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烦了,真的不想再说!为什么还要强迫他?!他只需要些少宁静的空间,难道这也不给他吗?!
然,忿怒的洛煌又再一次忽略了永相随的异样,三个月前的事又再一次重演。
“ 将一切也揽上身,你以为你自己是圣人吗?你以为这样子便很伟大、很为很人着想吗?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令你身边的人更加为你担忧、为你悲痛!你这样做根本就不能保护他们,反之真正伤害他们的人其实是你!”
如雷轰耳的一句,击破了永相随的保护网,使他的心像赤祼祼般在洛煌面前无所遁形。
失去了一惯的伪装,他狂怒地将餐桌上的花瓶一扫而下,失控地向着洛煌怒吼。 “ 够了!你别逼我跟你离婚行不行!?”
陶器跌碎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洛煌的怒气,他呆滞地看着背对着他的永相随。
离婚?离婚?离婚?离婚?离婚……
他的脑海里重复[离婚]这两个字,耳边也不断回荡着刚刚永相随的怒语。
他蓦然惊醒过来。
“ 永… 对不起… 我… 我…… ”他从永相随的背后拥住他,俊脸埋进他的颈窝,慌措地向永相随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永,对不起… 我不应该逼你的… 对不起… 别跟我离婚… 永,别跟我离婚,我不会再有下次的… 别跟我离婚…… ”
半晌,永相随苦笑着。“ 不是你的错… 只是我太烦躁,不小心迁怒于你… 不是你的错…… ”
突地,他挣脱掉洛煌的拥抱,转个身看着他,又换上他的面具。“ 糟了,我走的时候忘记了拿回我的大褛,我现在回去…… ”
“ 不,我去便行了, ” 洛煌制止他,问∶ “ 你的大褛在哪里? ”
“ 我想它应该还留在录影厂吧。”
“ 是吗?那我帮你去拿吧,你刚回来,一定很累了,留在家里休息吧! ” 语毕,他打开门踏出门口,临走前,不放心地说∶“ 我很快回来,留在家里等我喔。”
“ 嗯。”
二人有默契地不再提起刚才的事,扮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但他们皆看穿了彼此的想法。
洛煌知道永相随忘记拿回他的大褛只是他的借口,实则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永相随也明白洛煌想帮他拿回大褛其实是想将他留在家中,害怕他会一走了之,所以才千叮万嘱的要他留在家里。
了解彼此,却又不能心连心,一对可悲的情人……
永相随拾起地上花瓶的碎片,丢进垃圾洞,然后打算到厕所拿地拖清理地上的水渍,可是当他经过书房时,骤眼看到房内的书桌乱七八糟,他改变主意,走进书房内。
他原想迭起桌上的那堆纸张,可一看到纸张上所写的全是洛煌对他的情感,脸色顿时一僵,他快速地阅读内容,然,每看一张,他的脸色便苍白多一分。
他的手撑在书桌的边缘,放下洛煌的稿子,汗水缓缓从脸上滑下,痛苦地紧捏住自己的左胸,急促地喘气,俊颜上布满痛楚。
像是受不了似的,他一拳打在墙壁上。
究竟在做什么?他究竟在做什么!?明明发过誓不让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他明明很努力地去保护身边的人!但是他却一直在伤害最亲近他的人,一直也在折磨爱他的人的心!
心脏像是要被撕开般痛不堪言,可是再痛,也痛不过自己是伤害枕边人的罪魁祸首的事实。
是他… 一切也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 煌也不会如此痛苦… 是他伤害了他… 是他……
同一时间,洛煌走进电梯内,背脊倚着电梯的墙,缓缓滑下来,他双腿张开坐在电梯内,伤心的泪水早已背叛了主人,无声滑落,泪流满面。
为他痴、为他累、为他哭过不少遍,但他可知道么?
此刻,天空落下倾盆大雨,像是上天为了这对情人而落下怜悯的泪。
… 真的… 爱他… 爱得很辛苦……
第五章~~~这些年~~~
微风从落地窗的窗缝间吹进房间内,拂过窗帘,同时也吹散了书桌上的稿子,一张又一张的飘到在地上。
记载着男人一生情感的纸张散落在满地,逐一曝露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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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也不是同x_ing恋,我亦清楚了解自己的x_ing向,对于男人,做朋友是可以,但是做情人…稍微一想也觉得恶心。
然而,上天便是这样喜欢玩弄人,越不会去想的,它便越要发生。当我扯上同x_ing恋这名词的时候,我的一生便注定毁在他那洒脱不羁的心。
一切就发生在我被受歌颂的那一天。
当时才二十五岁的我便已经得到每个人一生中也向往的东西,事业爱情也尽得……
……爱情…… 如果那能够称之为爱情的话……
我的未婚妻---宽颂凝是一名贤淑温柔的女子,她处处为我着想周到,对我百般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说真的,她的存在可以说是助长我的大男人主义,这样的女人,娶她做妻子应该也不错吧!
而我和她的感情好听的说句是属于细水长流的类形,难听的说句就是没什么深厚的感情。
这应该就是爱情吧?!
那时的我不太确定,但那也无妨,反正除了她之外我也没其它[合适]的人选,那就她吧!
我的努力换得应有的回报,而我亦同时向颂凝提出订婚,我的同事为了庆祝我荣升总经理及得到一个贤慧的未婚妻,他们帮我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