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臭小子出来,廖娟虎着脸道:“干啥去?”
颜冬青抬抬下巴,两手背后从他娘身旁走过,骄傲的像只五彩孔雀。
结果骄傲不到两秒,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我问你干啥去呢,哑巴啦?”
跟在后头的傅冉看得眼皮子直跳,十分担心皇帝恼羞成怒,说出灭你九族之类的话,她正要开口,就听颜冬青老老实实道:“出去玩,一会回来。”
不知为何,傅冉突然有点心疼起颜冬青,为了大魏子民,养尊处贵如他,依然愿意过来遭罪,卧薪尝胆也不过如此了吧。
二厂西边有条四尺宽的小河,两岸长满芦苇,正值端午节前后,儿臂宽的苇叶迎风晃动,发出唰唰声响。
两人在埂上坐下,傅冉从兜里掏出两个馒头,一盘腊鸭,还有一双银筷。
颜冬青显然饿了,顾不上仪态,大口吃着。
怕他噎住,傅冉又端杯茶水给他。
吃饱喝足,碗筷扔进空间,傅冉这才小声问:“大伯和大娘,他们知道啦?”
颜冬青摇头:“朕没说,只告诉他们金条是挖的。”
“他们能信?”
颜冬青扯唇笑笑:“信不信朕都得这么说,放心,他们会信的。”
傅冉没听懂:“为什么?”
颜冬青看她:“朕让你平时多念点书,你不听,解放前大大小小的地主有多少,知不知道?”
也不指望她能答上了,继续道:“超过一千五百万的地主,占据四亿人百分之八十的财富,这片矿区解放前就是地主马家的,地下埋几件宝,不稀奇。”
解放之后,所有地主家族被打杂抢烧,无一幸免,有远见的自然会想办法给后代留点东西,只是眼下时局紧张,成分有问题不敢放出来而已。
傅冉听得认真,末了问:“既然大伯和大娘知道那两千块,我们不能再用它买拖拉机了,那要怎么办啊?”
颜冬青沉吟片刻:“短时间内也不能再去银行兑金条,只有再想别的办法,还有.冉儿,是朕失策,存钱最保险的地方不是银行,而是你的寝宫。”
傅冉恍然,见颜冬青面上带几分自责,她忙开解道:“不怪您,从银行兑这么多钱,一下取出来更解释不清去处,现在起码能让大伯和大娘相信您是真的‘挖’到金条,一分钱没花。”
这边,确实如颜冬青所言,廖娟开始相信她家臭小子是真的挖到了金条。
尤其是在颜立本开解她之后:“不是挖的,那你说说能从哪来?这年头,甭说金条了,就是一块袁大头都偷不到呐!”
旁的不说,他们住这大杂院里,家家户户连门都不锁,老虎眼上拧根铁丝算讲究的了,家里穷得叮当响,有啥能遭人惦记的!
日落西下,晚霞漫天,颜冬青抬头看看天:“时辰不早了,先回去,别让他们担心。”
傅冉哎一声,拍拍屁股起身,跟在颜冬青身后,沿芦苇林往家走,快到二厂的时候,傅冉突然停下脚步,拉了下颜冬青的手,轻声开口:“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颜冬青转过身,被傅冉拽着,猫腰朝声音来源处走。
这两年二厂提炼浓缩铀的器械换新,以前那些老旧的器械都被搁置废弃车间里,平常也没人往这边来。
傅冉伸手比划了个嘘,轻着脚步搬来一块石头,踮脚踩上去,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开春之后,颜冬青跟吃了肥料似的,个子蹭蹭往上长,比傅冉高了将近一个头,他脚下不用垫石头,往窗户下一站就能看到里面情况。
这一眼望去,倒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傅冉,惊得合不拢嘴。
令人脸红的低喘,还有男人间或发出听不清的私语.趴在车床前,脱了裤子让人钻的,可不就是她姐傅燕!
她还想再看眼,整个人被颜冬青扯了下来,直直跌在他怀里。
傅冉脸蛋红红的解释:“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她......”
颜冬青瞪她一眼,吐出三个字:“不知羞。”
说完,放开她转身离去,傅冉忙追上,心还扑腾扑腾跳的厉害,想到刚才看到的,她不觉皱眉:“我娘要是知道,得要气死......”
颜冬青警告她:“你娘可能会听说,但绝不是从你嘴里。”
傅冉摸摸鼻,低声感慨:“他们还真敢啊......”
一路心事重重,回到家,徐兰英眼尖,一眼瞧出异常:“咋啦?”
傅冉猛摇头:“没事,没事。”
话音落下,忙去灶台打水洗脸洗脚,心思纷乱的爬上床,尽管她跟傅燕不亲,但看到傅燕这样,还是五味杂陈。
咋就这么不检点呢.
路灯下,傅燕挽着马家辉胳膊走着,脸颊的潮红还未退。
马家辉还在回味刚才的滋味,总算搞到了,比梦里的滋味还销魂,姑娘的身子软绵绵,即使成天干活风吹日晒,脸黑了点,身子还是白的,尤其是胸前那对nai子.
不歇气的弄了两回,脚下有些打飘,马家辉晕乎乎的走着,脸上露着傻笑。
傅燕瞧瞧瞥他眼,觉得是提要求的时候了,轻柔开口:“咱两不能总这样,要是给人知道,我也没脸了。”
马家辉仍旧沉浸在刚才的滋味里,心不在焉的嗯一声,没了下文。
傅冉眉头拧成疙瘩。
男人和她一批招进来,文化程度比他稍高点,工种也比她强,考核期过去之后,作为接班干部留在了工会,工资三十五块,三十斤的粮食指标,平时厂里