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外传来混乱的脚步声,有大队人马走近,还有人大声斥责到:“那些该死的卫兵呢?亥特里。你的那些卫兵呢?尊敬的阿胡拉玛的卧室门前,居然连一个卫兵都没有。你是干什么吃的?”
“真是对不起,可我已经安排人看守了呀!这是怎么回事?奥尔穆兹保佑,阿胡拉玛没出事吧?”
“阿胡拉玛出事,我就把你扔进地狱,让阿赫利曼吞了你。”
门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十几个各式各样装束的人,急匆匆地冲进了里间。
床上的阿胡拉玛好端端地躺着,依然面如纸色。
“万能的阿胡拉,光明奥尔穆兹保佑世人,他好好的,这可真是吓死人了。”一个胖胖的军官模样的人,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出来。
“你这该死的胖子,亏你笑得出来,好了赶紧给阿胡拉玛治病。”一个高大干瘦的红袍老者骂道,他很显然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看着医生和仆人,正在给病人喂服汤药,他便转过脸来。
一张狰狞恐怖的脸。
张白此时正躲在床下,红袍老者离床边有十步之遥,不意让张白看到了他的丑脸。张白吓了一大跳,不是因为他脸难看,而是因为这张脸似曾相识,特别像在东王公府北山,死在他手里的晖夜使。
“亥特里,马上去查查卫兵是怎么回事?要防备国王和达德赫布恩的刺客,昨天已经出了那么大的事,即使阿胡拉玛醒来不怪罪,太子也不见得会放过我们,不能再有疏忽了。”红袍老者严厉地训斥道。
“还有,把这间房间也搜一搜。”
“遵命,尊敬的齐拉克斯大人,我马上搜。”那个被称作亥特里的胖子手一挥,身后几名卫士立刻开始搜查整间房间。
张白暗叫不妙,眼珠一转,立刻传音入密给沐镜和猪猪:“沐镜我被困在王宫里了,你马上代替我引爆厨房,再去花园接应我。猪猪马上打翻房间里随便什么东西,把他们引开一下。”
猪猪躲在床帏顶上,接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用爪子撕开了罗帐,直接掉到了病人阿胡拉玛的身上,刚落地又往前一窜,贴着医生的脸闪过,一溜烟逃走了。
医生和仆人同时被吓得大叫起来,手中的器械掉了一地,叮咣作响,药液也打翻了,撒了病人阿胡拉玛一身。
齐拉克斯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着:“给我抓住这东西,这就是昨天晚上捣乱的凶兽。”
亥特里也大叫道:“快关上大门!堵住它!”卫兵们醒悟过来,扑向门口,可他们的动作哪里比得上猪猪的敏捷,眼睁睁看着猪猪犹如一道金光,瞬忽窜到了门外,卫兵们则在门口摔了一地。
“废物!”齐拉克斯大骂着开启速度,红袍猎猎展开,犹如一只红色的巨鹰,猛然追了上去。
亥特里和卫兵们也赶去了,卧室里只剩下一个医生和一个仆人,两人被吓傻了,坐在地上直喘气。最后还是仆人先醒悟过来:“不好了,得马上给阿胡拉玛换衣服被褥,要不齐拉克斯大人会宰了我。”他急匆匆地向外奔去。
那个医生还在喘着气,坐在地上起不来,他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前方。
床下,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张白被发现了,他全身紧张得像一块铁板,手中握着血索。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谁都不敢吭声。
“轰——轰轰!”宫殿外突然连续传来巨响,两人都是一惊。张白明白,这是沐镜动手了。
这样的巨响,应该会把士兵和护卫吸引过去一段时间。张白不再犹豫,迅速从床底钻出来,血索像蛇一样缠住了医生的脖子。他没有下死手,只是威胁了一句:“别动!也别出声!不然要你脑袋。”
医生疯狂点头,一句话都不敢讲。
张白环顾四周,见屋里有一个衣橱,他推着医生到衣橱边。打开门,里面悬挂着三件长袍,一件金色一件白色,还有一件火红色镶着银边的长袍。这件红色长袍张白认得,昨夜最后挑战沐镜,然后掉下佛塔的护卫穿的就是这个服色,今天遇到的齐拉克斯,穿的也是类似这样的长袍。
他心念电转,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办法,随即取下红色的长袍给自己披上。本来以为自己年幼身材矮小,这长袍肯定不会合身,正想着怎么折起袖口,再找个针线粗粗缝一下,把下摆缩短一些。
没想到,红袍加身之后,居然慢慢自动缩减了尺寸,很快合身了。
“这是宝物啊!”张白心里惊奇,马上又出手取下另两件长袍,金色和白色的长袍说不定也是宝物,他随手塞进刺青宝箱,又想:“床上这位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有这等宝物。这红袍看起来是标明身份用的,不知道是不是和齐拉克斯的红袍一样?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用途。”
这时,那名医生在一旁,用手疯狂指戳床上的病人,又指指张白身上的长袍。张白看不明白,索性松开他脖子上的血索,他已经了解,这个医生完全不会任何术法。
“你说话吧!只要别大声就好。”张白道。
“呼——啊!”医生深深喘了口气,看来之前憋得厉害。
“我说你这个孩子,你怎么能躲在这里?这可是阿胡拉玛的房间,被人发现你会死的。你居然还偷他的衣服,真奇怪你把衣服藏哪了?会被人抓住砍掉双手的。你根本跑不了,哦,别对我晃你的鞭子,就算你那个鞭子很厉害也没用,他们厉害的人多的是,刚才的胖子亥特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