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知肚明,这位信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虽然纨绔不堪大用,但这皇位说到底还要落到他的身上。
当务之急是不让奸佞得逞,但真到朝局平定后这家伙绝对落不着好果子吃,还不一定怎么被他这老子调教呢!
“真够麻烦的,与其这样不如再生一个算了。”
不过想想也是,要真能再生一个谁还跟这个较劲呢。
“不过……”
路霄眼珠一转,觉得就这么成为一个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有点不符合他的性格。
眼前这位信王身陷囹圄、朝不保夕,确实可以对自己“礼贤下士”。但如今参与进这种机密,难保不会被卸磨杀驴。
就算他没有后来崇祯帝那样的杀伐果断,他的手下也难免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这里面甚至就包括身边这位笑容可掬的白三娘。
“脸上笑嘻嘻、心里p,这女人也不好斗。”
路霄可是知道这女人有多心狠手辣的,葵花派的覆亡可以说就与她有直接关系。别看现在因为她那个儿子的关系双方表面和睦,但真到了需要撕破脸的时候,这女人绝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如果不是必须选择一个阵营,还真是不想跟任何一方合作啊……”
考虑到任务结束的时候,他必须在两个对立阵容中择一而处之,路霄就觉得限制颇多放不开手脚。
不过这倒勾起了他另外一个想法……
“那么,就和你们好好玩一玩吧。”
于是,就在本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的信王和白三娘压抑的目光注视下,路霄两步站到了刚刚朱由检所坐的桌案前,探手抓起刚刚被他放在桌面上的那两个半块玉佩。
“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做一票大的。”
路霄笑了笑,将手中半块玉佩丢给一直在一旁吃瓜的祝无双。
好长时间没有存在感的女捕快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是下意识里还知道这东西宝贵,说不定真就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到时候又得路某人浪费时能去为他的无端装13做补救……
见那边的祝无双手忙脚乱的接了玉佩,路霄这才将另外半块塞给了紧张到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跳出来的信王。
“我有一个有趣的计划,不知道信王殿下想不想听听?”
傻掉的信王立时一愣,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气势一变的路霄脸上。
一个动作,一句话,立时反客为主!
堪堪容纳五人的小小书房中,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
…………
就这样路霄摇身一变,从一名游方道士成了教书先生。
毕竟这个年代的书生也有很多人乐于修道,两者并不冲突。所以信王府中突然多出这么一个人,也并没给原本剑拔弩张的局面带来什么特殊的变化。
最多只是让那些习惯性看热闹的下人们口中,多了几分无聊时的谈资。
“哎,听说了吗?最近咱们那位世子殿下可是倒了大霉了!”
“听说了,听说了,院内院外都传遍了。也不知道咱们这位王爷从哪儿找来的野道士,下手那叫一个狠,世子殿下都已经断了条腿,现在……啧啧啧……”
“棍棒底下出孝子,咱们王爷就是为人太和气了一直照顾着夫人的颜面,才不好下重手整饬后宅,要我说……”
“你说啥?你那个倒霉儿子都快让你打傻了!要不前些年世子招伴读那么好的机会,还能让厨房那帮娘们儿抢了去?平步青云的机会啊,你看她们现在嘚瑟的!”
“你还别说,世子的伴读是没机会了,但我家丫头说不定能在咱们这位新郡主那儿混个贴身丫鬟刚刚呢?不比读那劳什子书强?!”
“那倒真是!按我说咱这位王爷也不知闹的哪门子邪神对一个小丫头这么上心,儿子却丢在一边不管不问。现在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回来了,还不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还听说咱们信王殿下准备在大朝觐的时候将郡主娘娘也带进宫去参拜皇后呢!那可是连王爷侧妃都没有的待遇!一个刚找回来的野丫头,也不知道积了哪辈子德!”
“就是就是,你没看这位新郡主身边的那个小丫鬟,鼻孔都快长到脑门上去了!昨天刚打的一个躲在门前偷瞧的小四哭爹喊娘。现在大家都说,主母虽然弱气,但后宅已经不是之前那么好呆的地方了……你说这帮腌臜汉子也是的,郡主娘娘那么高贵的身份也是你们能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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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娇滴滴的郡主娘娘去看你?就你这快二百斤的身量,还不把人一屁股坐死?也不知你家汉子身板儿是有多硬。”
“嘿说的好像你比我好多少似的回头咱们就比比!”
“……”
两个粗使婆子一边嚼着舌根儿一边端着两个大号木桶向后园走去,口中说的,全是这两天发生在信王府内的细枝末节。
两个大号的身影渐行渐远,一个人影才从一旁的角落处转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成功入住了信王府的路霄。
现在,他的身份是世外高人、世子的首席教师、王爷屡次三番延请的幕僚、很多“心思通透”之人眼中的未来“国师”。
不仅文武双修、道术精熟,还有一手奇门医术,私下里都被传成了“药王”孙思邈转世。
如今他之所以躲在暗处,就是想探听一下这些消息最为灵通的婆子们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