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天使。”克鲁利从他们背后挤出来,带着爽朗的笑容,“我来帮你提箱子。”
亚茨拉菲尔被吓到似的微微向后仰了仰,露出不安的神情:“哦,不用,先生——谢谢你。”他给了克鲁利一个仓促的微笑,然后拉着将诺亚单手抱在怀中,好像想要赶紧离开。
不行。
克鲁利急忙闪到他们面前,张开双臂:“哦——别这么急着走。”说完,他微微后悔——这简直就像暴露狂变态在猥亵柔软的o。果然,看到亚茨拉菲尔戒备地看着他。克鲁利咳了一声,严肃地说:“你们要去哪里?说不定我们顺路——说真的,我觉得我们很有缘。也许能搭个伴一起玩。”他没再揪着“失忆”展开,而是迂回地搭讪。
亚茨拉菲尔似乎动摇了。他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克鲁利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就好像抓住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我也住在那里!来,我打一辆的士,把我们都送过去。来吧,先生——诺亚,小可爱,想跟爹地……想跟叔叔一起去吗?”他瞥了一眼亚茨拉菲尔,改口道。
诺亚睁着漂亮的金色大眼睛——亚茨拉菲尔似乎给他施了一个奇迹,让他的瞳孔看起来是人形的——他看着眼前站着的叔叔,对这个提议一点也不抗拒。
“好啊!”他大声说,摇了摇爸爸的脖子,“我们和他一起走吧,爸爸。”
克鲁利的激动是显而易见的:即使忘记了他,诺亚仍然是爱他的。
这让老蛇多少有了信心。
他拦下一辆的士,殷勤地接过亚茨拉菲尔的白色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
亚茨拉菲尔客气而疏离地说:“谢谢,先生。”
克鲁利忙说:“哦,不用,不用。请进。”
他为亚茨拉菲尔和诺亚打开车门,在他们都坐进去后,试图也挤上后座。但亚茨拉菲尔眼疾手快地带上了车门。
被关在车门外的克鲁利摸了摸鼻子,坐进了副驾驶,向司机报了他们的目的地。
坐在车上的亚茨拉菲尔发现演戏太难了——装作完全不认识克鲁利的样子,还要对他的热情和悲伤熟视无睹。他从来都不是做演员的料,否则十五世纪就会去环球影院出演《哈姆雷特》。
看到克鲁利伤心又无助地撇嘴角、耷眉毛,他差点就想把他温柔地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了——不得不承认,生下诺亚后,他似乎变得更加母性了。但他好歹忍住了。
他紧张地摩挲手指,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车子抵达了他们订的酒店。亚茨拉菲尔向前台报了自己的名字,前台接待小姐说:“319号房间,先生。”
克鲁利也说了自己在人间的名字——安东尼·j·克鲁利,你明白——前台小姐挑挑眉,微笑着说:“也是319号房间,先生。”
克鲁利好整以暇地看向亚茨拉菲尔,眼神中有着期待,我们的名字下有同一个房间,这说明什么?
可让他失望的是,亚茨拉菲尔片刻的停顿后,慢慢张开嘴、瞪大眼,气愤地问:“你窃取我的信息吗,先生?”
眼前的画面和之前他对亚茨拉菲尔的怀疑重合了,可不同的是现在他们掉了个个。克鲁利感受到了那种无力。他咬着牙,打了个响指,在亚茨拉菲尔和诺亚面前消失了。
他直接移动到了319房间。
当门终于被亚茨拉菲尔推开,克鲁利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亚茨拉菲尔吃了一惊,立刻将诺亚揽到身后:“你想干什么,恶魔?”
克鲁利握住他的肩膀,“听着,亚茨拉菲尔。”他气恼又失落地喘了几口气,在他们面前变成了那条巨大的黑蛇,有着金色的竖瞳。他嘶嘶地说:“难道你不觉得我和诺亚很像吗?——我们都是蛇,而且还有金色的蛇瞳!”
诺亚从亚茨拉菲尔大腿后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克鲁利,然后仰头对亚茨拉菲尔说:“爸爸,我觉得很像!”
还没等克鲁利感到高兴,亚茨拉菲尔就固执地说:“世界上有很多蛇,宝贝,你见的还太少。——别开玩笑了,恶魔,他就算是埃德·斯塔福德的孩子,也不会是你的孩子。”(上帝知道亚茨拉菲尔说完这句话也觉得很难过)
巨蛇的眼中流露出伤心。克鲁利变回了人形。失望又无措地说:“你怎么变得这么蠢兮兮?”他低落到周身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色气息,“你怎么能在诺亚面前说这样的话?”
他太低落了,垂下头,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亚茨拉菲尔的手,就好像这样爱他的天使能回来似的。克鲁利完全没有哭,可那副样子就好像在低下头默默垂泪。
他的手拉到了那只温暖柔软的手,接着另一只柔软的手覆在了他的手面上。
克鲁利瞪大眼睛,抬起头。
亚茨拉菲尔温柔的淡绿色大眼睛,带着歉意和担忧看着他。
“对不起,”小天使总是这么容易心软,“我很抱歉骗了你。”
于是克鲁利多了一个理由,在诺亚熟睡后,让亚茨拉菲尔用嘴侍候他蛇形的两茎。他半哄半骗,说着“你让我伤透了心”,“将黑t恤都哭湿了”,“刚从那种地方逃出来,等待我的是你的冷漠而不是怀抱”,这些成功地让天使面露愧疚,全心全意地帮他榨了出来。克鲁利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做了很多大胆的姿势,直到他们都倒在大床上急足地喘息。
亚茨拉菲尔泪痕末干,被克鲁利搂在怀中,还时不时痉挛一下。浓郁的奶香味弥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