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觉得自己有点倒霉,是很倒霉。
每次自己想出个好主意,替朝廷排忧解难的时候。
换来的后果就是,自己做大牢。
这似乎成了惯例,自己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坐牢了。
好在牢内除了憋闷了些,一切都还好。
吃得好喝的好,穿得好睡的也好。
算了,能者多劳,谁让咱就这命呢。
就连那些狗腿子,都已经习惯了他们小公爷坐牢的风格。
以前石小凡进了大牢,狗腿子们急的上蹿下跳。
如今他们听说此事,则淡定的多。
这让石小凡加倍的火大:“怎么,老子就要去坐牢了。
你们几个王八蛋怎地幸灾乐祸,是不是想找死啊!”
“冤枉、绝对是冤枉。”
“污蔑,赤果果的污蔑。
小人们当然不想小公爷坐牢,小公爷节哀。”
“不过话说回来,小公爷,这次您要坐多久?”
石小凡对身后的侍卫说道:“这个,旺财、来福、大牛二虎、朱大昌,他们几个实属首恶。
撺掇本驸马议什么狗屁的和,你们把他几个也都抓起来,跟老子关一个屋。”
侍卫们还真有点迷茫,官家的旨意是驸马通敌卖国,抓进大牢。
至于驸马爷身边的家丁们,他们并没有收到上峰的指令。
不过,既然他们几个也属于首恶,抓起来的话好像也不是怎么过分。
就在侍卫们踌躇犹豫的时候,狗腿子们吓得魂飞天外,立刻坐了鸟兽散。
“小公爷,那啥我去给您准备好酒,稍后给您送过去。”
“小公爷,小人记得您爱吃烤鸡来着,雄州的厨子手艺着实不错。
我去看看,东头好像有家酒楼的烤鸡乃是此地一绝,我去给您拿来。”
“那个啥,曹姑娘还在府上担心着呢,小人得去告知一声。
小公爷,您出了吃的喝的还有就是书了吧,我去给您淘换淘换,看此地有没有什么孤本。”
狗腿子们一听说是要跟着一起坐牢,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这让石小凡很受伤,这他娘的算是什么王八蛋死忠。
这些个狗腿子,没一个好东西。
“都他娘的王八蛋,没有一个好东西。”
石小凡骂骂咧咧,这次后面的侍卫取过一个铁链,甚至还有一幅脚镣:“驸马爷,对不住了。”
雄州的大牢,坐标与城东。
奇怪的是,侍卫们并没有把石小凡直接带到城东去,而是带着他,围着雄州城转圈。
既然是做戏嘛,那就得做的像一点。
石小凡成了钦犯,还是个重犯。
铁链脚镣,叮咣二五的全被套在了身上。
才走了两步,石小凡就骂娘了:“这他娘的还是人受的罪吗,这么老沉的铁链,你个王八蛋走走试试。
你滚过来,给老子解开。”
侍卫一脸的为难:“驸马爷,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这是官家的旨意,小人若是给您解开了,是要杀头的。”
石小凡不再说话,他现在终于尝到了犯人真正犯罪的滋味。
且不说这拽死人的大铁链子往脖子上这么一挂,单单就这幅二十多斤的脚镣,就足以让你寸步难行。
对付这些犯人,尤其是罪大恶极的犯人。
官差们都会故意在折磨人的方面上下足了功夫,他们故意把脚镣之间的距离缩短,让受刑者难以迈动脚步,只能缓缓地一步一步向前挨过去。
石小凡那里受过这种罪了,到最后,他干脆气的对侍卫破口大骂:“你个狗一般的东西,赶紧给老子松了,如若不然,老子出去后分分钟弄死你。”
驸马爷嘴里的弄死你,那是一定会弄死你。
然而侍卫们又是皇命在身,即便是受到驸马爷的威胁,他们依旧是不敢松开。
、这时,石小凡身边的另一名侍卫想了个办法:“驸马爷,圣意难违,小人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卸下您的脚镣啊。
这样吧,小人们把脚镣拖的长一些,这样驸马爷您就能迈的动步子了。
在没人的时候呢,小人们架着您走。
在闹市的时候,就委屈驸马爷您贵步了。”
没办法,退而求其次,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石小凡没再嘟囔,他只好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游街么,不就是被人瞧不起,然后被人指指点点么。
切,反正老子脸皮厚,这点羞辱算的了什么。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然而石小凡想错了,他想的太过于天真了。
就在他被侍卫们铁链脚镣押着游街示众的时候,雄州的街道上很快围满了人。
许多百姓作为看客,纷纷对着石小凡指指点点。
愚民们是不知所以然的,他们只是看到一个贵公子哥儿被官差押送重刑犯一般的游街示众。
在这些百姓们眼里,只有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人,才会享受这种摧残。
可问题是,百姓们并不认识石小凡,加倍不知道他犯下的是什么罪。
人们只看到的是,一个俊俏的贵公子,成了阶下囚。
“这人是谁啊,这是犯了什么事?”
“啧啧啧,重罪,十恶不赦。
这免不了法场挨上一顿剐了,你看看,啧啧啧,这小公子细皮细肉的,我看啊,八成是因为贱情。”
“你怎知晓,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