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林看着他就像是看着艾尔文 .赫尔曼本人一样。
他认识安妮很久了,但他从未听她提起过她的老师——艾尔文 .赫尔曼。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是怎样的感情。
突然间,雏形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木讷取代了他眼中的光。安妮直起身子,从手术作业台捧出了一快不大的东西——雏形机的前额叶——现在他是一个活死人了。
伽林久经沙场,此刻却五味陈杂。
安妮暂时放下手术,她打开了自带的数据终端。果然,在切除手术完成后,二代机开始迅速修复被损坏的最后6,在总舰到达大黑洞前,所有的漏洞应该都可以修复成功。
安妮松了一口气。
“准备……”
撤离两个字还未出口,巨大的爆炸声突然从头顶传来,他们所处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伽林一个箭步跨过来护住了安妮:“怎么了?”
安妮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只是本能的看向雏形机的生命维持仪,然后她惊恐地张大了嘴:
“它的心跳停止了……他死了!”
“啊!!”
正在小房间里发呆的施利芬被外面的叫声吓了一跳!他扔下手上的明信片,掏出枪冲了出来。但他没有看见敌人,他只看到艾尔文 .赫尔曼躺在他的自行轮椅上,表情扭曲的出喘着气。
“你怎么了?”施利芬收枪跑过去。
艾尔文 .赫尔曼没有回答,他的呼吸很急促,脸色苍白。
施利芬参加过基础医疗学习,他按下了自行轮椅的控制钮想把他放平。
“嗨!看着我!看着我!保持呼吸!”施利芬拍着他的脸,“撑住,我给你注s,he镇静剂。”
古董机器人提供了镇静剂,施利芬检查了一下计量,迅速把针头c-h-a进了对方的胳膊。方法有效,艾尔文的表情逐渐放松了下来,呼吸的频率也恢复了正常。不过oa的体质确实偏弱,他身上冒出的冷汗把囚衣都s-hi透了。
“我……刚才怎么了?”艾尔文从昏厥中恢复了意识,他迷茫的看了眼前的狱警一眼。
“你刚才突然痉挛,差点停止呼吸。”
艾尔文觉得刚才自己只是稍微睡了一觉,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这样,昏厥和抽搐让他有些想吐,但他无法动弹。
“你不是个瘫痪病人,你接受过致残手术?”施利芬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他似乎是迟疑了片刻,但是还是解开了他之前拷上去的那个手铐。
“也许吧。”艾尔文没有经历审判,但是他可以猜到自己的境遇,在陷入沉睡前,他觉得自己应该会被最大程度的限制行动,如果做决策的是欧文系统,就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可以把你从轮椅上弄下来么?”施利芬还是很有礼貌的征求了他的意见。
艾尔文似乎也迟疑了片刻:“可以。”
其实并不是’弄’,施利芬把他从轮椅上抱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毫无知觉,艾尔文很自然的缩到了他怀里。施利芬不曾这样抱过别人,但他觉得oa和alpha也许真的是完全不同的,虽然他们的表征x_i,ng相都是男x_i,ng,但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却像是一只猫。
从亚美人种的角度来讲,他的肤色太白了。
“介意躺在地上么?”
“不介意……不过,”艾尔文顿了顿,“隔壁房间有床的。”
施利芬已经把他放在了地上,一时间有点尴尬。
“随便吧,随便吧。”艾尔文自暴自弃。
“如果不帮瘫痪病人按摩运动的话,无知觉的身体也会出问题,我猜你刚才应该是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所以引发了痉挛。”施利芬从他的手开始按摩。
也许真是如此,从他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十个小时了,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他考虑到了很多可能x_i,ng,但唯独忽略了他r_ou_体上可能会承受的痛苦。
狱警的手从他手臂上抚过,但他毫无知觉,甚至无法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他只是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肌r_ou_——肌r_ou_没有萎缩的迹象,看来这五十年来他一直被j-i,ng心照料。
眼前这个人是alpha,他之前给自己注s,he的那点安抚剂早就失效了,那种带有侵略x_i,ng的味道一阵一阵向他飘来。其实对大多数oa而言,这种味道是有吸引力的。但艾尔文不喜欢,普朗克开创的学院时代是一个纯理x_i,ng的时代,艾尔文是他的学生,所以他也许早已不自觉的把xing欲和肮脏等同到了一起。
“一会儿,还是请把我抱回轮椅。”艾尔文不安的嘱咐了一句,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持续注s,he抑制剂。
但他承认,被狱警抱要比被伊文(古董机器人)弄回轮椅要舒服一些。
“可以啊,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是谁。”
对方的语气让他不是很愉快,但他还是勉强自我介绍了一下:“七十年前,人类基因改造技术完成革新,寿命从三百岁接近无限,我就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哦?”施利芬的反应很冷淡。
“我以为就算是政府删除了我所有的信息,这件事情还是被大家知道的呢。”艾尔文怀疑这位狱警是不是在接受初等教育的时候没有好好学习。
“我知道啊,不过和我们无关,”施利芬按完一边手,站起来换了个位置,“这件事只和你们有关,绝大对数alpha都活不过五十岁,军队前线的alpha也许都活不过三十岁,基因改造与我们无关,无限的寿命更和我们无关。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