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收敛了开心的笑容,和锖兔无言的面对面,锖兔转头走向没有人的角落,封烛在原地有点尴尬,但还是跟了上去。
“锖兔……”
“这次的讨伐,都是你计划好的吧?”锖兔没有转向他,语气平淡,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算是吧,让你们担心很抱歉,但我这边也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封烛挠了挠头,声音越来越小,内心充满了心虚。
“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啊?”
“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们?!”锖兔猛地转身,封烛还是第一次看到锖兔那么生气的样子,练剑的手死死握住他的肩膀,深灰色的眼睛里有些许悲伤,“我们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封烛不自觉移开了目光,没有看向锖兔的眼睛,垂下眼眸:“抱歉,不是信任的问题,只是……”
他有太多隐瞒的事情是不可能告诉锖兔他们的,比如对玩家来说这就是游戏,比如他需要杀掉童磨,确立玩家心中鬼杀队强大的地位,好在公测的时候吸引更多的人选择鬼杀队。
说到底,他对鬼杀队依然有很多隐瞒的,并且永远不可能告诉他们真相。
他们也该差不多察觉了吧……他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已经难以用‘出国’的理由掩饰。
游戏的秘密,他大概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今后也是,能理解他的人可能也不会有吧。他终究,还是和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原来你那么强?”锖兔一脸无奈,语气充满了委屈,“担心死我了,当我知道你一个人对付上弦二的时候心脏都挺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还以为你脑子研究傻了,结果一来就看到你暴打鬼舞辻的场面。”
封烛表情一囧,等等,你说的信任就是指隐瞒你们实力的事情?
“额,这个是因为,你看,无惨那么怂,要是让他提前知道我很强的话岂不是又会躲起来了,所以我要低调,这一次本来是打算借用紫外线武器和佐藤的狙击来干掉童磨的,和鬼舞辻打起来那是纯属意外,我怎么知道这家伙在这里。”封烛慌忙解释起来。
锖兔静静的看着封烛,在某人的表情绷不住的时候才勾了勾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们相信你。”
不管你在隐瞒什么,我们大家都相信你。
封烛听出了这句隐藏的话,微微动容,被锖兔拉着手重新回到正在打扫的战场。
炼狱和不死川手脚麻利的用一旁的隐成员手里接过试管和袋子收集鬼舞辻和童磨留下来的鲜血和血肉。
“动作快点,不要让阳光照射到这些试管上!”
“哈哈哈,蝴蝶小姐们会很高兴的吧。”
看到锖兔和封烛走过来,炼狱和不死川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炼狱杏寿郎:“烛风先生,干得漂亮,如果不是你的计划的话,我们别说重伤无惨了,连找到他的机会都没有。”
不死川看着封烛还打了个冷颤,回想起来在他们赶来之前就是烛风一个人面对一个上弦加一个鬼王,就这样还把他们打趴下来,简直可怕。
亏他一开始还以为烛风只是个普通人,这tm能叫普通人?那他就是残疾人了!
“你那么强的话早点说啊!”
封烛忍不住轻笑出声:“我本来就很强,只是……”
嗯?等等,他刚进游戏的时候说要保持什么人设来着?
嘛,算了。
鬼杀队那边。
成功讨伐上弦的消息一经传出,鬼杀队上下都听闻了这个好消息,正好快要到柱合会议开启的时间,主公破例提前召集了各个柱。
今年的人员发生了一些变动,时透无一郎在和他哥搭档后不过一个月他们就干掉了一只下弦,拿刀两个月就成为了柱,对此他严重抗议,想要他哥有一郎当柱。
主公则表示目前还没有狙击手当柱的案例,他还在考虑新的制度当中,而且如果两个人都当柱的话就没有办法再一起搭档了。
吓得无一郎立刻撤回了申请,老老实实走马上任。
于是这次的会议,柱的人员多了一名。
“能看到大家依然平安,我深感欣慰。”产屋敷在天音的搀扶下端坐在屋檐下,清丽的容貌有一部分被狰狞的紫色诅咒遮挡,但幸好没有扩散的那么严重。
“这一次的会议内容在于成功讨伐上弦二的经过,我们的几位剑士不仅讨伐了上弦二,还成功重伤鬼舞辻无惨。”
产屋敷说罢,其他柱们明显有些激动,这也难怪,鬼舞辻可是所有鬼的始祖,也是鬼杀队猎杀的终极目标,已经躲了几百年不见踪影。
众人一同看向封烛的方向。
封烛主动站出来把事情经过讲清楚:“是这样的,我收到了上弦二所在地的情报,所以决定干脆铲除掉他……”
他把自己的计划大概说了出来,不死川实弥有些不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明?”
“布置紫外线灯需要时间,鬼能轻易听出学习过呼吸法的人的声音,所以只能选择和佐藤一起去,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只能暂时不告诉你们计划,很抱歉。”
其他柱都表示了理解,只有实弥还有点气闷,又不知道自己生个哪门子气。
大概这就是老师带别人玩不带自己玩的被排斥感吧。
“计划执行途中,意外发生,鬼舞辻无惨加入了战斗,并且试图蛊惑我加入鬼那边,当然我拒绝了,随后发生战斗,我用格林机枪压制了无惨,童磨也被照明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