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没哭那么久啊,为什么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又丑又肿。
所以刚刚学姐就是这样抱着肿成金鱼眼的她半天,一边替她抹眼泪,还要轻声哄她吗。
看到穆子游已经稳定了情绪,正在偷偷的照手机,言臻这才有些疑惑的问她。
“子游,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吗,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言臻的话一问出来,穆子游的神色就瞬间黯淡了下去。
面对言臻她并没有隐瞒,而是一五一十的把刚刚在白徽家,看到言清溯,然后白徽故意引导言清溯误会,导致言清夙悲痛离去的事,全都都告诉了言臻。
窗外的阳光透过橱窗,落在言臻的发丝眉眼上,精致白皙的侧脸在阳光下,完美的颚骨线条,如同米开朗基罗手下的雕塑。
她的双眸深幽潋滟,清冷却又认真的看着穆子游,她静静的听着,红唇上漂亮的口红似乎在阳光的照耀下融化了,红的有些耀眼。
虽然事关言清溯,但言臻也没有打断穆子游的话,一直等到穆子游把事情的经过全部都讲完,停了下来。
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捏着小勺子,在咖啡杯中缓慢的搅拌。
言臻思忖了片刻,才缓慢的开口,她微微敛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了一小片黑影在眼下。
“也许,对小姑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好事?可是言小姐她很难过的,她真的很难过,我觉得我就像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坏人一样坏。”
穆子游诧异的瞪眼看着言臻,她苦恼的咬着唇,想着言清溯离开时看向她的那个眼神,悲凉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样。
言臻点了点头,眉头微微皱着,语气有些复杂。
“小姑她...是真的放不开白徽。和白徽分手的这些日子,她像是变了个人,变得敏感而卑微,一点也不像以前的她。也许,白徽也只是想让她死心,毕竟伤口要彻底的撕开才会慢慢的开始愈合。”
穆子游并不是一个感情白痴,初时的激动情绪慢慢平复后,她认真的思考着言臻的话。
也许言臻说的有道理,白徽的本意并不只是觉得厌烦纠缠想甩开,也许,她也是想让言清溯彻底的放下,然后重新振作。
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明白,她低着头轻叹一声。
“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呢。”
言臻看着她,唇角微微一挑。
“因为人只有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痛,感觉到了失去,才会幡然醒悟,才会学会放下。”
言臻说的话,穆子游都懂,只是她却不能理解。
而她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白徽明明还是在意言小姐的,她能感受的到。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在意的,却还是要狠狠的不留余地的推开。
憋着好半天,穆子游终于憋出了一句话,赌气似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以后不要谈恋爱好了。”
听穆子游这么一说,言臻只是轻轻一笑道。
“傻子。”
这气话想来她穆子游她自己都不信,她挠了挠头,想起了言清溯,便有些焦急的扑在桌上,向言臻问道。
“学姐,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下言小姐,她走的时候情绪有点不对,我担心她可能会出事。”
言臻不慌不忙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抿了抿唇才轻轻摇头,笃定的道。
“放心,她不会出事。”
穆子游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忐忑。
“真的吗,可是她离开的时候,真的很伤心的。”
很多失恋的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如果言清溯真的因此出事了,那她也怕是难辞其咎。
言臻摇摇头,轻声道。
“小姑她不是小女生了,就算再难过,也不会走极端的。我不担心她,反倒是有些庆幸,如果这次她真的彻底失望了,也许真的能学会放下。”
穆子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言臻都不担心言清溯,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她摸了摸桌上一口未动的咖啡杯,突然仰头看着言臻,有些迟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