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劳并不回答,面色微微一沉,神情肃然,转眼间身背后聚起了一小条长方形的黑色浓雾。他两眼紧盯着张白,随时准备动手。
张白注意到了稻劳的举动,却不慌不忙装作没发现。来赴宴之前,他特地在内甲之外又套了两层外袍,最外面一层是平时自己的装束,用来遮掩,而里面一层则是拜火教的教主红袍。当地是沙漠气候,白天奇热,晚上太阳一落山,气温便开始骤降,所以夜间多穿个几层衣服也是寻常。
他装作喝多了酒身上发热的样子,用手掌当扇子用力扇了扇风,喊道:“好热啊!衣服穿多了,不是说晚上会很凉吗!”
说着,他解开了外袍。一抹火红的颜色闪现在稻劳面前。稻劳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见到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拜火教是血冥教的盟友,教中的事他十分了解,信徒们的装束规范起身来,背后那一股长条形的黑气瞬间实体化,在他手中变成了一杆黑色法杖。这法杖通身木质,朴素无华的外表,上了一层黑漆。而木杖的材料张白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整根的建木?”张白不禁低声惊呼道。
沐镜看也没看稻劳,只是向张白急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张白笑着摇摇头:“你来得快,我嘛事没有!你进门的时候应该敲敲门,你看你把稻大哥吓得。”
“帐篷有什么门?满嘴胡柴。既然没事,你急着把我叫来干嘛?”沐镜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