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泡泡？”顾青丘险些破功笑出来。
她连忙平复下笑意，又温柔地命令道：“嗯，我得亲眼看看。”
玲珑不自在地动了动，让双手合于胸前，片刻后慢慢打开。
一时间，稀疏几个泡泡从她掌间颤颤巍巍地漂浮起来。
它们似乎能感受到主人些微的一点情绪，漂浮起来后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顾青丘，在她脸上讨好地碰了碰。
作为玲珑唯一会使用的法术，尽管十分无用，但此时能成功释放，已经足以让玲珑开心一瞬。
她的目光追随着这些泡泡，移到顾青丘的眉眼间。
顾青丘低头与她对视，倏尔，一个玫瑰花大小的泡泡因为受到挤压，在两人唇间炸开。
顾青丘只觉得唇上传来一阵微凉的湿意，而怀中的小锦鲤已经又缩到她怀里去了。
察觉到小锦鲤的窘迫，顾青丘只得先给了颗糖：“嗯，看起来还不错。”
玲珑闻言怯怯地抬起了头。
见大妖怪神色平和，她抓紧时间做了最后一波推销：“嗯，是，是真的很有用的！我什么都能做，而且吃的也很少，大，大妖你留下我吧。”
顾青丘被她这么一提醒，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扶着玲珑一起坐起身，取过床头的灵粥，道：“嗯，吃的少便好，你若吃的多了，我还养不起呢。喏，就这一小碗，你喝了吧。”
玲珑愣了愣，盯着灵粥的眼睛有些发直。
但她不敢反抗顾青丘，只得按照她的吩咐，小口小口喝起了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灵粥。
顾青丘好笑地问了一句：“怎么？喝这个还不乐意啊？”
玲珑扁扁嘴，委屈地嘟囔了一句：“我听说，化成人形之后，就可以吃炸鸡，火锅，爆米花这些好吃的东西……”
她这句话，配上面上悲伤的神色，只差没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挂在脸上了。
顾青丘又好气又好笑地戳了戳她脸上的小酒窝，故意逗弄道：“想得美！”
玲珑敢怒不敢言，干脆沉默着，一直将整碗粥喝完。
喝完粥后，她感觉自己有些昏沉，转眼便重新昏睡了过去。
在她失去意识之后，顾青丘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又温柔地掖了掖被角。
接着，她端上空碗，出了门，一直来到楼下的厨房。
客厅中，等了好些时候的红发女子见她下来，开口询问道：“那条小鱼……情况怎么样？”
顾青丘冷着脸，再不复方才在房中的温柔：“不好。”
连点像样的法术和传承都没有。
红发女子皱了皱眉，忍不住劝道：“青丘，你真的要留下她？她的内丹都破碎了，根本活不了多久。
“费力医一只小妖，不仅损耗你的灵药，还要损耗你的灵气。”
她说着，若有所指地看着顾青丘手中残余着灵泉气息的空碗。
顾青丘毫不在意地将碗送进洗碗机，转头解释道：“这只小锦鲤很倒霉，化形雷劫恰好遇上我们追捕妖猫。妖猫善匿，最后，其实我是利用了她化形的第九道天雷，才将妖猫封印。
“我与她已经结下因，必须偿还了果，才算了断恩怨。”
红发女子听完，微张着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她心中一连转过好几个念头，突然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安置她？要不要我帮忙？”
顾青丘想了想，道：“帮我给她弄个身份吧。
“我得将她留在身边，方便治疗。”
第2章
第二天，玲珑是被温柔的晨光叫醒的。
她陷在柔软的被窝中，睡得脸蛋发红。意识回笼之后，感受到怀中的温软，便又舒服地蹭了蹭，伸展腰肢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