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点头:“拿着吧。”
荀宇接过玉佩,抿唇笑道,“谢谢肖叔叔。”
荀宇让苏禾为两人奉茶,先开口道:“不知肖叔叔来是有什么事?”
“呃——”肖谨之还没有在别人家里问案的经历,朝身边的侍卫抬手,“把他们带进来。”
“贤侄稍等。”
荀宇点头:“嗯。”
*
片刻后,一男一女弓着腰走进来,畏畏缩缩地跪下,头低得恨不得缩到地缝里。
“cao民/民妇叩见大人。”
肖谨之也不叫起,直接道:“这位是魏王,这位是大殿下。”
那夫妇抬头飞快的扫了一眼众人,其中的妇人突然朝荀宇的方向猛的磕头,“殿下啊,求您放了我儿吧,民妇给您磕头了,求您放了我儿吧,殿下……”
她身边的男人擦着眼睛亦是一脸恳求地望着荀宇。
荀宇不明所以地看向魏王。
魏王也略略尴尬,总不能直接问他儿子是不是强抢了民男吧,只好摸着鼻子委婉道:“宇儿,你们今天出去有没有遇到一个戏子?”
荀宇想了一下,点头:“嗯。”
魏王道:“你把他带回来了?”
“没有。”荀宇虽然不明白“遇到一个戏子”和“带他回来”有什么联系,不过还是摇头,“我把他安排在客栈里了。”
“哦。”魏王淡定道,像是他儿子抢的不是有主的奴隶,而是一个玩具。
那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向前跪行几步,朝肖谨之哭诉道:“大人,您也听到了,是这位殿下强——”他们看了荀宇一眼,似乎在顾及他的身份不敢多说,又叩首哭啼道“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可怜的儿子啊……”
肖谨之扶额,为魏王父子乱七八糟的对话失笑,也为妇人惨不忍睹的演技无奈,隔这么近,您老袖口的大葱味儿都飘过来了。
这时,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苏禾终于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们是那个小戏子的父母,要来冤枉殿下啊。
苏禾往前一步,指着两人怒道:“你们胡说,殿下明明救了你们儿子,要不是我们殿下,他早被相府公子抢去了。”
那妇人想说什么,被男人拉住了。
在一旁看戏的肖谨之看向苏禾,眼中带着疑问,“相府公子?”
苏禾看了眼荀宇,叫他点头,才回肖谨之道:“事情是这样的。”
……
“哦,原来如此。”
肖谨之在桌上点着手指,恍然大悟道。这夫妇肯定是受人指使来攀诬荀宇,只是这指使的人究竟是谁,他有什么目的,肖谨之一时还不能确定。按理说,丞相公子的嫌疑最大,不过案情未深入调查,他也不敢妄下结论,只看向已经跪不住的两人。
“他的话你们可听清了?有什么要说的?”
“嘴长在他身上,他怎么说都行,可我连我儿的踪影都没见到呢。”
妇人不顾男人的拉扯小声嘟囔着,却足够让所有人听到。反正贵人说了,只要他们拖着魏王几人,把事情闹大,就给他们一百两黄金,一百两黄金啊,就是千两白银,够他们还清赌债逍遥一辈子了。
荀宇听了她的话,直接吩咐苏禾道:“去客栈把清竹叫来。”
“顺便把二殿下也叫来,还有侍郎府和丞相府,算了,易管家你也跑一趟吧。”魏王补充道。
“是,王爷。”
“……”
“肖大人,您是最铁面无私的,可一定要为小民做主啊。”
那妇人见魏王三人不慌不忙地喝着茶,心里有些忐忑,还有几分后悔,只是事已至此,也只好硬着头皮演下去,她对旁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又双双哭嚎起来。
肖谨之放下茶杯,道,“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决断,你们不必担心”
————
约莫两刻钟的功夫,苏禾回来了,行礼道,“王爷,肖大人,殿下,人带到了。”
见魏王颔首,他打开门,却见胡氏提着食盒站在门口,那小戏子低眉顺眼的站在檐下。
胡氏挤开苏禾进门,看见屋里的人愣了一瞬,立马扬起笑容,越过还跪在地上的二人道,“妾身见过王爷。”
“嗯。”魏王应了一声。
“不知这位是?”
胡氏眼神飘向肖谨之,状似无意地问道。
魏王看了她一眼,没打算开口,胡氏有些尴尬的理了一下鬓角。
“夫人是宇侄儿的娘亲吧?”肖谨之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胡氏几眼,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是。”胡氏轻呼了一口气,不敢再说什么,打开盒盖道,“妾身为宇儿做了几道菜,王爷,还有这位大人可要尝尝?”
“好——”
肖谨之刚要答应,魏王皱着眉头开口道,“不必了,先办正事要紧,你先下去吧。”
“是。”胡氏扭着帕子,委屈地看了魏王一眼,又看向荀宇,见他不说话,慈爱道,“娘为你熬了粥,趁热喝。”
说罢,冲魏王和肖谨之的方向福了一礼,悻悻地离开了。
魏王想到荀宇还在生病,也许不经饿,关心道,“宇儿要喝粥吗?”
荀宇想了想,点头。
苏禾见状,把餐盒一层层拆开,终于在最底层找到了胡氏说的粥——白米熬的稠粥。
荀宇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魏王就在一旁看着。
肖谨之有些看不透,索xi-ng拿起筷子,扒拉几下,突然笑道,“怪不得你不愿吃,瞧瞧这一盘盘的甜食点心,夫人怕是没想到我们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