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总算恢复了正常生产,只不过由于业务量萎缩的关系,即便每个人都精神饱满,可总是有大半的时间是闲赋下来的。
王旭借了员工的代步座驾勘察了一边周围的情况,对比港接下来的发展路线胸有成竹。
本想喊其他分组的伙伴开个简短的会议,大家把各自手头工作进度以及遇到的困难介绍一下,好商议后续如何推进,没想到所有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复工复产情况一切正常,各个岗位已经全部进入罢工前的状态,工会那边暂时消停了,只要我们能按时发工资,维稳难度不大。”
王旭这组的难度属实没有多大,因此也没有太多能讲的,和人打交道说容易也不容易,说难也不难,只要利害关系把握到位,即可谋求一个微妙的平衡点实现共赢。
“如果我们要扩大生产人手,需要经过工会同意么?”另一组的丁纯抛出了问题。
“工会的意思是,我们招人要从他们认可的人里挑选。”陈博抢话刷起存在感。
王旭补充道:“用工成本在港口的日常运转中不占大头,我觉得这个问题暂时可以搁置,他们愿意现阶段降薪,等到港口业务量恢复元气后再调整工薪。”
“只要别在现阶段使绊就好。”丁纯一组是负责港口建设方面的,他们打算把现有的规模在扩大一倍,同时兴建游轮停泊的空间和专门修理船舶的小型船坞。
“扩大一倍的话,就要面朝地中海了。”
比港现有的港口在爱琴海内侧,呈半月环的口袋状,这样的好处是风浪小,停靠方便,但吃水不如外沿地区,接纳大吨位船只的能力会变差。
丁纯的选址是在口袋外侧数公里远的滩涂地,那是个陆地突刺入海洋的尖端,动工前需要进行大量翻整。
“靠近居民区的话,会不会引起抗议。”王旭把手搭在地图上比划,按照新建港口的位置,当地居民每天都会被巨型船只的身影挡住视线,连日光浴的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并不会。”丁纯把地图拿过来,详细给在场人解释,“住在这里的人多数是渔民,我们许诺港口建成后会增加收入,想必能减少方案推行的阻力,而且港口离沙滩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不用担心观光客会因此流失到别处。”
“这一片地都是当地政府的财产,土地问题不用在进行多余的拆迁谈判,我们昨天潜到水里勘测过水文情况,暗流稳定,地势平缓,确实是一处良港的选址点。”
“而且历史上的比港也是选了那里扩建的码头。”一旁的赵琛直接爆了猛料,倘若真如赵琛所言,那大伙也无需多虑,乖乖原封不动的照抄作业就好。
“赵琛,不是跟你说了,低调么?”丁纯显然对赵琛的鲁莽感到不满。
赵琛满不在乎的辩解说:“你觉得系统会不知道么?不是说你不说人家就猜不透,只要你想,哪怕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系统也会拿捏的死死的,与其唯唯诺诺藏着掖着,不如敞开天窗,再说这些是我之前恰巧看过的案例,考试被我撞见也算是运气好。”
“那你还知道什么,关于重建比港的。”徐佳静忍不住问。
赵琛把地图从丁纯手里拿过来,也开始比划道:“这里是一带一路中欧站的延长线支线,再看看比港的位置,懂了吧。”
“既可以水路转陆路,也可以陆路转水路,有了比港,我们可以把北非的物资装车运回国内,也可以通过国内的铁路把小商品出口到全地中海。”
“不过现在的公路肯定不行,老破小的,要重修,沿街的有几栋孤零零的民宅要想法子让他们都迁走,我当时看书上说有一户比较犟,是个虔诚的教徒,非说是什么上帝应许之地,死活不肯动弹,最后还是教堂的神父出面才劝走的。”
“其实比港面临的问题很简单,就是钱的问题,管理局不会经营,窟窿越亏越大,想花钱购置设备又打不下这个决心,拖着拖着就把自己玩垮了,我们按部就班操作就好,反正没限制花费,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支出就行。”
赵琛结束了自己的发言,每个人的表现大相径庭,徐佳静是窃喜兴奋,这相当于有了武功秘籍,接下来都不用摸黑抓瞎,工作有了更明确的目标和方向。
而丁纯则是担忧,考虑到考核的关系,赵琛的作法不知会不会影响到最终结果,本来事情不难,不用抄作业也能完美解决,结果还是被这个爱出风头的家伙搅了局。
陈博倒是无所谓,抄作业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只是有框架还不够,谁知道实施过程中会不会遇到突发情况,如果是从书上了解的经过,肯定很多细节都没有体现,需要去挨个完善。
王旭也是同样的态度,见没人注意到集装箱和装卸货的问题,他便把昨天本组讨论的内容提交给众人讨论,丁纯并不太懂具体原理,只知道这样能提高港口的作业效率,便投了同意票。
会议取得了超预期的效果,团队里没有猪队友,像陈博也只是偶尔划水当个背景板,这是件难能可贵的事情,要知道三神难敌头猪,经历过无领导面试的人都能体会到猪队友的可怕之处。
“接下来我们会跟进新港口的建设情况。”丁纯简单谈及自己后面的工作重点。
“我去筹划下公路翻新的细节,提前和当地群众联系。”赵琛自告奋勇揽下了重活。
“那我们还是监督当地工人的工作,他们刚刚复工复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