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观众再次沸腾了起来,鼓掌叫好。
郭桃儿一摊手道:“你看看这事儿。”
于千也是纳闷道:“我也没说什么呀,就是当师父的指点你两句啊。”
沈常乐道:“这么着,师叔你也甭捧我了,我退出。”
于千道:“这你瞧,这暴脾气。”
郭桃儿道:“要没有你,他退出不了,你得鼓励。”
沈常乐道:“我走了,我走了,从此德芸社少了一个粉妆玉砌,傲骨英风的翩翩少年。”
“吁…………………………”台面的起哄声音在桌子里的逗哏,说严重点不是特别有捧哏规矩。
甚至有些比子母哏的捧哏还要抢话、搅和,往往是不仅仅口头上不能输一点,还要反过来占逗哏便宜,这并不是老郭故意,而大多是郭桃儿相声风格的体现–坏,找话漏洞,占便宜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再加上郭桃儿强大的气场和台风,无疑会噎的逗哏徒弟半天说不上话,只能再插科打诨让过去。
这也是为什么于千的捧哏如此受人推崇的原因,在主流相声界时候死纲死口可以捧,碰见郭桃儿这种临场发挥,天赋实力俱在的逗哏也能不撒汤不漏水,还能翻出来一些金包袱。
碰见紧张的新手逗哏还能慢慢带起来节奏,把相声完美进行下去,这就是最强的万金油,只有真的相声艺术有很高的水平,才能真正明白逗哏想要什么样的话,然后自己再想怎么递过去,这也是为什么以前都是逗哏徒弟,师父给徒弟捧哏量活的原因,人们总说三分逗七分捧也是有这个缘由。
所以当面对郭桃儿和于千的双重压力和现挂砸挂的临场发挥时,沈常乐依然可以勉强带着节奏,而不是完全让于千带着,对于他们这些专业相声演员,真正懂行的人来说,已经是一件非常厉害不容易的事了。
台上表演已经逐渐到了尾声。
郭桃儿:“可以了,孩子,听这道题啊,两千万美金打香港买回来一个纯白的马,高头大马,这马掉茶碗里边给淹死了!”
沈常乐道:“不是,师叔我听说您糖尿病,对不对,是不是那个糖把你思维糊住了。”
郭桃儿:“糖尿病往下,没有奔上来的,你说这个可信吗?”
沈常乐一摆手道:“怎么可能啊,胡说八道吧!
郭桃儿:“我就说是假的嘛。”
于千:“嘿!乖徒弟废话,大白马,掉茶碗里淹死,我,我说的,想想马褂,有没有?”
沈常乐有点无语道:“这个我师父说的?”
郭桃儿笑眯眯道:“是呀,没有吧?”
沈常乐赶忙摇头:“有!肯定有,我看的真真的!”
……………………………………中间省略
沈常乐道:“就我师父这汗血宝马呀就和孙悦孙老师这个蛐蛐儿给交换了。”
郭桃儿道:“嗯然后呢?”
沈常乐道:“这蛐蛐儿师叔您养过应该也知道,它养在葫芦里,出来的时候这需要过风啊。”
“结果我师父不明白,直接把蛐蛐儿放了出来,这蛐蛐儿一出来不小心直接蹦的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里,当时就淹死了。”
郭桃儿道:“哦?”
沈常乐道:“这蛐蛐儿一淹死把我师父心疼的啊,这蛐蛐儿是用我的汗血宝马换的呀,淹死了蛐蛐儿不就相当于把我马淹死了嘛。这不就相当于大白马掉茶碗里淹死是一个意思了嘛。”沈常乐一脸被玩坏了了的表情。
“好!!!!!!”
“说得好!”
底下观众们掌声热烈。
………………………………再次省略一部分,扒马褂这段相当长,话佐料也多,咋们尽快讲完开始新的故事,如果各位想看最完整的可以网上搜索相声扒马褂,德芸社里小白和岳云朋的都不错。
于千道:“我和我老婆追的唐山在一看这蛐蛐啊。
郭桃儿道:“怎么样?”
于千:“可了不得了,就这脑袋呀,就有这剧场这个大个儿。”
郭桃儿惊道:“跟北展一边大?
于千道:“这么大个儿脑袋,俩眼睛跟聚光灯似得。”
郭桃儿道:“我的天呐!”
于千道:“这个亮啊,俩须子呀,十四列火车那么长!”
郭桃儿阻止道:可以了,于老师。”
于千还一脸得意吹道:“大个儿的,我得给它栓回来。”
郭桃儿道:“赶紧闭嘴吧,不要再说了,你拉倒吧,您这胡说八道!”
于千道:你怎么又不信呢?”
郭桃儿道:“这事儿谁都不信。”
于千道:“你问他去呀。”
郭桃儿道:“他又知道?”
于千道:“那肯定知道啊。”
郭桃儿:“沈常乐来,快过来。”
沈常乐道:“在这儿呢。”
郭桃儿道:“再听题目,打北京听见蛐蛐叫,一直就追到了唐山,挖出来的脑袋跟北展剧场似得。”
沈常乐道:“不信!!”
郭桃儿:“两个大眼睛就跟探照灯似得。”
沈常乐嗤之以鼻道:“放屁!”
郭桃儿道:“诶哟那个须子呀,就跟十四节火车似得。”
沈常乐矢口否认:“没听说过!”
郭桃儿:“这事儿你不相信?”
沈常乐斩钉截铁道:“不相信!”
郭桃儿:“这可是你师父他说的!”
沈常乐道:“他说的我也不信!”
郭桃儿道:“怎么呢?”
沈常乐道:“马褂给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