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砚这才扬起眉眼,低头俯视着他的眼,用手指抬了抬他的下巴,愔愔笑道:“我两个月前看中了这家店面,没有告诉你,偷偷找人依照自己的意思装修了,添置了这些器物,还怕你会觉得太古典了……今天看你实在憋不住要定下店铺,就只好带你过来看看,原本是打算,你若是看了不喜欢,我就马上转手卖给别人的……”
宫熠巴掌大的脸蛋往上一扬,拨浪鼓似的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指一紧,“不,你可别!喜……我喜欢死了,怎么会不喜欢,这里太木奉了!什么都好,每样东西我都很喜欢,舒砚……你真是……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我那一套,背地里捣鼓起来,这里地段好,布局好,装修和家具也都好,简直好了不能再好了!”
话音刚落,宫熠恍然大悟拍上他的胸口,嘟嘴道:“怪不得呢,我刚才就奇怪,怎么店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客人啊!原来,原来……你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这个惊喜未免太大了!”
让他更觉得奇怪的是,他们这段时间白天黑夜一直腻在一起,舒砚哪来的时间张罗这么多事情。
“还有一间房,过来看看看……”岑舒砚一把搂住扑过来的宫熠,抱住他狠亲了一口,借着舌尖在他唇边转了个来回,总算及时打住,推开了旁边一扇门,半推半搂着他走了进去。
宫熠一瞧更觉得稀奇了,东摸摸西摸摸,对那张被褥齐全的罗汉床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爬上去抱着个床上四扇面的小屏风看个没完,又摸了摸那锦缎做的枕头,瞪大眼睛问:“舒砚,这几样东西做功也太好了吧!我们开店而已,犯不上用这样好的道具吧?”
“道具?”这些可不是什么道具,而是按照他在天翔朝岑府的房间四处寻觅搜罗到的器物,没有八分像,也有了七分像……岑舒砚心知如果在家里布置这么一间房也不是难事,但那毕竟是宫熠家的屋子,他不好僭越,但这店面他已经买了下来,算是他的产业赠送给宫熠,擅自布置这样一间屋子,那就不一样了。
如此想着,看着宫熠拱着屁股在罗汉床上好奇的滚来滚去,探来摸去,岑舒砚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那一方海潮了,意味深长勾起一抹笑痕,俯身也坐在了床边。
他慢悠悠脱掉掉鞋子收起了脚,面朝宫熠的背伸开了双臂,随即毫不迟疑的抱了过去,倒在床上。
“呀——舒砚!你……唔,这里不合适吧……唔呜……”
岑舒砚咬住他的耳垂,轻笑着解起他胸前纽扣,手指大动道:“这里再合适不过的……这间房,是天翔朝岑二少的卧房呐……”
于是乎,两人的秘密……咳咳……那什么的场所,又增加了一个。
(你问我其他几个场所能不能也开放参观一下?
亲,做人要知足啊,不好意思,岑二少有言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哟!)
第52章 福运当临门,妙!
屠福叼着一块蛋糕,伸手在宫熠面前挥了挥,“喂喂,你今天怎么回事,台上这么极品的两支香都吸引不了你?”
宫熠恍恍惚惚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什么?”
我的老天,敢情这小子一直在发呆?!屠福心说难道是殷老头哪儿藏的香太好了,这小子平日见识多广,因而这次斗香赛压轴的两支香都入不了他的眼了?于是皱起眉头问他:“已经开始斗香啦!怎么,一点兴趣也没有?”
宫熠这才回过神来,对呀,他还在斗香会场看好戏呢,怎么脑袋还没清醒过来!都怪岑舒砚,干嘛非在电话里说那些话,他既然点头了,那……有些话还是回去当面说,比较……比较能调动情绪么……电话两头干巴巴的能表什么情达什么意……只是,自己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就答应了?!
未免,禁不起诱惑……太不矜持了!
但转念一想,擦擦的,自己又不是女人,还要求那些劳什子的求婚仪式不成……不对,怎么是求婚!凭什么不是自己求婚!宫熠脸刷的一红,赶紧打住,不然又该心猿意马,立刻将j-i,ng力集中起来,认真关注起台上的情形。
要说压轴,眼下两座香c-h-a上的线香的确算得上极品,只不过焚燃了这么小半刻的功夫,两者的香气已然升转腾挪,盖住了整个会场里其他的所有线香,且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支配了在场所有人的嗅觉,光凭着这一点,这便是香中上品。
再者,宫熠眼观轻烟……也觉出了一些兴味。
殷酉鹤曾对他说起过,这不同品级的香,燃烧时缭绕出的烟也是有讲究的。一经点燃就生出一股子浓烟,必然不是什么好香,轻烟扶摇直上才说明制香的各项材料比例得当,不会有喧宾夺主的情况出现,让粘结料的味道过重。
现今线香,顶级者也大多使用的是沉香粉与檀香粉,只因为产地品级不同所以才使得最后的成品有所差异,但制作方法不可能再有出新,传统手工的手艺也鲜少有几位师傅能掌握的完全,所以……宫熠琢磨片刻,心知自己不能用龙盛烟写明的几点标准来衡量这些线香的好坏。
那么,就用最直接的方法好了,也就是殷酉鹤教导他的——用鼻子闻。
品香要心思澄静,不能有任何杂念,更不要先入为主的告诉自己,哪种香是品级最高的,否则容易因为这些数据而影响自己的初感觉。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管不问香品的等级、价格,先闭上眼睛闻,静静去体味,等到自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