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走出病房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没有人知道他和谢文东谈了些什么,出来后,他的心情似乎很好,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先是向守在外面,全神戒备的北洪门弟子点点头,然后冲着周挺一摆手,说道:我们走吧。
着出没两步,向问天站住,象是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小寇呢?
周挺为难的一皱眉,想了半晌,才指指头顶,苦笑道:他在上面晒……月亮。
向问天多聪明,见他面带难色,左右一瞧,北洪门人群里恰恰缺少了三眼,心中明白个大概,唉,真是个好动的人。他叹了口气,转身上了楼梯。周挺与田方常对视一眼,暗暗摇头,看来老陆要倒霉了。
天台上,三眼和陆寇上窜下跳,你来我望打得不亦乐呼,二人身上都挂了彩,三眼眼眶青了,嘴角也破了,衣服在打斗时撕开了好几条大口子,陆寇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头发凌乱,常年带在脸上的墨镜也不知道被打哪去了,鼻下两行血流,远远看去和#039;二条#039;差不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几条被三眼挠出的抓痕。一开始,两人还能边打边有喊有叫的振作声势,到后来,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嗓子也叫哑了,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呜声,原本一板一眼的招势也变成了你拉我拽的缠斗。
当向问天上到天台时,这两人正纠缠在一起。只见三眼抓着陆寇的头发,死命的往下扯,嘴里还不时叫喊道:你服不服?!后者也不甘落后,大手掐住三眼脸上的肉,一个劲的拧,咆哮道:你认不认输?!
跟着向问天上来的南北洪门弟子一见他二人的惨相,忍不住都笑了,这哪里还有高手拼杀的风采,完全是街头无赖在胡搅蛮缠嘛。向问天翻了翻白眼,轻咳一声,说道:小寇,够了。
或许他的声音太小了,或许打斗中的两个人太投入,三眼和陆寇非但未分开,反而接触得住身,没理他,双手抱拳,冲着三眼一拱手,正色道:兄弟,向某告辞了。
三眼对江湖礼节并不大懂,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学着向问天的样子装模做样回了一礼,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笑道:不送了,下次再见。向问天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转身领着众人下了天台。等南洪门的人走没影了,三眼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无力的叫道:快,快,快叫医生,我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谢文东的伤是很重,但没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没过几天,他已能坐起身,自己拿着水果刀削苹果,连医生都对他痊愈能力表示难以置信。李爽等人的伤势比他轻一些,都是皮外之伤,没伤及内腹和筋骨,人无大碍,只是需要时间调养。现在北洪门和文东会全靠三眼和东心雷二人支撑,由于向问天领导的南洪门一直没发动进攻,这段时间倒也风平浪静。南北洪门之间出现相对缓和的局面,有人欢喜有人犹。
谢文东投在赤军身上的钱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而且他和无名私交甚好,所以当他想见无名的时候,后者很快就到了。
无名还是老样子,冷冰冰的,不太爱说话,一身藏蓝色的西装让整个人成熟了不少,刻意留着胡子,脸上增添一份风霜。
他来得如此之快,连谢文东都吓了一跳,开口第一句话就问道:无名,你从哪里来?
无名上下打量病床上的谢文东,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角的余光中还是透漏出一丝关切,说道:我从日本来的。你的伤重吗?好快啊!我以为至少得等你半个月。无名露出难得的笑容,说道: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发达的交通工具,叫做飞机吗!哈哈。谢文东大笑,笑了没两声,剧烈咳了起来,眉头紧锁。无名上前,关心道:魂组把你伤得很重。
呵呵。谢文东苦笑道:难得有能要我命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手下留情呢。怎么,你连是这个也知道了?
无名点点头,沉思一会,说道:你找我来,是为了魂组吧。谢文东道:我希望你能帮我。无名心里已将谢文东的意图猜出个大概,沉默不语,好一会,他才正色道: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全力。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谢文东笑眯眯道:我保证,我说的这个事,你一定能做得到。无名茫然的看着他良久,才喃喃说道:一定不是好做的事,不然,你怎么可能找我?其实很简单。谢文东沉沉地道:你帮我向魂组的总部送一个礼物。
日本,东京。魂组的总部位于市中心一座三十层高的大厦内,虽然有日本政府右翼分子的,但魂组的所作所为还是不益被公众知道的,一是怕有损政府的形象,二也是怕国际舆论的谴责,所以,魂组在刚刚成立的时候就已经筹备起了漂亮的外表,通过暗中魂组的日本几个极具实力的大财团共同组建一个公司,名为山口科技,而魂组所在的大厦正是山口科技大楼,魂组的成员也理所当然的成了山口科技公司的员工。有了这个正大光明的掩护,魂组才在日本国内乃至其它各国畅通无阻,高枕无忧,即使中国政府明知道魂组的人自己的国家里居心叵测,但找不出确凿的证据,也哪他们无可奈何。也因为此,谢文东才阴差阳错的被东方易接受,顺利的加入了政治部。
今天是星期一,繁华的东京街头随处可见身着西装,表情麻木,步履匆匆的上班族。日本的生活节奏比国内快很多,在都市的街道,很少能看见信游漫步的人,就连学生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