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自己如今是何境地,却又如同知道般突然挣扎了起来。他冲向了被关起的门,竟是将梁芹撞了开去,当他碰到门时激动地好似真的只要走出了这个房间他便能得救。
拉开!
门没锁。
外面是黑夜,只是月光撒到了他身上,却犹如来自阳光的照s,he般能带他离开黑暗的地狱。他见到了空落落的院子,却……
也见到了门外把守着的两人。
他好似难以理解眼前的情景般突然愣住了,满眼的迷茫甚至可爱地像个无知的孩子。梁芹在他身后渐渐露出了嘲讽的笑,只是看着那愚蠢地被希望所覆盖的背影披上了无知的勇气,楚枫白不自量力地向外冲去,没有任何悬念地被扔到了地上。月光和本就不存在的希望已与他分隔,都被留在了重又关上的门外。
容不得想,眼前突就一片漆黑,耳边满是嗡鸣。
“啊!!!”
脑后毫无防备地吃了一记重拳,额头在地上撞出沉闷的响声。
他本能地抱着头,更是听从本能做着无谓的反抗,向门的地方爬着。梁芹看着他可悲又无用的反抗,展露出了平日在人前不曾表现出的一面。
他可以用这个方法让楚枫白屈服,同时也能用这个方法让自己泄愤,何乐而不为?他比韩尤安少了玩弄与耐心甚至其实那是出于喜爱的征服,而梁芹对楚枫白更多的是一种求得阶层之间长期只能逆来顺受的仇恨与报复的快感。
见他仍然不能冷静,梁芹气愤地直接将人压到地上,而后翻过身。他跨坐到楚枫白身上,下面的人仍在挣扎,梁芹一手将挥舞的双手抓住,另一手直接对着楚枫白重重抽起了耳刮。
“畜生!还不安生!”他一下比一下用力更凶狠,连自己的掌心都开始火辣,口中满是侮辱,“饿了一整天还有力气!开门!?你当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还奢求过去一样说开就开!”
他嘴里说着,手上丝毫没有松开,一开始还在骂,后来就只剩发泄一般不停地抽打,一下一下不快,却声音响得惊人。
直到楚枫白被打得没了响声,梁芹才停下了手,对着被自己骑在身下听话不再反抗的人羞辱道,“你生来就有的好日子到头了!告诉你!落在我手里你从现在起就是条狗,就是头猪!学不会不听话,我就打到你听话!怎么训畜生,我就怎么教训你!”
说完,他也歇够了,又是一顿猛抽。直到又累了,才真正停下。
此时,楚枫白的脸已肿得不成模样,两边嘴角都流着血,竟是连嘴都难以合拢。不是学乖了真正听话,而是此时已全然被打闷了。即使过去韩尤安对他再多折磨,却也未曾被这样打过。过去他只以为那样的折磨已是极尽,却不知韩尤安毕竟是一国之君,眼中容不得粗鄙或是下三滥的东西,多少还有度。然而还有太多人,生来就在泥沼之中,见惯了人世间的丑陋,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事做了是丢脸的,这样的人,能做出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的事。
更何况,面对韩尤安对他所做的一切,无论是羞辱或是逼他求饶,他不甘羞怯,可在他心中韩尤安终究是君,是他该听命之人。而扣子,则是他心底自认愧对之人,扣子即便再多伤害,他也会原谅,他自己诸多被凌辱也只当赎罪。
如此一比,梁芹此时所为所语竟是至此而来伤他最深的。
因此这一顿将他骑在胯下的耳光,这话语中从未闻过的直白羞辱,早已让他眼前五彩斑斓,更是心中五味杂陈。
他失了挣扎,没了力气。像被就此打傻了般只会抽搐,梁芹这才满意地放开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啐了口唾沫,“就是个欠教训的畜生!教训了才会安生!你们这群生来好命的世家子弟都一个德行,日子过得太好!欠教训!”
说着,又是不满地重重踢了一脚,正是恶毒地冲着下身去的。
“啊!”
叫声凄厉而诡异,只因他的嘴已全然动不得,光听都已是扭曲。
楚枫白不及逃开,疼得手不自觉捂过去,泪水控制不住哗哗往外掉。
“哎哟,疼了啊。”梁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下面,“我这老公公花了这么些心思,可不就是想找个人让我再尝尝当男人的滋味啊。”
还不等楚枫白明白他话中意思,他掀开楚枫白的手,将他裤子褪了下来。楚枫白仍疼得眼冒金星,哪里有本事半点挣扎,那人冰凉而粗糙的手却已上去。楚枫白已不敢也没有力气再去想他究竟要做什么,他知道自己根本猜不到。
梁芹的手在他下身摩挲,看着宝贝一般温柔地注视着那里。意识不甚清楚的楚枫白难受地要逃开,却被他另一手一把抓住了生疼的腮帮子带到了他的面前,原本就红肿鲜血的脸被捏着,又故意用力握紧他的下身,楚枫白屈辱又疼痛,下意识已只知命运完全掌握在了他人的手中。
梁芹的手慢慢环到他劲后,将人勾得离自己更近,危险道,“竟然落到了曾经看都不看一眼的低贱奴才手中,很不甘吧……你是这样想的吗?”
楚枫白连连摇头,他绝无这样的意思。他从未看不起下人,也从没欺辱过公公。
但梁芹并不这样以为。
即使如今看似再高的地位,他依旧受尽过主子的欺辱和旁人的冷眼,他知道这些生来就有钱有势的人就是这样看他的。眼前这个人,过去,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如今,只是虎落平阳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