吗?大哥,全踏马是条子,为了救你,我黑灯瞎火的摸黑背你走了起码十多里地吧?我够兄弟,你能不能也替我考虑考虑?”
“……”
郑开被噎在原地,半天也没能回上一句话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郑开他朋友叫狄民,早年间郑眉还没干这么大的时候,大家关系处的都很不错。
随着后来腾眉公司的不断扩展,双方的地位也越发悬殊后,有意无意的大家就变得疏远了。
郑开反正缺心眼子,也从没有去考虑其他因素,原来靠着郑眉的经济支持经营着小赌档时,还时不时的邀狄民出来喝喝花酒吹吹牛逼啥的。不过由于他手下养的那帮子小弟和狄民的关系一直不太融洽,联系也就越来越少了。
在二火葬当晚,脑子不太好使的郑开,已经被小曹手下那一帮子恶鬼收拾了好几个来回了。
嘴臭,头硬的郑开被打得遍体鳞伤,在大战拉开序幕后,就被扔在了小山坡的背面,没人管了。
即便身上没有任何绑缚,可已经四肢无力的郑开除了能手指轻动,按按键盘外,确实是啥也干不了了。
他先是联系了自己手下那一帮子小兄弟,可是那帮早在他赌档被查,没办法继续跟着他继续吃香喝辣时,就已经作鸟兽散了。
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是无法接通就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愣是一个也没找着。
接着郑开又联系了自己在路上跑的那群朋友,这倒没有出现电话打不通的问题。只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电话都打通了,可结果却相当一致。
都是一直处于待接通状态,直到一声清脆女声传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才结束。
钱成捆就是砸在水里,那还得溅起点水花来。人郑开发现自己经营了多年的人际关系网,竟然没一个用得上的。
一时之间这个从来不会思考问题的郑开,都有些迷惘了,拿着手机怔怔出神,似乎是在总结为啥自己这些年交的这些人没一个靠谱的。
就在他责备老天爷不公却没有试图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时,他忽然看到了电话簿上狄民的名字。
最后一次和狄民见面,是去年在长乐大道的一家ktv里。
那天郑开的小赌坊生意特别好,光是一个下午就挣了得有五六万。由于接到晚上要严打的消息,再没有脑子的郑开也没选择顶风作案,而是大手一挥请着自己手下的伙计们去嗨皮嗨皮。
人有钱就爱嘚瑟,尤其是挣着卖命钱的小混子们。生活中存在了太多未知性的他们,精神常常属于紧绷状态,他们需要发泄的方式。
而挥金如土,就是最常用的一种,郑开也不例外。
郑开手下的小兄弟们叫了一帮小姑娘,众人吃吃喝喝好不热闹。可郑开不谙此道,闲着无聊就把狄民给叫了过来。
狄民自从没混社会以后,就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小货站。货站利润看上去还行,但分润到每一个股东身上,其实并不多。
再加上货站工作不分昼夜,来活了就得挣钱,又都是搬货卸货的体力活,导致狄民的从外貌上看最少比实际年龄大了得有七八岁,再加上又穿着朴素,来ktv的模样就跟那刚下班的农民工差不多。
而郑开马仔叫来的那个小姑娘,准确的说就是一帮十六七岁啥也不懂的小太妹,一个个“精心打扮”整的都挺妖艳的。在她们这个价值观还没有完全定型的年纪,很难分清楚好坏,便纷纷对狄民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而郑开手下那帮小地赖子,原本就和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