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兮随便编了个说法,说是他们玩游戏时开玩笑瞎叫。哥哥将信将疑,但周晨兮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挂掉电话,又重新打电话给支奇。
支奇和他一样不知道罗及添团队在筹备剧组招募演员的事,听完后惊奇地说:“真的吗?你等等,我先去打听一下。”
也不知道支奇打了几个电话,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回复周晨兮:“一个圈内人告诉我,确实有这回事,但罗导似乎不打算公开试镜,你想试?”
“罗导的剧谁不想试?!”周晨兮激动。
要知道那可是他在圈里最崇拜的导演。
“那行吧,我再帮你问问,”支奇说,“对了,你从哪儿听来的这消息?”也太灵通了点。
“我哥跟人聊天的时候听说的。”周晨兮说。
支奇:“?”什么哥哥这么牛逼?
“看吧,”支奇又说,“在圈里混了这几年,人脉还是有的,但罗导的团队我真不能保证能搭上线,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的消息。”
周晨兮给他点赞,说:“以后谈妥的合同咱还是早点签吧,免得被人钻空子。”
支奇也很懊恼,本来他都和《梦之缘》团队那边商量好了,谁知道板上钉钉的事还能出变故。
除非那个抢资源的人,背后有一个极其有力的后台。
支奇把这顾虑和周晨兮说了,说会去打听一下洛星河现在的情况。
周晨兮让他千万小心。
按陆暨的说法,在整本书的故事里,他最强的对手就是洛星洲。
周晨兮看完整本书也觉得是。
洛星洲几乎是洛星河所有的底气来源。
他进皇天有洛星洲铺路,他道貌岸然随手“拯救”,后来甘愿冒着风险为他清除周晨兮这类“倒霉路障”的配角,也被洛星洲接收,像养蛊一样养着。
陆暨说他上辈子尝试扳倒洛星洲,但没成功。
这一次他碰到周晨兮,也不知道真是周晨兮的重生给带他带来幸运,还是洛星河兄弟俩实则气数已尽。
总之陆暨成功在对方还没发育前就出其不意将其扳倒,照理说是少了个极大隐患,到底洛星河还能有什么方法让自己从头再来?
城市另一边,某高档娱乐会所一间包厢里。
洛星河坐在光线昏暗的沙发上,露着笑容,手里举着酒杯。
“来,喝!”旁边一个青年往洛星河的杯子里倒满了酒,笑道,“你放心,《梦之缘》的事我给你搞定了,说起来有个导演还欠我一个人情呢,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怎么说《梦之缘》都是我堂哥公司负责投资的项目,怎么可能没我说话的地方?”
那青年脚上登着一双高帮靴子,腿上的破洞牛仔裤狂放不羁,几乎露出了大半个膝盖,头顶发色染得红红绿绿,远看活像一只鹦鹉。
洛星河给了个面子,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尾的小痣随着动作在灯光下闪了一闪,他笑说:“听说你从小在你哥的阴影下长大,家里什么事都要拿你跟他比,你也总是比不过他,对此你一定很不开心吧?”
青年的额心抽了抽。
“你提这干什么!”那青年不适地道,“那家伙也就是运气好,整天端着个架子,假模假样也不嫌累得慌,我爸都说了,陆氏在他手中不过是‘代管’,总有一天陆氏的话语权会回到我们家手上,到时候我就是陆氏的大少爷,他陆暨算个屁,就凭他和他妈——我那个没什么用的婶,呵,迟早我要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拱下来。”
这青年不知天高地厚,张口闭口“我爸我妈”,仿佛一个没断奶的孩子,洛星河本来不愿意跟这种人虚与委蛇,但没办法,他还是垂下眼,强压下表情里的阵阵不屑,抬起手里酒杯跟他碰了碰:“来,再喝一杯。”
那青年凑过来,笑嘻嘻地说:“不如咱俩一起喝‘交杯酒’。”
洛星河撑好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陆少爷,你当我是什么?”
他语气淡淡的。
陆明深忙举起两只手,退开说:“不碰你。”
当你是什么?
陆明深在心里不屑地笑了一声。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自己跑过来找我,非说要拿下《梦之缘》的资源,真帮他拿了,连碰一下小指头都不给,真当自己是谁?
要不是看在他那张脸长得还行的份上,去找圈里其他玩得开的小嫩模不香吗?
两个人心里各怀鬼胎,面上却无波无澜,一边笑着互相打趣,一边听陆明深找来的一帮狐朋狗友男男女女鬼哭狼嚎。
一直到后半夜,洛星河从骄奢淫逸的会所里出来,打了个电话给他的经纪人。
“喂?”他的经纪人声音朦朦胧胧,一听就知道在睡觉。
“你在搞什么?”洛星河的态度很不好,“不是让你上半夜就开车来接我吗?这个点你居然在家里睡觉,让我在路边喝西北风?”
经纪人抬头看了眼手边的闹钟,晚上两点多。
经纪人不耐地说:“谁知道你什么时候结束,难道要我无止尽地在外面等你?你不是有助理吗?公司给你配的,非找我干什么?”
“我不管,”洛星河淡淡地说,“马上开车来接我。”
经纪人骂骂咧咧,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我可告诉你,”洛星河冷笑一声,道,“等我重新翻盘火了,你就知道我的好处了,到时候可别后悔,那些现在不把我当回事的人,咱走着瞧吧。”
经纪人知道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