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氏,”季言之冷冰冰的道:“我看你是忘了你早与王家没了关系,如此跪在王家门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受了王家什么磋磨。天地可鉴,自从你被逐出王家门后,已与王家成了陌路。莫非还想将你的遭遇怪罪到王家不成。”
“父亲,你果然知道。”王宝钏停止了磕头,神情激动的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人害了我的薛郎。魏虎也是同去西凉征战,为何魏虎回来了,我的薛郎却……”
季言之眯起了眼睛,凉凉的笑了:“你的意思是说,是魏虎在战场之上害了你的薛郎?他配吗,他配和魏虎相提并论?”
王宝钏怒目相视,配合着那满脸血,真是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季言之厌恶的蹙眉,“早知你是这种货色,老夫当初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把你给掐死,免得你现在认定什么都是老夫欠你的。”
“父亲何必口出恶言!”王宝钏恢复了冷静,得理不饶人的道:“女儿只要一个答案,为了女儿的薛郎英勇又有武艺在身,是女儿心目中的盖世英雄,为何靠着父亲在军中立足的魏虎能够建功立业,薛郎却没有活着从西凉回来。”
季言之定定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诡异一笑。“薛王氏,你可曾想过是你的忤逆不孝导致报应到了薛平贵的身上!也或许薛平贵没有死,只是做了逃兵,所以不敢回来见你。”
季言之的一席话,王宝钏只听到了“薛平贵没有死”这六个字。她一声尖叫,神情极度激动的道:“王老爷你说薛郎没有死。”
“有事的时候叫父亲,甚至忘了自己早就已经被逐出家门。”季言之难掩厌恶的道:“无事的时候就王大人、王老爷的称呼。薛王氏啊,你真是的百年难得一出的孽障。王家历代祖宗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有你的托生。”
王宝钏真的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季言之这样骂她,她根本就没有产生羞耻之心,反而还露出了茫然神色。好像在说,不是你说断绝父女关系,装作彼此不认识的吗,怎么成了我的责任了?
季言之这下子,真的算是对王宝钏的厚脸皮大开眼界了。
不过此时的他,早就过了气炸肝的阶段,对于王宝钏摆出这幅姿态,纯属下意识的心里厌恶。
——得了,不是想跟薛平贵双宿双栖,不是唱着代战情谊比你深,若有一日飞黄腾达,你为侧来她为正吗。
——那就满足你这个愿望,滚出大唐滚去西凉和那眼瞎,同样喜欢垃圾桶里捡男人的代战公主二女侍一夫吧。
季言之凉凉一笑,也没了继续和一直念叨‘你知道,你肯定知道薛郎下落’的王宝钏说话的兴致。他叫来几个身手顶顶好的暗卫,让他们将王宝钏带到西凉,丢到西凉代战公主的公主府大门口。
关键时刻,王宝钏的脑子还是转动得飞快,瞬间就从‘代战公主’,‘公主府’中想到了什么。不管哪个朝代,公主未出嫁前都是住的皇宫,等到出嫁之时才会有公主府。
可为什么王允(季言之)会把她往西凉,还是往西凉代战公主的公主府的大门口丢。
王宝钏不敢置信的看着季言之,想问季言之是不是骗她,结果却见季言之直接撇过头去,直言不讳的道:“别这样盯着老夫看,扎眼还容易犯恶心。反正老夫可没有说过薛平贵没有死。不过西凉最近刚刚与代战公主大婚了的薛驸马,极有可能就是薛平贵。”
季言之眼睛一眯,难掩恶意的道:“高不高兴,你的薛郎没有死,而且还当上了西凉驸马哟!”
王宝钏身子开始摇摇欲坠。
这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外加把头磕破了失血过多导致头晕目眩,当然这里面肯定也有情绪上经历了大喜大悲的缘故。
不过王宝钏并没有倒地,因为季言之叫来的暗卫已经抓住了王宝钏的双臂,然后朝着季言之微微颔首,得到季言之满意的目光后,便‘拖着’王宝钏走了。城外已经准备好了一辆马车,以及几匹快马。暗卫们会骑着快马、架着马车将王宝钏带到西凉,然后丢到代战公主府的大门口,让她和薛平贵夫妻团聚。
薛平贵是个标准软饭硬吃的家伙,顾名思义就是自己没本身靠着女人上位,偏偏觉得自己是有真本事的,他靠着上位的女人反而应该反过来跪舔他。
王宝钏这恋爱脑是这样,代战公主嘛,除了一样被男主光环所迷惑,对薛平贵这个俘虏一见钟情以外,其他的却是杀戮果决……
已经很明显了,当初薛平贵在西凉当了十八年驸马,带着代战回到大唐继承皇位,王宝钏明明十八年寒窑苦日子都安稳渡过,却在当上皇后后,只活了十八天就暴毙身亡,这里面没有代战下的毒手,简直连鬼都不相信。
那么王宝钏到西凉寻夫的下场已经注定,不是像原剧情中那样,‘占据’正位后突然暴毙,就是直接被气急败坏的代战公主贬妻为妾。
说白了王宝钏嫁给薛平贵无媒无聘,按照奔者为妾的俗规,王宝钏只能说是薛平贵第一个女人,而不是原配妻子。现在代战公主才是薛平贵薛驸马正儿八经的妻子,在她的地盘上有资格处理王宝钏,量薛平贵这个靠着女人上位的渣男都不敢有什么异议。
实际上薛平贵根本就没有什么异议。
原剧情中,薛平贵可以为了荣华富贵,在西凉当了十八年的驸马。直到站稳脚跟,又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才暴露出他早已娶妻,有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