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推开,一张套在头盔下的虬须大脸露出。
徐大奇怪的说道:“你们有修为的人都是什么爱好?大门不走走窗户?”
一听这话郑女英眼睛眯起,身躯流星赶月,一个移形换位出现在徐大身后,伸出手就去抓他脖子。
可是他脖子被头盔保护起来,这样她一伸手捏住了头盔。
接着她的身躯猛然震动,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先天一气,万法不灭!”
“破!”
一声娇叱,大厅空气中猛的波动起来,郑女英放开手踉跄一步往后退去。
徐大回身就是一记老狗撩蹄,一脚踢在郑女英胸口然后被反作用力给震得后退两三步。
“好俊的马步。”徐大站稳身躯后喝道。
他从怀里抽出大宝刀,抓着刀往地上一杵做怒目金刚状:“诸位且后退,让大爷试试它的成色,大爷倒是要看看它到底有什么本领!”
王七麟看不下去了,说道:“徐爷,它没扎马步。”
徐大狐疑道:“是吗?那么它修的是什么邪术?竟然能让它身躯稳如一座山?”
郑女英忌惮的看着他叫道:“你身上什么鬼?刚才那是把姑奶奶带去哪里了?”
这点王七麟也好奇,他一直没搞懂这虎豹胄有什么作用,毕竟是青色烈焰炼出来的法宝,应当作用很强大吧?
徐大一甩燃木神刀摆好架势,喝道:“你要战,大爷便战,唧唧歪歪做什么?”
见此王七麟明白了,原来这货也不了解虎豹胄的作用,否则他肯定要借此装逼的。
三人以品字形站立,如一枚箭头般对准了郑板英,郑板英便苦笑一声,问道:“王大人,你以为吃定我家了?”
王七麟冷着脸道:“郑先生,本官昨天与你说过,本官很敬重保家卫国的将士后人,可是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违反国法、枉顾公道,那本官一定会追究他到底!”
“祖先生是个善良的方士,你们利用他就罢了,为何还要害死他?”
“还有柳氏娇娘,本官当日劝说过令公子,让他放弃与柳氏娇娘的姻缘,可你们家垂涎人家财产,非要欺骗人家、利用人家。”
说到这里王七麟摇头:“难怪你们家里不怕鬼妻呢,原来是有这样一件法宝。柳氏娇娘真是瞎了眼,两辈子看中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害死了她,一个让它灰飞烟灭。”
郑板英的嘴角抽了抽,面色黯然的低下了头。
郑女英喝道:“幺哥,传家宝不能在咱们手中丢失!”
郑板英猛的抬起头来看向王七麟,表情凝重:“王大人,请你放过我们一家,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我侵吞人家财产、我害死自家儿媳、我害死来帮我的方士,然后我是个好人?”王七麟打断他的话冷笑道。
郑板英苦苦哀求道:“王大人,我是不得已的,这一切都是不得已的。唉,也是柳氏娇娘想要利用我家在前,她当初想让柳金德夫妻身败名裂、命丧黄泉,所以才接近我儿子、嫁进我将军府,这一切都是它搞得鬼!”
“王大人,它死不足惜,害了祖先生是我的错,我以后可以去给他修整坟墓甚至给他守墓来赔罪——不,我愿意下辈子给他做牛做马……”
“最虚伪的报恩,就是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王七麟不耐的打断他的话。
徐大耍了个刀花将偃月刀倒置在地,他说道:“老郑,你今天不如老老实实认罪伏法,这就当大爷欠你人情了。等咱都到了下辈子,那时候你会做牛做马,大爷会亲自割草给你吃,以此报答你,如何?”
郑板英叫道:“莫要开玩笑了,王大人,你已经是铜尉了,前途无量、鹏程万里,为何一定非要逼我们?就当你没有接触过我家案子行吗?”
王七麟干脆利索的说道:“不行,别说傻话了,郑先生,随我去听天监吧。”
郑板英苦笑一声,说道:“随你去听天监?你以为你们吃定我家了?”
徐大不屑道:“大爷一个人就能吃定你们姐弟两个!”
郑板英缓缓的说道:“我们不是姐弟两个,而是姐弟六个,我们还有四个哥哥。再者我们家里也不只是姐弟六个,我们还有个父亲!”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话音落下猛的拉了挂在北墙的道君画一把。
道君降落,露出后面遮蔽着的另一幅画。
画卷上下纵横,以小见大,画的是一片萧瑟破败的园林,有一半的画卷是草木在乱七八糟的生长,有一半画卷中是几个老农在辛勤耕种。
草木与农田之间的地头上耸立着一座坟头,一群长尾巴黑猴围绕在坟头四周,手拉手肩并肩直勾勾的看向耕种的老农们。
粗看之下这幅画普普通通,画的就是春夏季节草木茂盛,有几个老农在开垦一座废弃园林,园林中有一座坟头,一些猴子围着坟头看农人耕种。
这没什么古怪的。
可若是细看就不一样了。
明明是春夏时节草木生长繁茂,可是画卷中却没有郁郁葱葱、朝气蓬勃的感觉,反而有一片阴冷萧然的颓败。
王七麟细看一眼后,一股熟悉的恍惚感出现在他心头。
他依稀感觉天亮了,身边出现一片林木……
这是一幅魔画!
他曾经在鬼市中见识过魔画的厉害并有了接触经验,所以类似的感觉一出现,他立马捏外狮子印默诵金刚萨埵法身咒,这是‘斗’字真言。
一经施展,王七麟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