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嫣抬头看了眼白北念的身后长街,只看到了那些被刚刚那一道平地惊雷炸出来的胆儿大的平民百姓后,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急忙的开口问道:“楚枫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一言难尽,此事说来话长。”白北念还在那里感慨呢。
跟着走出来的青萝就已经出言怼了他:“你就不会简短洁说?好歹也是一宗大师兄,怎么行事谈吐磨磨蹭蹭的?”
白北念:“……”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旁人如此评说,他的心口瞬间多了一把刀。
红萝也在青萝之后开口道:“刚刚不久前贵宗路师兄托人捎了口信过来,路家好像出了什么事,路师兄晌午的时候就已经离开永安府了,本来还打算等白师兄你与楚师兄晚上回来再和你们说,可刚刚……没听错,那声‘老子干的’是楚师兄的声音吧?你们被人找麻烦了?”
“呃……”白北念张了张嘴,在思考怎么解释。
青萝:“怎么可能?就那家伙这么有骨气的一句话,闭眼睛就知道一定是那家伙又欺负别人了,结果怎么样?为什么突然打雷了?惹到金丹强者了?”
白北念:“是、是金丹,不过……”
红萝眼睛一瞪:“金丹修为的前辈?!”
林婉嫣也赶忙插了一嘴:“那楚枫他没受伤吧?他在哪儿?”
想到自己曾经折了两把飞剑在楚枫身上,青萝摇头:“那家伙皮厚的很,别说金丹了,就算元婴级数的前辈,我都感觉他没事。”
头快要炸开的白北念忙抬起双手制止道:“停!你们先不要说了!听我说!”
三女瞬间闭嘴,然后看着他。
两息后,青萝:“你倒是说啊!我们都等着呢。”
有点尴尬的白北念深吸了一口气:“楚师弟他没事,只不过刚刚突然就和我分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你们说的路家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去看看……”
话刚说到这里。
“轰咔!”又是一声炸雷于永安府城西响彻!
白北念垂头:“……我带你们去找楚师弟吧。”
晌午时分。
永安府城西大牢。
刚被严刑拷打要去半条命的路明伯耷拉个脑袋呼吸细若蚊蝇。
“哗啦啦!”
牢房走廊的牢门铁链被扯下,随后“吱嘎”一声,牢门被打开,一行数人又拖进来一名囚犯。
路明伯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抬起头来,直至新来的囚犯被关入了他牢房的正对面,并且被一记长鞭抽醒发出惨叫的那一刻,路明伯才大惊失色。
猛然抬首的那一瞬间,浑身上下皮开肉绽的路明伯与睁开眼睛后咬着牙关面目狰狞的路轻尘四目相撞在一处。
“轻尘?!”
“爹!”
“我不是让你不要管了吗?!”路明伯怒喝一声,牵扯到伤口,又开始大口大口的咳血。
路轻尘咬着牙盯着此刻正在对他施加教育的两名冷漠男子,怒道:“枉你们身为修士!竟行背后偷袭的下三滥手段!”
“你是不是在你那个什么上清宗呆傻了?莫说正面交手我们本就不惧你,就算惧你,就现在的结果来看,过程什么的还重要吗?”其中一人嘲笑着。
“本来我们林公子与你路家无冤无仇,还不是你们路家自己不识好歹?现在妥了吧?一家俩男丁全身陷囹吾,不过你们也可以放心,我家公子说了,你们路家的那些女眷,以后他包了!”
话音落下,这两名专门贴身护卫林朗的修士奸笑了起来。
路明伯又咳了一大口血,是被气得。
“爹!”
路轻尘目眦欲裂的望着对面牢房中的父亲,而后怒斥道:“你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个废物!”
“啪!”
比起路明伯有过之无不及的私刑被施加在了路轻尘的身上。
几度昏厥,几度醒来……
天色也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那两名处刑的修士筋骨已经完全活动开,此刻竟有几分疲惫。
“到底还是出身名门正宗,这身子骨就是不一般。”
浑身鲜血淋淋的路轻尘颈部青筋凸起,面色赤红,愤怒与身体的痛苦令他的脑袋以一个轻微的幅度颤动着。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伤本国师的闭门弟子!?”
就在此时,永安府内,一声来自于赤阳子的喝问响彻。
两名林朗贴身护卫愣了下,心头先是一惊,但很快又落了下来。
“看样子,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我们林公子,不过如今国师大人亲至,就算他是宗二代,面对在东洲地位超然的国师大人也得给林公子赔礼磕头认错!”
“老子干的!”
又是一道声音响彻,路轻尘身躯一抖,抬起头时眸中有几分难以置信。
“全部都是一丘之貉!陈国在你们这些人手上,迟早亡国!”路明伯在低吼着,他因为缺水嘴唇已经干裂起皮。
“呦!你个老匹夫,敢出言侮辱陈国,看样子是不想活过今天晚上了!”
把守在走廊里的狱卒将腰上卷起的长鞭摘下,而后双手用力一扯。
“轰咔!”
一声雷鸣吓得这名狱卒双肩一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鞭子,试探性的又扯了下。
“啪。”
狱卒:“……”
“刚刚是打雷了?”
“无须担心,国师大人手段通天,这雷说不准是国师大人在渡劫呢!”那两名修士都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