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是二人xi-ng子相仿,也就尤其看对方不顺眼。
陆莲稚不喜欢崇明的骄矜富贵病,崇明看不顺眼陆莲稚那轻狂桀骜的江湖脾xi-ng。如此而来,自然是一对眼便不顺眼,起了争执。
先是京城武会上陆莲稚当众挑衅崇明,三场比试全数将其大败。
而后是崇明带着黑压压一群护卫,在武会后围堵陆莲稚。
再然后是陆莲稚半夜三更跳进崇明她母亲的公主府,将躺在榻上的崇明五花大绑套进麻袋,扛在马背上,一路将人丢到了百里开外的京郊。
由是便有了后来,崇明夺下陆莲稚的陆离剑,当众甩进了护城河里这件事。
两个人斗到这里,陆莲稚从护城河里捞出陆离剑,便与崇明郡主从此成了彻头彻尾的死对头。
说不讨厌是不可能的,想起这些既闹腾又伤神的往事,陆莲稚还是捏着拳头想要把崇明拖过来暴揍一顿。
崇明亦是如此,前些日子听闻林会叶说陆莲稚也要来时,她心情复杂得一夜没睡舒坦。
近两年不见,二人都不再是彼时轻浮稚嫩的样子。且先不说思想精进了多少,光是武艺,这几年崇明一直记恨着自己比不过陆莲稚,当真向自家父亲学了不少本事。
想着,崇明暗暗忖度道:今时今日,可一定要狠狠打陆莲稚一顿,不为别的,光为出气。
京郊那冰冷y-in森的一夜,当真在十五岁的年纪里烙进了崇明的骨子里,令她直到现在,听见狼叫还会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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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亓徵歌听陆莲稚讲完了那好长一段带着偏见的故事。
她倚着船边,听着陆莲稚无所不用其极地将崇明刻画成了一个“不学无术”、“武艺不精头脑不灵”、“娇气跋扈”“蛮横无理”的形象。但当她仔细将事情一梳理,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些事情?”亓徵歌笑得肩膀都微微颤抖着,靠在陆莲稚肩上,笑着问道:“没有别的?”
陆莲稚纳闷地看了她一眼:“这还不够过分吗?还要有什么别的事情?”
亓徵歌到这里真正明白了,陆莲稚同崇明其实根本心无仇怨。不过是少年时候你打我闹,攀比武艺又互较心境,虽然别扭,但如今到底成熟了些,或许能够结为挚友还未可知。
正想着,林会叶从舱内走了出来,对二人招手道:“进来吃饭了。”
二人这才注意到,此刻虽然夕阳未尽,却也早已有月色隐隐、星光粼粼。
“好像同你说得久了些,也不知道你听累了没有,是不是无趣?”陆莲稚拉着亓徵歌的手,同她向船舱内晚饭桌边,缓步走去。
亓徵歌看着二人身前尤其热闹的船舱,又望了眼身后昏昏摇摇的暮色,轻轻摇了摇头。
身边有这样一个陆莲稚,此生而来,又如何可能会无趣。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经历了大风浪。
由于我的身份证过期,周六甚至连考场都没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这让我一度感到尖叫绝望orz
然后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下来,要给书林清话的一个章节做注解。
有学文献学或者出版史的老姐们就会知道给书林清话做注有多痛苦orz
昨晚在图书馆的文献检索机房坐了一晚上,就弄出来一点。
ああ——苦しい。
今晚继续去做注解orz
这两个月先不考了,先把身份证重办了,寒假回家再考。
所以这两个月一样可以撒欢儿了!开心2333
第27章 宴席
东海码头,林家海师。
船舱外天色昏昏,海波清平;船舱内灯明酒炙,人声嘈沸。
晚间开席,一众人都陆陆续续入了座,入眼而来是极大一张方桌,少说也有五十号人在席间走动着,渐渐坐定下来。
舱内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桌上已经摆了好几样菜色并酒坛,皆冒着丝丝蒸腾热气,颜色鲜亮令人食指大动。
四下里来往的人相见,都会互相点点头或打个招呼,气氛也自是一派祥和火热。
陆莲稚携着亓徵歌一路向船舱内走去,眼前这般场面虽并不似朱门豪宴那般排场华贵,却到底令人看了心下生出十分亲和,仿佛是自家人正月里相聚一般的热闹和气,全然无需拘谨。
待到二人进了船舱内部,只见林会叶正坐在桌边向她们招着手,于是二人绕来绕去,便走到了林会叶的位子边。
陆莲稚坐下后刚想要同林会叶说话,哪知林会叶将二人安置好后,旋即匆匆离开,去到另一头招呼他人去了。
“阿姐真忙啊……”陆莲稚看着林会叶的背影,不由得叹一口气,给亓徵歌倒上了一杯茶水,道:“不过也难免。这次阿叔请来这么多能人,少不了要多招待。”
而自己算是自家人,便也就并不着急客套了。
亓徵歌正适应着这嘈杂场面,听着陆莲稚在耳边说话,可巧不巧,便见到崇明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崇明环视一周后,毫不犹豫便在亓徵歌身边落了座,对身旁亓徵歌报以微微一笑后,看也不看陆莲稚一眼。
“喂,”陆莲稚忍不住皱眉,从亓徵歌身边探出头,开口道,“走开些。去对面坐不行吗?”
崇明向后一靠,看也不看她,只将手中折扇往案上一拍,道:“你管我?”
一桌晚宴来人颇多,因此椅席摆得也紧凑,崇明挨着亓徵歌坐着,距离便十分靠近,近到能够嗅见隐隐一股极为清寡雅趣的cao药香气。
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