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被气傻了?笑得那么诡异想吓唬谁啊?黎箫撇撇嘴,恨恨地甩开撩起的窗帘。
头真的开始隐隐作痛,黎箫疲倦地揉揉太阳xu`e,这是,门上传来很有礼貌的敲击声,他抬头道:“老师,我没什么的,别担心我。”
来人果然是周子璋,他默默地走上前来,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按在黎箫的太阳xu`e上,边细细地帮他按摩,边笑着说:“我才不担心你呢,你刚刚那么神气,像只骄傲的小孔雀,现在怎么蔫了?斗志呢?”
黎箫白了白眼,随即笑出声来,他微闭上眼,享受周子璋灵活细致的指头为自己的服务,说:“人都跑了,还斗什么呀。哎哟,老师,轻点,嗯,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将来谁要嫁给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周子璋的手指一颤,片刻又恢复了按摩动作,他轻轻地说:“黎箫,那个人,走的时候,没有拿走你给他的钱。”
“我想他也不会真拿,他那种人,死要面子,活该被气。”
“他也不是没拿,他把钱给了我。”
“呃?”黎箫睁开了眼睛。
周子璋微笑说:“他把钱给我,说要开一张月卡,以后每次来这消费划卡就行。”
“你给他办了?”黎箫紧张起来。
周子璋戏谑地看着他,说:“为什么不,我们小门小店的,可不能做把客人往外推的事。”
隔天下午,江临风就来了,来了也不做什么,只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热热的视线牢牢地盯在黎箫身上,看得黎箫心烦意乱,心神不宁,恨不得扑过去拿胶布缠住他的眼眶。周子璋见他满脸不高兴,便离了吧台,替他过去招呼江临风,说不上两句,又折了回来。
“他要你过去。”周子璋笑笑说。
“神经病,喝个东西那么多讲究。”黎箫低声骂了起来。
“没有你,人家也不会来咱们这种小地方啊。”周子璋回答。
“我不去。”黎箫赌气,转过身去。
周子璋轻轻一笑,忽然从后面环住了黎箫,以一种相当暧昧的姿势将黎箫抱入怀中。黎箫吓了一跳,回头说:“周,周老师,你,你干什么?”
“别动,你不是想气他吗?相信我,这个方式最有效。”周子璋低头极为亲热地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处。
黎箫放松了下来,任他抱着,一会后,周子璋说:“现在你可以过去了,我担保,他没法刺激你,因为他已经被你刺激得七窍冒烟。”
黎箫噗嗤笑了出来,周子璋松开他,在外人看来,就像一对情侣,一个闹点小脾气,一个温柔宠溺地上去哄,好容易哄过来了,小情人相似一笑,和好如初。江临风微眯着眼,拳头在桌子下紧攥,呼吸变粗,全身都冒出凛冽的寒气,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上前将两人拉开顺便揍人的冲动。他瞪着黎箫走过来,漫不经心地拿着点单问:“江先生,请问喝点什么?”
江临风再也忍不住,一把攥住他的手,咬牙问:“黎箫,你有种,那个人是你什么人?你竟然敢跟人大庭广众,打情骂俏,你当我是死的吗?”
黎箫眼神冷漠地看他说:“江先生,我跟谁在一起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就像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事一样,我们互不干涉不是挺好。请别在这找事,报警的话,我们无所谓,您的面子可不好看。”
“我绝不允许!”
“这就奇怪了,”黎箫冷笑说:“你左拥右抱,成天上娱乐版,倒顺理成章理所当然,我爱和谁在一块,还用你批准?”
江临风盯着黎箫,半天不说话。他往日积威犹在,眼神又象在冒火一样令人畏惧,黎箫就算不看他,心里也有些发毛。他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忽然听到一阵低笑声。黎箫诧异地抬头,只见前一刻还恨得牙痒痒,几乎要扑过来吃了他的男人,这一秒却嗬嗬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什么滑稽笑话一样,笑得肩膀耸动,毫无形象。
黎箫被他笑到莫名其妙,不禁发怒,斥道:“笑什么笑,我找男朋友很好笑吗?”
江临风乘他不备,一把将他拉过来,黎箫收势不住,直直扑到他怀里。江临风抱住他,似乎很愉悦地说:“差点被你气糊涂了,别人还难说,就那个男人,和你,绝无可能。”
“为,为什么不可能?老师比你好看一百倍,温柔一百倍,懂的又多,人又好,我,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黎箫恼羞成怒,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因为,如果他真是你的谁,他绝不会坐看你这样过来还没有反应,而且,”江临风按住他,凑近了黎箫的耳廓,暧昧地低声说:“你那个老师,和你一样。”
“呃?什么意思?”黎箫傻傻地问。
“不能,跟你说。”
他发傻的样子配上傻气的黑框眼镜,可爱到不得了。江临风飞快啄了一下他的脸颊,等黎箫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得逞,正开心地冲他笑。黎箫又窘又怒,一把推开他站好了,把餐牌用力摔他面前骂道:“再做一次我就拿开水泼你,要喝什么,快说。”
江临风很是高兴,说:“宝贝,有什么好的,你看着办吧。”
“行啊,”黎箫眼珠子一转,说:“本人特制的意大利咖啡,150一杯,喝吗?”
“荣幸之至。”江临风微笑颔首。
黎箫翩然而去,过了好半天,果真托着一杯热气腾腾的东西,闻着也是一阵醇厚的咖啡香。江临风未尝先点了头,仅从味道,就可判断咖啡豆纯正,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