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算金昭筠涵养再好,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惊失色,她竟然还未过门,就死了夫君,岂不是成了寡妇。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生的谣言,这消息属实吗?”金昭筠问道。
“应该不会,两方来的消息,都是确认过的,想必错不了。”回答的正是之前面色冷峻的那个女子,她名叫晁月,是万里镖局一名老镖师的女儿,从小便在一处门派学武。
正好不久之前下山归家,正巧遇到金昭筠出嫁之事,因为武艺了得,加之又是女儿身,便代父出了这趟任务。
本是存着历练一番的心思,却不料头一次就碰上了险恶截杀,差点就失了性命,顿时大感江湖险恶,心中想着还是早日回山继续学艺的好。
“小姐,那潘家?”这送亲任务出现了这种事,晁月也不知道该把这位小姐送到哪里去好了。
之前护送金昭筠的那位使锤的车夫,待到金昭筠落下脚来,得知了潘家二爷已死的消息后,就回万里镖局报信去了,目前只剩下了金昭筠与晁月两人在客栈歇脚。
“夫君既然出了事,我就不能再去六合庄了。”金昭筠冷静地说道,她夫君都死了,送亲的车队也差点全军覆没,这六合庄肯定是不能再去的了。
“万里镖局也是不能回去的,不然爹爹也不好做人。”金昭筠继续说道。
她想起了她临行前,他父亲叮嘱她说的话:“不论发生什么事,如果没有见到我的亲笔信,你都不能回万里镖局,记住,一定不能回。”
“那小姐您?”晁月也不知道这位千金小姐到底是作何打算,于是问道。
“车队中的人大都永远留在了这里,这案子也是由共捕头接手,我打算先留在这里,在陵县先住下。”这是金昭筠左右思量过后,选择出的她认为最佳的结果了。
“小姐,那恕晁月不能久伴于您了。”晁月权衡了一番后,咬牙说道。
她在之前的激战中已经豁出去一条命去了,如果不是那神秘高手突然出现,她肯定难逃一死。
如今这位大小姐要留在这里,这还需多久的时日就不好说了。
在晁月的观念中,她与万里镖局本来就没有很深的联系,之前的那一战也算是她替父亲还清了万里镖局的恩情。
况且父亲年岁已大,她又是独女,平白死在这里,实属不值。
一般武功不错的好手,两三个人她还能暂且招架一番,三五个人她就难逃一败了。
一直陪金昭筠呆在这里,空耗时日,她也不愿,细细想了一番后,她便狠下了心打算离去。
“也好,那你在此处歇一歇,等身子好些就先回去吧,我也不知道还会在这里继续住多久。”金昭筠微笑着说道,她并不怨恨或是气恼。
在得知了车队中其他人都已经死了之后,金昭筠觉得剩下的两人不管做什么选择,她都没有资格去管。
如今没了父亲与六合庄定下的婚亲,也不用再回万里镖局的深闺阁院,金昭筠到也没觉得有多难过,反而心里宁静的很,时不时还会想起当时马车外的那些声音。
至于那些杀她的,和那些被杀的人,她一介女子,又懂些什么呢?
大不了,拿着父亲给她的这颗焚火轰雷弹同归于尽罢了。
回想之前,若不是多出了那个声音来,怕是她已经用了这颗焚火轰雷弹消逝在此间了。
“那小姐您自己静一静,晁月先回房了。”
“好。”
看着晁月出了房门,金昭筠的眼眶就是一酸,眼泪在眼边打转,就是不肯流下,她到底还是个女子,命却这样的苦。
砰砰砰!
砰砰砰!
情绪正酝酿着,房门却响了。
金昭筠一慌,连忙将眼泪抹了去。
“金小姐在吗?在下共修言。”屋外的声音也略带疲惫之感,看来共修言昨日也没睡好,应该是审理那些截杀之人去了。
“原来是共捕头,小女子虽有意迎接,但恕身份特殊,不能示人,还望共捕头见谅。”
“自然,自然,此来是想通告金小姐一番,那些黑衣之人的身份已经拷问出来了,具是六合庄的人,多余之事,共某也不便多说,还望金小姐海涵。”
金昭筠听了这话,沉默了好一阵。
昨晚共修言随着驻扎在附近的郡兵兵长,连夜将此事上报,并且拷问了这些人。
其中那些黑衣之人与那两名铁塔汉子倒是硬气,不肯轻易招供。
倒是那两名棕衣汉子,因为捅了共修言一剑,自然是被重点关照的对象,大刑之下竟然将那些黑衣人点了出来,打开了突破口。
那两名铁塔汉子却是被上面来的人,连夜提走了。
看样子其中涉及的事情不简单,不该共修言管的他也不用操心,他只需要做好他自己这一部分就好了。
“多谢共捕头相告,辛苦了,小女子改日一定宴谢大人。”
“金小姐不必客气,共某所做皆是分内之事,宴谢就不必了,倒是共某明日于南福客栈有一收徒之宴,金小姐若是有兴趣,倒是可以来坐坐。”
共修言单身多年,金昭筠虽是新娘子,但声音温柔,不由得让人生出了几分自我宣扬的意头来。
明日虽是白玉摆宴,但毕竟是为了白景辉而宴,共修言也毕竟是白景辉的师父,说是收徒之宴也并无错,小小鼓吹一番,倒也是满足了共修言在这位千金大小姐面前虚荣心。
“小女子若是无恙,定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