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听了陆小凤的话,便道:“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规距,可是大家都得谨守一个原则。”
陆小凤问:“什么原则?”
吴明道:“自食其力。”
他笑的一团和气,解释道:“这里有世上最好的酒和最好的厨子,无论哪一种享受都是第一流的,可是收费也很高,没有能力赚大钱的人,很难在这里活下去。”
陆小凤愣了一下,问:“那今天这顿饭?”
“你今天是这里的客人,我们当然不会收你的钱,但是明天、后天就不一样了。”
陆小凤恍然大悟:“原来我也要赌!”
他想了想,又问:“那顾闲赌不赌?”
吴明道:“他不赌。”
陆小凤奇道:“他也是住在岛上的人,而且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天,他为什么不赌?”
吴明答道:“他不仅吃最好的东西,还住最好的房子,而且还有我们这里最有钱的人每天陪他下棋,你说他为什么不用赌?”
陆小凤懂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遗憾道:“看来我是只能自力更生了。”
“啪”的一声,十张银票被拍在陆小凤旁边的桌子上,陆小凤一愣,就看见一个高挑冷漠的女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吴明道:“这是我还你的钱。”
吴明拿起被她拍在桌子上的银票,数了数,道:“看来你昨天的手气很不错。”
女人点了点头,漆黑的长发微微波动,就像是黑夜中的海浪,她一双猫似的眼睛扫过陆小凤,眼睛中充满轻蔑讥消的笑意。
她走了。
走向了赌桌。
陆小凤却觉得喉头发干,一股热力自小腹升起。
他问:“她是谁?”
吴明回答:“她是沙曼。”
晴朗拉了拉陆小凤的衣角:“小凤哥哥,你要赌吗?不赌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陆小凤紧紧盯着沙曼的侧脸,良久,掷地有声道:“赌!”
…………
……
顾闲等了许久也不见晴朗她们回来,便知道她们又是在外面玩疯了,这次还要再加上一个陆小凤,陆小凤这人,说稳重也稳重,说孩子气也比谁都孩子气,他跟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凑在一起,谁知道会不会玩疯呢?
宫九摇着扇子道:“先生若是担心,我们不如一起去瞧一瞧?若是去吃饭的,应该就在阁楼处。”
顾闲点了点头:“走吧。”
他们立刻起身,往阁楼的方向去了。
果不其然,今日的阁楼里又聚着一堆人,顾闲与宫九过来时,他们已经开赌了。
陆小凤居然就在那群赌鬼当中,他的身边正是日日都来赌钱的沙曼,阁楼外,是一脸和气的吴明和抱着手臂冷笑的牛r_ou_汤,以及有些坐立难安的晴朗。
桌上堆满了金珠和银票,沙曼面前堆得最多,看来她今天的运气和昨天一样好,不会向几天前那样欠一屁股债了,陆小凤不甘示弱道:“这一注我押五百两!”
牛r_ou_汤在外面冷笑了一声:“看来陆小凤和别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差别,都喜欢在女人面前显摆。”
她冷冷的看着沙曼,冷冷道:“才这么一会儿就把人勾的魂飞魄散,真是好手段,不愧是青楼出来的女人。”
阁楼里,庄家皱眉道:“那你的五百两呢?我怎么还没有看见你的五百两?”
陆小凤嘻嘻笑道:“因为我还没有拿出来。”
庄家哼了一声:“我们这里的规矩,是要看见银子才算数的。”
陆小凤便掏出了他那柄用夜壶改成的刀。
“你看这把刀怎么样?”
庄家仔仔细细的盯着那把刀看了一会儿,不屑道:“我看不出这把刀哪里值五百两!”
陆小凤笑道:“你看不出,只因为你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特殊的刀。”
庄家不解道:“这把刀很特殊?”
陆小凤哈哈笑道:“特别极了!只因这把刀是用夜壶改成的。”
陆小凤自己忍不住笑了,外面的晴朗也笑了,走近阁楼的顾闲和宫九也笑了,赌桌上的其他人却没有笑,大家都冷冷的看着他,眼色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小丑。
忽有一只手,推着五百两银子过来,拿起了陆小凤的刀,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陆小凤吐出口气,感激的看了沙曼一眼。
他笑道:“我总算还是没有看错你,你显然比别人有眼光的多,很识货。”
沙曼冷冷道:“我若识货,就不会借这五百两给你了。”
陆小凤伸手去拿那五百两,手却极其自然的覆上了沙曼的手背,沙曼低头看了一眼两人交叠的手,道:“放手。”
陆小凤笑嘻嘻道:“我若不放呢?”
沙曼面无表情的看着陆小凤,陆小凤也看着她,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对视良久,沙曼忽然笑了。
她这一笑,笑容之美又何止是冰雪融化可以形容的?陆小凤当场就看呆了眼,沙曼却道:“你若不放,这赌就赌不下去了。”
陆小凤笑了笑,“其实你该知道,我上了这赌桌,其实并不是为了钱。”
他若是移开视线看一看,就一定会发现赌桌上的剩下几个人正用一种见鬼似的表情看着他,外面的牛r_ou_汤忍无可忍,她推开硬是拦着她的晴朗,几步走进来,大声道:“那你也该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九哥从青楼买来的妓/女!她就算是条贱狗,也照样是我九哥的狗!”
她气急了,高耸的胸脯不住的起伏着,似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