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张享自认自己一穷二白光棍一条没什么可供晏怀章图谋的,可总觉得他好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因为这份怀疑,张享始终刻意保持着与晏怀章的关系,能远则远,绝不靠近。
晏怀章呢,却仿佛不在意张享的作为,他冷言冷语,也当没有听到,君子之交点到为止,一切都保持在让张享不会反感的范畴内。
反而让人看不清他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晏怀章收起钥匙,自嘲地笑了笑。
“不耽误你时间,很快就好,吃完我送你回去。”
张享还要拒绝,晏怀章却直接拿起围裙进了厨房忙碌起来,示意他自便。
张享只好坐在沙发上喝茶,手边就是电视遥控器,他想左右也是无聊,不如看会儿新闻,便打开电视。
谁知,打开后,电视频道自动转向了一档综艺节目。白色的沙滩下俊男美女簇拥在一起抢一只排球,那场景好不养眼。
站在场边计分解说的那位很眼熟,手里拿着扩音器高喊:“蓝队队长你越界越到太平洋了,犯规!”
说完,屏幕上的数字去了一分。
张享顿时尴尬异常。
在别人家看电视还能看到自己的节目……总觉得很微妙啊,他自己都很少看自己的节目好吗?
在节目上无论怎么闹都行,可下了节目看回放,屏幕上那个自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为了节目效果还经常犯个傻卖个蠢,嘴巴永远比大脑动得快。
这傻货竟然是自己!张享一脸木然地想。
那边,一听到电视声音响起,晏怀章心里便暗叫一声糟糕。他昨晚把张享最新一期节目下载下来看,还没看完,就暂停在半路了,一打开电视就是张享的镜头。
如果张享手再贱点,往前翻一下节目单就会发现整个节目单都是他的节目,甚至连他客串的一些名字都记不住的小节目也被搜刮齐全了,堪称张享演艺之路大全。最专业的粉丝也比不上他这里资源齐全。
也难怪,其中不少资料都是晏怀章通过关系从电视台和公司内部挖到的,最珍贵的要数张享二十四岁那年在怡悦网络电台面试的一段小视频。
题目是要他模仿一种植物。二十四岁的张享穿得跟嫩葱一样,侧着脑袋满不正经地站在评委面前,忽然左右摇摆,忽然又战栗,忽然又静止,最后腰弯下去,直到摔在地上。
评委问:“你表演的是什么树?”
张享面无表情地回答:“歪脖子树。”
一句话逗笑了五个评委,他毫无悬念地留下了。
这段视频被晏怀章反复回味过数次,不单单是在弥补他错失的张享的过去,而且还在感慨。
张享这种冷幽默,比他从前清高傲然的样子可爱多了。
这个宝贝自己私藏就可以了!其他人不能乱看!
可若是他现在便冲过去把遥控器抢过来,绝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就这样听天由命吧……晏怀章心情复杂地想。
还好张享不自恋,看了一会儿羞愧难当,把电视关掉,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本书来读。
晏怀章略微走神,不禁把在看书的张享与年轻时候的他重叠起来,读书的男人显得格外好看,他手下一滑,陶瓷刀锋利的刀尖便戳到左手手指上。
明明不疼,晏怀章却不大不小地呼了声痛,张享忙抬头看过去,便看到晏怀章紧紧捂着手指,有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场面煞是惊悚。
张享吓了一跳,连忙丢开书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口,鲜血已经染满了手掌,张享一急,也使劲抓住他的手,问道:“你家药箱在哪里?”
晏怀章:“在卧室床头柜里。”
张享听了,便急匆匆跑进卧室翻找。
晏怀章则趁这功夫,又用刀把伤口划得深了些,还用力挤压伤口,让它流出更多血,看起来相当严重。
晏怀章的卧室也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床头柜的下层摆着一只药箱,张享拎出来,来不及查看便跑出来,看到晏怀章手里攥了块白毛巾,正要擦拭伤口。
“你等下!”张享一把夺过白毛巾,“这东西干净吗?感染了怎么办!”
说着,他开了药箱。里面倒是各种常备药品一应俱全,还有一卷纱布绷带。
“白药白药……有没有白药?”张享嘀咕着,仔细看着里面大大小小的药瓶。
“不知道。”晏怀章实话实说,“药箱是助理准备的,我没用过。”
张享翻捡了半天,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白药,还没有开封过。
“不知道过没过保质期,先用着。”张享握住晏怀章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用纱布擦掉伤口附近的血液。它还在不断冒血,张享拧开药瓶,把药粉直接倒了上去,然后牢牢包扎住伤口。
“等下还是去医院看下吧。”张享半跪在地上,两手细致温柔地触碰晏怀章的手。
晏怀章第一次被张享主动接触,全身几乎化了,所有感官细胞都集聚在手部,恨不得在身上多戳几刀让张享好好摸一摸。
“没关系,小伤,让你担心了。”晏怀章低声说。
他与张享凑得极近,说话时鼻息相闻,热气扑在对方的脖颈上,晏怀章满意地看到张享耳朵根敏感地动了动,于是再接再厉:“可惜刚才做的菜。”
被血弄脏了,自然没法再吃。
张享道:“那个不重要。”他包了伤口,又洗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