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宇突然捂着肚子,表情很痛苦,许久妍紧张地问:“史局,您没事吧?坚持一下,我去叫人。”
史进宇艰难的拉住许久妍,说:“等一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给一个人写一封信!”
许久妍胡乱写了几笔,就把信塞到信封里,说:“我去叫人!”
刚刚从现场回来的李崇阳冲进办公室来,问:“怎么了?”
“史局好像不太舒服,叫救护车吧!”
李崇阳和许久妍把史进宇送进了医院里,好久之后,医生走出来,说:“现在还说不好,我们还在治疗,但是,请做好心理准备,有可能是肿瘤。”
李崇阳看看许久妍,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呢,行政处那边史局已经安排我去办好了,明天就可以工作了。”
“谢谢,那我明天再来探望史局。”
李崇阳思索了一阵,给关政打了电话:“关政,史局住院了!”
“你说什么?在哪里?”
“二院。”
南沂市第二人民医院。
关政透过病房的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史进宇,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李崇阳说道:“自从你走了之后,警局的工作越来越难,群众反映越来越差,一半的案子都查不下去了,史局只好亲自盯着,才保证了65%的破案率。
但是你也知道,我不适合领导刑警队,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史局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身体越来不如以前了,还有几年就该退休了,可不能倒在这里啊。”
关政就那么听着,没说话。
关政看见史进宇在朝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进去。
关政昂起头,深呼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史进宇让关政坐下,说:“你离队到现在,我一共见了你四次,这是最近距离接触的一次了。”
关政听着史进宇话里的感情,说:“没事啊,老师,来日方长啊!”
“对,来日方长。”
史进宇没有谈起案子,而是像和自己儿子一样,说着家长里短。
史进宇的确爱惜关政,可是关政每个案件成功侦破之后,史进宇都没有给出好的评价,而是挑出一大堆毛病,不少人都为关政打抱不平,可关政却笑笑,说:“严师出高徒!”
等到关政退出警界的那天,史进宇一下子觉得,自己亏欠了关政年轻人该有的掌声。
直到夜幕降临,史进宇在关政临走前把枕头底下的那封信交给他,说:“这是许继的遗孀给你的信,托我带句话给你,天网少年应该铩羽归来了。”
关政当着史进宇的面,撕开了那封信,许久妍写的匆忙,却依旧难掩那刚劲清秀的字体,一大页信纸,就三行字:
我父亲说过,如果一个真相比执法者的信仰还重要,那这个真相必然失去了价值。天网少年不是因为破案率高而出名,是因为他心中相信正义的力量。——一个相信正义的人。
史进宇不敢保证这封信能让关政重新回到警界,但他相信这封信能让关政抓到前途的光明。
好久之后,关政说:“老师,让我想想,明天给您答复!”
“好!”
一早,许久妍来到公安局,捧着大大的瓦楞箱,寻找法律援助中心的门牌,好一会,只见李崇阳走过来,说:“这边,来,我帮你。”
许久妍看着那门牌,问:“刑警队?不是法律援助中心么?”
李崇阳说:“我们这边人手不够了,你就来这边帮帮忙。”
“这里的工作我不会啊!”
“你的工作就是翻译!”
“翻译?”
李崇阳把箱子放在许久妍的办公桌上,说:“对,我们有一些从国际刑警组织那边拿回来的相关案例卷宗,你要帮着翻译过来,方便我们使用。”
“哦,好!”
许久妍坐下来,把东西归位之后,打开电脑,开始翻译那些血淋淋的语言。
没多久,关政从外面进来,扫了一圈,整个办公室里就一个姑娘,还是生面孔。
关政问:“那个,姑娘,你知道李崇阳去哪了么?”
许久妍抬起头,说:“出去走访了。”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你坐着等一会吧。”
关政走进去,看着白板上的案件逻辑图。
四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第一个受害者离最近一个受害者有不到一个月,大概是21天,平均下来,一周一个。
这四个学生的朋友圈很小,也没有交集,共同点,基本没有,就连受害地点都连跨好几个区。
关政看看手表,18号,离最近一个案子,刚好一周了,这不正好是今天么?
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关政给李崇阳打了电话,说:“我在局里,你人呢?”
“我在六中呢!”
“来不及了,你丫的把人都带走了,我怎么办啊,你不知道规矩啊,两个警员在场才能调查,你是不是傻?”
李崇阳没生气,反倒笑了,说:“拼命三郎的关政又回来了!”
“滚,赶紧说,怎么办吧!”
“不是给你留了一个么?”
“给我留一个翻译?我要翻译有用么?”
李崇阳说:“翻译怎么了,那也算警员吧!兄弟,加油!我忙了。”
“喂,你……”关政挂了电话,摸摸后脑勺,走过去,说:“小翻译,跟我出现场去!”
“啊?我不是翻译!”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