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尊脚步一顿,慢慢的朝小童的方向看了过去。
小童看着霍尊的眼神,心下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
小童颤颤巍巍的心想,反正他喝醉了,只要他不承认刚才的石头是他仍的,他就不能耐他如何。如果这个坏人要对他动手,他抬
腿就跑,他喝醉了,连路都走不稳,绝对追不上他的。
……然而小童有所不知的是,喝醉状态时候的霍尊,是力气最大的。并且,这个时候的他,是绝对不会好脾气的去问刚才的石头
是谁扔的。
霍尊一回头,抬眼看到正是之前那个让自己心情不痛快的小毛孩,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像被什么给点燃了起来。
一旁的店小二瞥见霍尊的表情,顿时只觉心下不妙,“这位公子莫冲动……”
但此时的霍尊根本就听不去任何一句话,他y-in着一张脸,大踏步的朝小童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小童的脑袋,表情凶
狠的扣住小童的脑袋往店门前的石柱上撞。
满身酒气的霍尊冷冷道:“小兔崽子,胆子倒是挺大?不想活命了本公子就成全你!”
小童哭喊出声,额头渐渐的渗出血迹。
酒楼里正在唱曲的布衣女子听到哭声,连曲都顾不上了,抛下客人急忙飞快的跑了出来。
一出酒楼,只见之前她不小心撞到的霍尊正凶狠用力的扣住小童的脑袋往石柱上磕,一下比一下愈发的用力,方才还哭的声嘶力
竭的小童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显然已经快没了气。
布衣女子浑身冰凉,脸上的血色尽失,她哭着上前抱住霍尊的腿,声音发颤道:“公子有什么就冲着奴家来,桓儿是无辜的啊!
公子倘若要出气的话,就拿奴家来出气吧!求求公子放过我家桓儿——”
布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眼泪直下,一旁的店小二也赶忙说情道:“公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正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公
子何必和一个无知小童计较呢?”
店小二看着霍尊手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童,满目惊惶。
要是这小毛孩死在酒楼前,这酒楼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就算要死,也要死的远一点啊!
布衣女子求情,店小二说情,然而不论他们怎么说,喝醉了的霍尊根本就听不进去。
一旁同样喝醉的高安晕晕乎乎的看着霍尊手上的动作,疑惑不解道:“霍兄在做甚?……霍兄手里拿的东西怎么这么奇怪?”
视线迷糊歪曲的高安根本没看霍尊手里的其实是个孩子。
高安语落,霍尊像是一下子没了兴趣,手一松,将手里已经没了气的尸体给扔在了一边。
布衣女子赶忙将小童给搂在怀里,然后伸手去探小童的鼻息,在发现小童已经没了气后,彻底的呆在了原地。
她……她的桓儿……死了……
刚才还活蹦乱跳,喊着娘亲的桓儿……死了……
一旁的店小二虽未伸手去探小童的鼻息,但从女子的反应上来看,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店小二腿下一软,“死……死人啦……”
店小二一下子瘫倒在地,他惊慌失措的后退,待退到一定的距离后,这才酿酿跄跄的爬起,然后冲酒楼内喊道:“掌……掌柜的
……死人啦!”
店小二语落,方才还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酒楼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酒楼内沉默了两秒。
两秒后,酒楼里的客人手忙脚乱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惊恐的跑出了酒楼。
“死……死人啦!”
春风酒楼的掌柜看着眼前的场景,腿下一软,也瘫在了地上。
他们……都还没结账跑了!!
酒楼里的客人跑的跑,剩下的人呆滞的呆滞,失魂的失魂,惊恐的惊恐,以及沉浸在酒意里迷迷瞪瞪的迷迷瞪瞪。
场面一片混乱,不知过了多久,高府的下人终于随着店小二一起赶到了酒楼。
下人最先赶到了高安的身侧,下人看着一身酒气的高安,忙扶了上去,“少爷这是喝了多少?一身的酒气。待会回府,老爷和夫
人铁定又要说了。”
高安将下人的手给甩开,“没喝多少,不过小半坛罢了。霍兄喝的才多,足足七大坛。”
说罢,重重的打了个酒嗝。
下人被高安嘴里浓郁的酒气熏的不由向后退了一步,接着继道:“少爷,咱先回府醒醒酒罢。”
高安见下人又准备扶上来,于是道:“本公子没喝多少,就不用扶了。你去扶着……嗝……扶着霍兄,他……嗝……他喝的多的
多。”
下人应了声是,转身看向霍尊,刚要上前,一抬眼,便被霍尊身后的场景给惊呆了。
只见霍尊身后的石柱上沾满了血,血液顺沿着朱红色的石柱向下滑落,在地上晕开一朵血花。
而就在石柱旁,一布衣女子怀中两眼失魂的抱着一个满头鲜血,已然没了气息的小童怔怔发呆。
最后将视线转向同样一身酒气的霍尊,后者手上沾满了鲜红色的血液,衣袍的边角上,甚至也有被鲜血ji-an到的痕迹。
见此场景,眼前这场景的始作俑者是谁,一眼明了了。
第一次亲眼看到死人的下人惊恐万状的看着霍尊,结结巴巴道:“霍……霍公子……这……”
霍尊拧了拧眉,表情有些不耐烦,“废什么话,还不快带路回府。”
下人身子发颤的准备上前将霍尊给扶住,但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