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开始干活了,联西北各地文武官员之名,为甘奇证明军功之事,甚至韩绛还自己动笔画了一幅画,这幅画的内容就是铁门关外的京观景象,反正就是想方设法去证明军功属实。
钦差晏几道,自然再也见不到甘相公了,他到处与人大发雷霆,人人都避着他,却也不敢惹他。
直到甘奇从延州又去了秦州,晏几道便也匆匆离开了延州,追着甘奇往秦州去。
晏几道此番的差事,就是来“押送”甘奇入京的,但是事情早已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拿着圣旨,却连人都找不到,他在了另外一个角度说问题,毕竟他是皇家子弟,对皇帝之心,比旁人更为了解。
“这些人,除了韩绛,哪个不是他甘道坚麾下?”赵曙反问一语,兄弟二人,似乎好几年没有这么交心了。
这么一说,赵宗汉心中一想,韩绛?连韩绛似乎都心向甘奇,因为赵宗汉知道的这些东西,都是韩绛给的。
想到这里,赵宗汉似乎更能理解赵曙了。赵宗汉沉默了片刻,叹息许久,才道:“皇兄,陛下,不若把他杀了吧!”
赵曙闻言,双目一睁,说道:“你胡说个甚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杀了自在。”赵宗汉终究还是心向甘奇的。
“莫要胡言乱语。朕所想,就是治他一罪,释他之权,让他名声不涨,官职不起,最好再发往外地。朕非那等不知寡恩刻薄之君,也非无容人之量。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赵曙有些气愤,气愤他这个自小与他毫无隔阂的弟弟,忽然这么说他。
“皇兄啊,您是天子,我是臣子,天子怎么当,兴许臣弟不懂。但是道坚……唉……多说无益,罢了。臣弟不会再因为道坚之事来寻皇兄了,臣弟只希望道坚还是昔日那个道坚,潇洒快意,无灾无厄。这辈子,臣弟就这一个好友,希望他能与我一起安度此生。”赵宗汉拱手一拜。
“军功之事,朕心中了然,构陷之事,朕不会去做。但是甘道坚不遵圣旨之事,终究要有一个说法。”赵曙摆摆手,又慢慢咳嗽起来。
赵宗汉起身离开,连连叹息。他这个身份,也是尴尬,两方都不讨好。
过不得几日,晏几道要回来了,朝堂风波,就要起了。
唯有司马光,忧心忡忡。因为汝南郡王赵宗汉去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