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又说了两句话,但这两句话的分量却抵上了千篇一律。
李部长站起身,领着大伙儿鼓起掌来。表彰会就是一个让大家知道行动细节的地方,但行动总有些需要保密的地方,川哥不会提,大家自然也没人会问。
行动多危险,看看川哥就知道了;行动多成功,看看公诉书就知道了。
川哥习惯于对任何人报喜不报忧,总结会议上的只言片语都在说,自己只是协助行动,功劳属于所有人。
台下的冯鸢听得莫名伤心,可还是抑制住了泪水,儿子今天是英雄,有什么好哭的?
会议持续了一下午才散伙儿。冯鸢一行人坐在场中,仿佛在静思一般。川哥笑说:“不用这么安静吧?有事儿就说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什么要说的啊!关政歪头看着冯鸢,说:“我现在还不知道您的身份,都经历过生死了,您还不肯告诉我?”
冯鸢笑笑,说:“这怎么能告诉你?”
天狼悠哉悠哉地说:“冯鸢,武警指挥学院侦查学研究生,警龄三十二年,中校警衔,现任省武警支队保密科科长。”
许久妍还在扒拉手指头算警龄,关政已经说到:“您把我们骗了那么久啊,真是的!”
冯鸢笑笑,说:“这有什么,我还是我啊!”
关政看看川哥,说:“川哥,你也藏得够深的啊,连住院都写假名字,直到今天才知道你叫啥。”
川哥微笑说:“那正好,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曾冯川,武警工程学院侦查学硕士,上尉警衔,现任省武警支队特战支队大队长。”
关政不禁感慨说:“你们一家子是神吧?各个高学历,难怪川哥和乔哥找不到媳妇儿,姑娘都被吓跑了!”
“谁说乔哥没媳妇儿?”邢洹希不乐意了,跳起来说:“我就是他媳妇儿!”
暴脾气的邢洹希向来这样,乔哥把邢洹希从椅子上拉下来,说:“行行行,不就是娶你么,怕啥?”
“这可是你说的!”邢洹希这下可乐坏了。
乔哥点点头,说:“明天领证可好?”
“当然好!”
众人都拍起巴掌,闹了起来。许久妍问川哥:“你哥都有着落了,那你呢?”
冯鸢说道:“川哥也快了,他有他的小医生!”
关政和许久妍恍然大悟,说:“那可抓紧啊,等着喝喜酒呢!”
川哥脸微红,说:“你们别瞎起哄,八字还没一撇呢?”
关政笑说:“这一撇还不快?”
几个人嬉笑地从会议中心出来,几个人的警服虽有差异,但无论藏蓝还是军绿,都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川哥难得记得回医院复查,本来想碰碰运气,可梁意恩却已经下班回家了。川哥懊恼的抓抓自己的头发,把挂号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正往外走,就看见梁意恩一身白裙,推着平车冲进来。病床上的人已经神智不清,梁意恩爬上床,做心肺复苏。
川哥跑过去,帮忙推起平车,送进了手术室。
梁意恩和医生做好交接,就退了出来。川哥看着梁意恩身上的血迹,说:“还以为你要主刀呢!”
梁意恩坐下来,说:“接班的医生做就好了,我上了三十八个小时的班,四台手术,再上手术台是对病人的不尊重。”
川哥点点头,说:“也对!”
梁意恩问:“你来找我有事儿?”
川哥说:“没什么,来看看你。”
梁意恩吐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啊!川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你不是说我一定是好人么?”
梁意恩也有点迷糊了,这男人满身是血的送进来,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可他生死攸关,几乎本市所有的武警公安都来探病,难道会是毒贩子?
川哥梁意恩没说话,站起来说:“你好,我叫曾冯川,现任省武警特战支队大队长。”
梁意恩也站起来,说:“你好,我叫梁意恩,现任南沂市第二医院急诊科副主任医师。”
梁意恩刚要和他握手,可川哥却敬了个军礼,说:“这是军人专属的礼仪。”
梁意恩点点头,说:“哦!”
川哥变戏法儿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锦盒,递给梁意恩,说:“给你的礼物,报答救命之恩。”
梁意恩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海星发夹。一掂分量便知道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川哥帮梁意恩把发卡带上,说:“这除了是给你的礼物,也是定情信物,望珍重。”
“那是当然!”
川哥很快就到了新岗位上任职,没人认识自己,也没人知道自己是英雄,只知道在川哥的档案里新添了一行:荣立个人一等功一次。
川哥重返军营,竟觉得如刚入伍一样,一切既熟悉又陌生。乔哥看着训练场上的战士们,说:“我刚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慢慢就习惯了?”
“要多久?”
“一天两天吧!”
川哥摇摇头,说:“不,一秒钟。”
乔哥看看川哥,就听川哥说:“因为我热爱这里。”
川哥接手这个国家级反恐突击队后,几乎没有一个人服他,他也不恼火,用行动一点点证明自己。五公里,他永远和战士一起,并且第一个冲线;四百米障碍,他永远是最快的一个,多次打破了纪录……
川哥比战士们也大不了多少,别看训练场上一秒钟都不放过,但私下里总是和他们打成一片。
新来的一个战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