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和你舅妈打听过你不少事,知道你不喜欢抽烟的男人,所以我每次跟你约会前,都会提前戒两天烟,出门前穿的衣服都是香薰过的,嘴巴更是要反复用嗽口水冲洗。”
陈瑞凯又连着猛吸了几口,随即摇下车窗,把烟屁股扔了出去,这才转头看向桑榆,“甚至,我还打算为了你戒烟。”
桑榆的神色始终没有半点变化,她抬头看向他,“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问题。”
陈瑞凯被她无动于衷的态度激怒了,用力捏住了桑榆的下巴,“你,什么意思?”
桑榆挣扎了一下,并没有挣扎开,索性就不白费力气,语气十分平静:
“你抽不抽烟,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过。换句话说,关于你的事,我根本不在乎。”
“你……”
“陈瑞凯,当初答应你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可能不会爱你。是你说,要我给你个机会。现在,我向你坦白了,我不是可能不会爱你,而是不可能爱你。”
陈瑞凯的眼神阴冷的可怕,倏忽又放开了桑榆,朝她笑了一下。
桑榆刚想松口气,陈瑞凯却突然朝她扑了过来,把她压在了身下。
“既然如此,反正你也是不要脸的,让我尝下味道,那你这耍我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
陌生的男性气息夹杂着烟臭味扑面而来,桑榆被这恶心的味道熏的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陈瑞凯的唇瓣碰到了她的脸颊,她才反应过来陈瑞凯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放开我……”
陈瑞凯取下了眼镜,随手往后座扔了过去。他并没有近视,只是右眼眼角有道小疤,添的他狭长深邃的眼睛有几分凶狠的味道,在商场上不利于处理人际关系,这才养成了戴平面镜的习惯。
桑榆觉得害怕又恶心,只能拼尽全力去推她,身娇体软的她哪是陈瑞凯的对手。
“陈瑞凯,我不喜欢你,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恶心?”
“恶心?”陈瑞凯冷笑一声,一手抓着桑榆的两只手腕,一手去扯他自己的衬衣扣子,然后拂开桑榆的头发,手指在她颈侧的吻痕处摩擦。
“有你恶心?吊着我的同时,又和其他男人搞到床上去了?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姑娘……”
陈瑞凯说着,手又滑到桑榆的衣摆。
桑榆又用力挣扎起来,双腿夹的死紧,“陈瑞凯,你放开我,求你了……”
“像你这样的骚你了……”
桑榆被他压制地毫无还手之力,害怕地眼泪都吧啦往下掉,也顾不得会不会让陈瑞凯钻了空子,抬脚就想去踢他。
“救命,顾青时,快救我……”
几乎是下意识地,在陈瑞凯要亲上来时,桑榆就喊出了顾青时的名字。
陈瑞凯顾不得去掀她的衣服,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装什么贞洁烈妇?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荡货,早该把你给……”
“嘭嘭嘭……”不等陈瑞凯把话]]说完,车外就响起了敲窗的声音。
“艹。”看清车窗站的人之后,陈瑞凯低声骂了一句,依旧捂着桑榆的嘴,并从旁边的空格随手扯了一把纸巾塞在桑榆的嘴里,又快速用擦玻璃的毛巾把桑榆的手绑了起来。
他并不担心外面的人看到里面,因为车装的是单透玻璃,就是只能从里面看清外面的。
做好这一切,他才回了驾驶座,不顾外面持续敲窗的声音,发动引擎,踩了油门……
陈瑞凯知道,他现在走的路是错的,然而只要想到桑榆这只他精心等了这么久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就不甘心!
长这么大,向来只有他招惹女人的份,何时吃过这样的亏?白瞎了一腔真心不说,还被人耍了一道。
“艹。”车刚打过弯,陈瑞凯正准备加速,就发现前面站了一个人,出于本能,他赶紧踩了急刹,车恰好停在那人的脚边。
站在车前的顾青时单手撑着车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一脸呆滞的桑榆,又看向陈瑞凯,面无表情道:“把桑桑还给我。”
陈瑞凯本就吓得不轻,被她那双清冷的丹凤眼一扫,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他从没见过这么有气场的女人。
见陈瑞凯不搭腔,顾青时弯腰,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鞋跟对着车玻璃,像头发怒的母狮子一样,把鞋凶狠地砸了过去,“王八蛋,我再说一次,把桑桑还给我。”
车的前窗玻璃被砸的地方就像石头投进了水里一样,以其为圆心,细细的裂痕四处散开。
可见砸的人用的劲有多狠。
陈瑞凯被她的动作吓得有些惊魂未定,就在顾青时等的不耐烦要扔下第二只高跟鞋过来时,他匆匆解了车门锁,又帮桑榆把手给解开了。
手一得到自由,桑榆就飞快地跑下车,在下车的时候,身子踉跄了一下,摔了下来,站在车门前的顾青时鞋也没顾不上穿,急急跑了过来,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