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监牢内,伴随着楚枫犹若重炮般的侵入,一瞬间沸腾了!
众多囚犯纷纷扒在牢门前看着撞穿数堵墙后正细节的拍打着肩上灰尘的楚枫。
此时此刻,就和楚枫同处一室的路明伯与拿着鞭子的狱卒全部大张着能塞进去一颗鹅蛋的嘴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楚枫一边拍掉左肩上最后的灰尘,一边抬起头与路明伯对视到了一起。
“路兄?”
楚枫将脸凑近了几分,有几分不敢确定。
路明伯:“呃……贤、贤、贤弟?”
“嘶!”
楚枫倒吸了一口凉气,森冷的眸光瞬间锁定了犹如面对一条恶犬的小鸡崽狱卒。
只一道目光便把狱卒吓得双腿立马变成了内八,紧夹裤裆,小心翼翼的后退:“小,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楚枫虚抬起食指,而后缓缓一点。
“轰咔!”
一道一米多宽的四九天雷直接于永安大牢上方的天穹聚集足够的灵气,顺势砸落。
这道四九天雷劈穿了永安大牢的牢顶,准确无误的劈在了狱卒身上!
狱卒顷刻间连根毛都不剩了。
“嘶!”
就待在楚枫所在牢房对面的那两名修士同时倒吸了一大口的凉气,他们同时回头看了眼脸上已经咧起傻笑的路轻尘,又快速看回向楚枫,巧的是,楚枫也在看着他们两个。
“噗通!”
这两名修士不约而同跪了下来。
楚枫:“……”
“大侄子等我会儿,我先帮你爹松绑。”楚枫转身便直接用手扯断了捆绑在路明伯四肢上的铁链。
“路兄,怎么样?还能走吗?”
在路明伯即将倒下前,楚枫扶住了他,问道。
“怕是这老身子骨不太行了,贤弟你、你真的是轻尘的师弟吗?”说到后面,路明伯声音都在打颤。
“本来应该是他师兄的,可惜,宗门没得太快了。”楚枫叹了口气,扶着路明伯坐好后,道:“没事儿,一会让我大侄子背你回去。”
路家父子:“……”
“楚师弟,你别闹了!”路轻尘快被楚枫气哭了。
楚枫嘴角一扬,道:“叔跟你开个玩笑嘛,你看你这孩子,就是不禁逗,按照叔这耳朵听到的声音来判断,背你爹的还有三秒、两秒、一秒……”
“楚师弟!”
白北念匆匆赶来的第一时间,便看到楚枫伸手指向了他。
“看,来了吧。”
白北念正不解,忽然注意到了路明伯与路轻尘父子,旋即神色大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害!一言难尽啊,白师兄。”路轻尘轻叹一口气。
白北念:“那就简短洁说。”
路轻尘一愣:“我爹得罪了当朝国师的闭门弟子、永安府的纨绔——林朗,所以惨遭陷害,蒙冤入狱,我本打算前往郡城告状,还没出城就被人给敲了闷棍。”
“你刚刚说谁?”白北念眨了眨眼。
“林、林朗啊……刚刚陈国赤阳子国师不还和楚师弟拌嘴来的吗?也正是我听到了他们拌嘴所以才想到向楚师弟求救,没想到还真瞎猫撞了个死耗子,对了,赤阳子国师和楚师弟吵架结果如何?楚师弟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你怎么形容你叔呢?”楚枫皱了下眉。
白北念垂眉道:“那个赤阳子和林朗都被楚师弟杀了……”
路轻尘顿时剧烈的咳了起来。
连靠坐在一旁的路明伯也精神了几分:“真的假的?!”
“真的,路伯父,楚师弟他嚣张无忌,仅仅因一个红尘女子便大开杀戒,若上清宗还在的话,宗主定会重惩于……”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令白北念错愕的是,原本伤得只能坐在那里唉声叹气的路明伯听闻此消息后竟然站了起来!
楚枫也不解的看着他的路兄。
“贤弟,你可知你为陈国做了件大好事啊!”路明伯一瘸一拐的走到楚枫面前,染血的双手直接搭在了楚枫的肩膀上。
一脸惊悚的楚枫:“……你踏马赔我衣服!”
路明伯愣了下,而后直接给了楚枫一个熊抱:“贤弟没衣服穿和为兄说啊!为兄家最不缺的就是衣服,等为兄回到路家立刻便让庄里的裁缝给你用上乘的布料赶制个百八十件的傍身!”
“这、这样好吗?”楚枫有点羞涩。
“好!有什么不好的!你我虽为异姓兄弟,又是忘年交,可枫弟你的壮举足以令为兄感到自愧不如、五体投地!”
已经完全傻眼了的白北念就愣愣的听着整个监狱爆发出的欢呼声,凡人们过年似乎也不过如此吧?
“路、路伯父,楚师弟可是杀了人啊!”
“怎么?你作为修行者,连杀人都不敢的吗?”路明伯嫌弃的瞥了眼白北念。
白北念当场如遭雷击。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好不好!
问题是,楚枫杀人的动机啊!
修行者最大的忌讳就是恃强凌弱,可楚枫他……哦,对,他不恃强,他凌强凌弱……
可凌强凌弱也不对啊!
总之,不管怎么说,白北念心里与常人无异的标尺终究是被楚枫给越过去了。
如果实在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楚枫的话,那便是……放肆!
对。
楚枫太放肆了。
放肆的让白北念有了一点点嫉妒。
“小白?!”
“怎么了,楚师弟?”晃过神来的白北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